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虽然把一切告诉了她，但她答应我之后我把她的所有记忆封印了，又植入了我要她拥有的记忆。只要她再次踏足灵界，封印就会解除，她就会再想起一切。”
我全身发抖。梦里的老妪说得对，世间万物，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这些联系，是需要有幕后操纵和一些不成文的规则吧。“王，你有点过分。”从来不反对灵王的我也忍不住说了句。
幸好灵王并没有责怪。“列凉，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事，你得理解。”
“我懂。”债还完，又没有真正的关系，再挽留，也不会有好结果。
皓然走过来：“你不用不高兴啊，你的出现，不是让你妈多活了两年嘛，而且她也自愿。”
我点头，扯了扯嘴角。
“列凉，你亲自去接她吧，来灵界了，我会让她当玄火。”
“王……谢谢。”
“这是她应得的。她对你的付出比我想象中多。使你在人间的时候，可以得到她全部的爱。”
皓然在我耳边说了句：“我陪你。”然后故意把声音放大：“是吧列凉，我说我家老头子是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
“然然，又胡闹！”
我噗嗤一笑。希望她能接受这个新的开始。
在灵界留了一晚，我和皓然就结界去了祈连医院。
张叔叔早就在门口等着我：“凉凉，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等到早上才出发。”
身后的皓然在笑。
“我妈呢？”我故作哭腔。在电话里的表现，已经足够让张叔叔惊讶的了，我知道他在乎妈妈，所以我不能表现得太过出格。
“她……她……唉。”张叔叔眼角有泪。
“我明白了。谢谢你，张叔叔。”妈妈终于功成身退了。可这，留给张叔叔的又是何样的痛？
“真邪门，好好的，怎么就出这事了呢。”“对呀，她一向身体都很好。”“谁说不好呢，医生也检查不出问题来。”“现在的医生有个屁用！”“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吗？自然死亡，又不是七老八十，说什么自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