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星系,我竟小看了你那好不要脸外加特种卑鄙的缠功。”
花绸缪喊叫了道,满是恼恨的脸上却没一丝惶恐的味道,反而满含兴味地瞧着任绛汐冷凝的脸——任何人惹恼了绛汐,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卜星系当然也不会例外!
她的叫声只引来卜星系淡淡一瞥,那张脸始终对着任绛汐。
“任你走到天涯海角,我终究是寻着了你。”
任绛汐将方浮泛扶入椅中,无畏无惧的脸瞧也不瞧他一眼。
“我并没躲着你,是你的业障使你总难赶上我的脚步。”
卜星系瞬间有丝惨然地回想起三年来自己每每扑空的际遇,无论如何,最后是他赢了不是吗?他突地横持起黑箫,呜呜咽咽地吹起一曲。曲罢,盯住任绛汐问道:
“怎样?”
“箫律者,太高亢则不抑扬,太凄凉则流于诉怨,都失去了吹箫养情怡性的目的。卜先生,你吹箫的技艺又退步了。”
卜星系脸色一白,她一针见血地评述道出了他箫韵中久无法自破的弊症。只见她缓缓踱出一步:
“卜先生,你这是何苦呢?我任绛汐又不是什么天仙绝色,就算是,你又何必强求一颗不会属于你的心?以致不择手段?”
“哼,我卜星系想要的东西,不到手我是永不会放弃的。”
“就算是这样,你有什么事尽冲着我来便行,你又怎么暗算到我的朋友头上了?”
卜星系一震,闻出了她话里摊牌的意味,有种苦涩惊惶的情绪在心中渐酿生成。
“那是他们绺由自取,他们的存在,会阻住着我带走你。”
任绛汐摇摇头。方浮漂破口大骂道:
“好不要脸的黑箫老魔,也不自省一番自己的德行,你有哪点配得上绛汐了?竟妄想染指绛汐?告诉你,就是轮到我大哥也轮不到你,你连为她提鞋也嫌不配!”
卜星系冷嘲地扫过方浮漂,而后定在了方浮泛脸上,只见往日沉敛的脸上此时浮现不容忽视的深情,炙热地只传向任绛汐。任绛汐吃了一惊,有丝明了,但只能抱以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