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皓然扭过头来看看我，打开门进去，把我放在沙发上。正想去接电话的时候，铃声停了。“列凉，这谁的电话？1352088……还有好多。这人一个小时之内拨了不下五十次！”
“可能我妈出事了。”奇怪，我好像已经预先知道一样，而且一点都不紧张。难道我之前所谓的感觉到妈妈会在这次旅游中发生意外实现了？
“啊？列凉……你……好平静的样子。”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一样。”
“唉。”皓然叹气。
我知道他叹什么，他是不大喜欢见到那个冷漠又欠人情味的我。妈妈……我的视线投响电话。“皓然，我想回灵界。”
电话适时响起。
皓然看看电话，又看看我：“列凉，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
“好吧。”我打断他，毅然拿起电话，“喂，你好。”
“唉，总算有人了。”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叔叔？”
“对……对，凉凉吗？你妈……你妈她爬山的时候不知怎的晕过去了，现在送了医院，说是检查不出原因，可人还没醒……”
“哦。”
“嗯？你……是凉凉？”张叔叔喘着气，口吻是怀疑的。
我不说话。相信没人可以在知道亲人出事之后还会如此镇定。
“你妈她在祈连医院。你……这样吧，明天早上再过来。现在晚了。我会帮你看着她……”
“谢谢张叔叔。”我啪地挂掉电话。我怕听到比这更坏的情况，说什么都不在乎，那是假的。毕竟，旅游，我并没反对她去。
皓然突然一下子抱住我：“我知道你担心。”
“结果早就不可改变。”我被他抱得全身僵硬。
“列凉，在我面前你不用装。”
“妈妈她会死的。”我推开皓然，也许算是我间接害了她。
一滴清澈的液体落在皓然手背，我吓了一跳。
皓然慢慢抬起手，盯着手背：“列凉，你哭！你竟然有泪！”
我低头，有点手足无措。想不到，仙和妖的结合体，是会流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