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戏。”他指了指那堆进入混乱状态的人。他为什么可以任何时候都没有危机感？
“皓然！”这时，我发现皓然也要加入那堆混乱中。
他回头冲我一笑，继续他的步伐。
“他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能怎么办？”堇堂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眼睛，是啊，我能怎么办？
体内的灵力完全逸出的那一刻，确实有点害怕，但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更多的是轻松与释然。
本来以为，自己是灵魂祭师，那是权力与能力的保证。事实看来，那已经成了拖着自己的包袱，扔掉它，世界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美好。但是，没有了我赖以苟且活着的封套，失去了那条一直扯着我的线，我又能怎么办？那么皓然呢？他会怎么做？想到这，心底才浮起一丝的不安。
“列凉，接着！”
一团发光的物体从跑向我的皓然手中飞脱，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到之后马上全身一颤，胸口的隐隐作痛又回来了。
“列凉……最后，靠你了。”
等我明白过来手中的是皓然的祭坛后，我已经别无选择地把十年留在祭坛外挣扎的另一半灵魂吸进了祭坛。
堇堂飞奔过去扶住要倒下的皓然。
我很久之前说过什么，祭坛的能力只能上升而不能下降，也就是说，在祭坛启动的时候，我碰了它并反射性地完成收尾工作，能力已经迅速升级到玄金能力的祭坛，是不可能重新回到玄木的手中。
“列凉，你能当彼岸花，我也能……”皓然已经很虚弱，“原来力量被瞬间抽空，真的很痛。刚才，你辛苦了。”
皓然能救我，但我不能救他。我很清楚，失去祭坛的后果。“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他在堇堂怀里喊了起来，“我知道你想要自由，这点连憧憬都知道，我会不知道吗？但是……我要你活着……”
“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他为什么不可以先了解一下，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死了还有灵魂，但你……”
“哈，没事，我灵魂没了，还有你活着……”
“你这什么逻辑！！”我终于，终于把这句心里无数次用于评价皓然的话喊了出来，却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