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凉，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跟不跟我回去？”拦在前面的是憧憬。
我轻轻摇头。回去？我不懂得回去是什么定义。
一道水柱向我直冲过来，我被击倒在地，捂住发痛的胸口，竟然站不起来。
正想第二次发动攻击的憧憬马上停住：“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喘着气，不说话。
“列凉，你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吗？”
“憧憬……”胸口依然在痛，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不堪一击。
“呃？嗯？”他吓了一跳，凝聚在掌心的水光渐渐暗淡。
“我说过，我只属于灵界。”
“你……”
又一道水柱发出。我闭上眼睛，听着水柱撞击到某物体炸开的声音，身体没有被击中的感觉。睁开眼，只见皓然挡在前面：“列凉，你没事吧。”
“皓然……”湿漉漉的皓然带给我的是一种不同于肉体受伤的疼痛。
眼前，还有斗星用星光挡着憧憬的水柱，持久对峙着。
“斗星，还是我来吧，你别越界办事。”我挣扎着站起来。
“不行！”皓然按住我，“你还没复原！”
憧憬大概听见了，水柱一扭，绕住斗星发出的星光，斗星一挣扎，两者共同粉碎。憧憬斜了斗星一眼，目光咄咄逼人地望向我：“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回事都好！就是不关你事！”皓然拉起我的手，把我背了起来。
斗星哼了一声，跟上来。对皓然说了句：“这次来人间玩得真不爽，我还是先走。”
“好。”
今天的感觉好奇怪。憧憬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我体会到了一种叫关切的东西。世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好想停止战斗。如果……如果我回妖族，会不会更有办法让他们停止对人间的杀戮？可是皓然……还有妈妈……
我趴在皓然的背上，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让一切顺其自然。
“列凉，到了，钥匙呢？”
“兜里……”
“屋里的电话好像在响。”皓然小心地伸手进我的口袋里，拿出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