书城历史貂蝉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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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冀城之战

次日,皇甫嵩亲率六个曲共一万五千万多人马,分三路攻打冀城三个大门。

皇甫嵩率两个曲攻打东门,校尉韦虎率两个曲,以及张绣率领的先锋营攻打南门,校尉刘功率两个曲攻打西门。

韩遂亲率五千人马镇守东门马腾率五千人马镇守南门,黄衍率五千人马镇守西门。攻城和守城士兵比例为一比一。

按照战争规律,攻城方至少需要五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破城,因此,韩遂等人认为双方兵力相等,城防固若金汤,毫不畏惧。

但是,虽然看似没有破城的希望,皇甫嵩依然命令士兵猛烈攻城。城上城下呐喊声响成一片,下面的军士拼命上爬,上面的守兵用弓箭、檑木、石头等物猛烈还击。

战斗了半个时辰,损失数百兵力,却仍然没有摸到城墙的上边。

“君侯,”皇甫嵩身边一名参军说道,“不如暂且收兵,再想奇计。”

“继续攻城!”皇甫嵩神情庄重,一直望着城墙上的战斗,头也不回地说道。

一个时辰过去,死伤士兵累计千数以上。

“传令,”皇甫嵩对传令兵说道,“命韦虎、刘功二位校尉加紧攻城!”

“是!”传令兵应完,拍马飞驰而去。

南门城楼上,马腾在七八十名亲兵的护卫下,正在指挥士兵守城。

马腾的私人亲卫兵,在陈仓一仗中,被皇甫嵩设下的三道伏兵给消灭殆尽,马腾几乎孤身一人回到冀城。他冀城家中只剩下一百多名护家的私人死士,他只好从中又分出七八十人作为亲卫兵带在身边。

“胡军侯,这里暂时交给你来指挥,”马腾说道,“我到下面检查城门防备和后勤供应。”

“是,将军!”

马腾率七八十名亲卫兵走下城楼,来到城门下。

城门下有南门侯率领一个屯五百多人在守住大门,城门广场内,两千士兵正在忙忙碌碌向城上搬运城防物资。

城门左右有营房,是门侯、门丞办公的地方,以及晚上城门卫士宿营的地方。

马腾走进右边的营房,来到门侯侍舍。数十名卫士守在外面,七八名卫士跟随马腾进入侍舍。

“属下拜见马将军!”门侯侍舍内的门吏见到马腾,急忙见礼。

“马将军来检查城防工作,”马腾卫士长说道,“你们门侯门丞呢?”

“报将军,他们正在门下指挥守门。”

“叫他们来见将军。”卫士长道。

“是!”

不一会儿,门侯夏阳、门丞缪全来到侍舍拜见马腾:“属下夏阳、缪全拜见将军!”

“夏阳,你任门侯几年了?”马腾问道。

“四年半了。”

“来到冀城之前,在哪里任门侯?”

“属下在陇西郡。”

“我也算陇西人啊,”马腾叹道,“我母亲就是陇西人。”

马腾原籍关内扶风,父亲失官后,留居陇西,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因此马腾也说自己是陇西人。

“属下祝太夫人安好。”夏阳说道。

“夏门侯,缪门丞,你们是去年跟随陇西太守李相如投靠韩将军的,是吗?”

“是的。”

“你二人是心甘情愿反叛朝廷吗?”

“将军,此话何意!”二人听马腾此言,心中震惊,不知如何作答。

夏阳、缪全不知道,马腾是在试探他们什么,是想知道他们真心反叛,还是不甘心反叛。

如果是担心他们不真心反叛,那就是不放心给他们守城门;如果是希望他们不甘心反叛,那就是马腾打算拉拢他们一起献城了。

夏阳和缪全不知如何是好,万一答错了,现在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二位不要惊慌,”马腾和声说道,“我们都是陇西人,也算故人了,腾不会害你二位。”

“将军,”夏阳说道,“将军想要我二人怎么做,我二人愿听将军将令。”

夏阳虽然只是二百石小吏,但是在官场混迹多年,也明白了明哲保身的方法。作为低层军吏,哪管什么甘心不甘心,只要能能保住脑袋,给家人混一碗饭吃,上级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此时,对自己身家有生杀予夺之权的上级,就是眼前这位猛将,服从他是第一选择。

“唉,我当初跟你二人一样啊,”马腾感慨说道,“若非耿使君宠信程球那个小人,致使兵败身死,我又如何愿意投降韩遂和王国。”

二人一听,明白了,马腾这是要拉拢他们一起献城了。

马腾虽是猛将,却也颇有计谋,又懂得善待下属。他此番话,也是用心良苦,说得好像他二人跟他一样,当初也是不甘心跟随叛军。

那夏阳、缪全听了,果然感激涕零,马腾这番话,不仅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在道德上打消了他们背叛韩遂的心理顾虑。

“马将军,我二人愿听将军驱使,万死不辞!”二人急忙表态服从。

“那好,你们放心吧,你们家人我已派人迎入府中保护,不用担心兵马入城误伤妻儿。”

“将军!”二人急忙哭拜谢恩。

马腾这句话,明里说是保护二人妻儿,实际上就是以他们妻儿为人质,令他们不敢不从。否则,万一出了这个门,他二人反悔,马腾手下只有七八十人,无论如何是干不过数百人的城门卫士,以及城门广场上正在搬运物资的上千名士兵。

“韩将军,皇甫嵩如此急攻,是发疯了吧?”东门城楼上,韩遂从事虞庚对韩遂说道。

“是啊,皇甫嵩这点人马,如果他跟我军长久对峙,我军如今粮草不足,而皇甫嵩刚刚缴获我五十万石,事情于我不利。”长史刘江说道,“如今皇甫嵩玩命攻城,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看,皇甫嵩胜了几仗,贪功心切吧。”虞庚说道。

“不会,”韩遂沉沉说道,“皇甫嵩一向老成持重,只要于军不利,哪怕被人诬陷他按兵不动,他都不肯轻易出师。”

三人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南城喊声四起,三人一齐扭头看去,只见皇甫嵩大军在先锋营数千骑兵带头下从南城鱼贯而入。

“不好!南门陷落!”韩遂大叫一声,身子一晃,差点晕倒,刘功、虞庚以及韩遂亲卫士兵赶紧上前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