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就是偷窃的下场!我要教这目无王法的小贼痞懂得厉害,竟上我的‘贺氏绸庄’来撒野!”
被殴的少年眼里发出强烈的憎恨之光,青脸肿眼在被狠狠揍上几拳后,仍嘶声朝那男人喝道:
“贺来福,我张拓扬岂是使偷行窃?谁不知你使着昧良心的无耻手段吞并了我家的财产。你这一身的光鲜耀亮,是在令我家破人亡得来的!你的钱是黑钱!告诉你,我生不能报此仇,就算是死,化了鬼也不放过你——”
横扫的一腿止住了他的说话,使他已经蓄含鲜血的嘴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老天,他完全还是个孩子!任绛汐跨出一步,卫绡早已会意地飞掠身向几个大汉袭去,几下兔起鹘落,原本穷凶极恶的几名大汉已呻吟着倒于地下,哀哀求饶。
任绛汐过去瞧那少年伤势,他已奄奄一息,最后的一脚几乎要了他的命。
贺来福见时机不对,惊慌地想逃去,花绸缪冷冷一笑,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贺老板,不想当面说清楚吗?”
“你们是什么人,我教训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偷关你们什么事?”嚣张的话猛断于一记凶狠的摔打,贺来福重重地吃了个狗吃屎,摔得鼻青脸肿。
“哼,贺来福,原本为丝绸老板张御的帐房先生,仗着张御的信任经常贪污绸庄银两,最后竟乘张御身体不适时起了黑心,暗作手脚大把卷走绸庄大半银两,使绸庄原以谈成的一笔大生意在钱库亏空的情况下难以支付周转,最终绸庄宣告破产,张老爷病重的身子在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后饮恨而去,张夫人也跟着悬梁自尽。贺来福,我讲得没错吧?”
贺来福瞬间面无血色,他颤声道:
“没凭没据,可别含血喷人!”
“哼,冤不冤你,等官府在你神笼后的秘密搜出那一批篡取来的赃银与被你作了手脚的帐本,自有定论。”
贺来福整个人真的蔫了下去,他现在才发现,他遇见煞星了,但他仍不明自己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缘何会暴露,他不会想到,整个巡京门之中消息最灵通之处可以说便是相毗邻的侃爷赌馆和绸缪楼了,加上花绸缪凡事好奇的个性,不给她弄个水落石出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