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艰难地说出两个字。
当我看到皓然的目光又冰冷转为黯然的时候，四周叫声杂乱。“造反了！”“憧憬，你醒醒……”……替我们挡住那些攻击的，是憧憬。
皓然拿起一颗石子，对准自己的眉心，满脸刚毅。
“列凉，我明白了。”憧憬的声音随着他的移动，从不同的方向传入我耳里，“你就听皓然……啊！一……一句嘛。”他被击中了。
我扔掉准备勒住自己脖子的那一半紫绫，伸手打掉皓然手中的石子。我不要憧憬背叛！如果他是为了我而这样做，我无力偿还。
他捡起紫绫扎在额头上，冲我胜利地一笑，走进混乱中。
正当一把刀逼近我的时候，一把斧子从远处飞来，攻击我的人倒地。
“堇堂。”我笑。在绝望中看到希望，我想谁也会从心底里笑出来吧。
“真不够朋友哩，列凉，皓然，该叫上我嘛。”堇堂用飞回手中的斧子甩了一圈，逼近我的人相继倒下。
从身体里逸出的灵魂毫不犹豫地继续进攻。
这时堇堂应该注意到我的变化，朝我皱皱眉头又恢复微笑。
“都给我停手！”
毕竟，憧憬是妖王的儿子，他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场面顿时稳定下来。
“你这叛徒！大家都为妖族而战，你却自己咬自己！”十年大叫。
“是吗？先咬自己的是谁？”憧憬不愠不怒。
“你说什么。”十年明显底气不足。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父王已经让你们给……杀了。”憧憬低下头。
所有人的目标马上转向十年。
“我……我……”十年被真身与灵魂逼地节节后退。
一切，怎么变成那样？
“世界真奇妙。”堇堂蜷腿坐在我旁边，拍拍我，“还撑得住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