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腿过去，从堇堂手中抱过皓然的那一刻，泪，滑落。
皓然伸手擦擦我的脸，把手放进嘴里舔了舔：“列凉为我流的泪呢。”
“……”
突然，堇堂的斧子朝憧憬挥去，打落他手中的剑：“喂，你没看见大家都很忙吗？你自杀了可没人帮你处理灵魂。”
憧憬看着我：“我输得很彻底。皓然，我承认我输给你了，你要我连命都不要去守护列凉，我真的做不到。我一直，一直都在懦弱地生活，看见父王被杀，也没有复仇的欲望。”
皓然笑了：“那证明你与他们不同。所以……你不能……死，你死了，灵魂也要替我照顾列凉。”
“不！”我和憧憬同时叫出来。
我看了憧憬一眼，他说：“我没这个信心。”
“错了。”开口的是堇堂，“你看一下你身边的是谁？你还有要你守护的东西，但不是列凉，是妖族，整个妖族！列凉，留给皓然来保护就够了。你们的长老为什么要造反，那是因为他们看不起你。要是你比他们都强，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是不会不服从世袭制的。偏偏，连十年都比你强。你看你身边，他们为了保护你，保护妖族，同样是连命都不要，你就那么的不在乎吗？”第一次听堇堂用那么重的语气说话。
憧憬扫视一下四周，又看看我。
“憧憬，他们都在关键时刻相信你了。”我握紧手中的祭坛，抱皓然的手，也紧了起来。我果然会害怕失去他。
憧憬笑笑，对大家说：“谢谢你们。灵魂跟列凉走，余下的跟我回去。我要让大家心服口服。还有……和仙族言和。”
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皓然说：“憧憬，谢谢你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