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于他怀下的螓首分神地转至了别处。这两天龙天运是真的一刻不离地伴着她,而她也执意地沉迷于他布的柔情网里,执意地忽略心中那隐隐微弱的申唤,悠晃无情的时光终是忽略不了,只是这一晃之间,两日的限期便过了。
“我承认我无法给你如你要的那么多,但我绝对可以倾尽我的所有给予你最大的能够,绛汐,同我一齐回宫,你可以住进梅苑,在那里,不用受一切礼数的约束,在那里,我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就像每一对平凡夫妻那样,你为我孕育许多许多小孩——”
她早清泪满面,他为她拭去一串,更惹满眶溢下,她从来都不是易动情绪的女子,但波动的情潮再难控制,她几乎呜咽出声,满脸凄愁。
“爷,爷……”她伸手搂紧他,泛滥的情绪令他也皱起了眉。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她勉强地泛开笑意,低落地说:
“倘若真有天荒地老,我再也不会放过任何缘份,爷,我是愿意跟你回宫的。”
他如同吃了定心丸般奕开神采,却忽略了她纳入了心底的痛楚。
天际已然沉黯,天地间趋临幻灭的瑰色有了影绰的朦胧。他温柔地拉她起身,她无比眷恋地贴着他怀,不理会身上细沙,亦不理会旁人异样眸光。
“爷,你爱我,并会一辈子记住我吗?”她忽然问。
他怔了一下,漆黑的眼神对准她:
“会,会的。”
天际间繁星尽现,铺得大地处处朦亮,仿若有质的声音带着寒意。
凄冷的内室,灯并没点上,斑驳的光与暗形成妖魅,银光便从穿照进,投着了那把烁亮的刀刃,闪出一圈冷厉的寒芒,在黑夜中伸展。
她缓缓地将刀收入内衬,冰冷的寒意令她肌肤猛地收缩,然后便一直钻入心坎。
“姑娘,怎不点灯?”
身后传来了呼纳吐气,瞬一室亮了起来,任绛汐微敛眼眸,低低询问:“爷过来了吗?”
卫绡端了一杯温热的茶递了过去。
手中接过了,但又放于檀几上,尖尖的指末似带意识又似无意地摩挲着杯椽,卫绡有些急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