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拉起我的手：“走。我们去老头子那里把事情弄明白。明天早上再去看阿姨。放心，生死天定，不要责怪自己。”
我想什么，他都清楚。他的安慰，竟会让我感到踏实。
灵王见了我们，也没有一丝惊讶：“列凉，你是否想知道什么？”
我跪下：“王，可以让我妈继续生存下去吗？”
“你是知道答案的。”灵王手里，拿着的是妈妈的册子。
“如果可以，我的生命，能抵她一命吧。”
“列凉你疯了？不可以！”皓然跑过去扯着灵王，“王你千万不能答应！”
灵王摸摸皓然的头：“在公在私，我也不能那样做。世间有一个词叫‘填命’，其实一命是不能赔一命的，那是错误的想法。列凉，你动情了……还有，皓然你……”
我看了皓然一眼：“王，我接受现实。”
皓然微笑。
这个世界，谁都自私。不能因为我让皓然难做。我再争，皓然都会力保。因为我妈是我妈，他可以置身事外。可是对于我，我知道他不会坐视不理。那样争下去，恐怕灵王闭着的那只眼睛就要睁开。如果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心里，一阵寒意掠过。什么时候起，皓然在我心中的地位已经变得比妈妈还重？
“儿女呀，都是父母上辈子的债。”灵王的话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要是一个人欠谁越多，下辈子就会做谁的父母。孩子，是最能折磨人的。债要是还清了，就是了结的时候。列凉，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那场火灾……是真的？”
灵王点头，“她无丈夫，亦无儿女。本来那场火灾，她注定要葬身火海。只是你原来是她的孩子，但她打掉了你，你才重生为今日的列凉。如果她不还清债，再下辈子就要双倍奉还。可她在黄泉路上突然大哭，跪在地上诉说自己的不是。她用悔改之心感动了天地，我想正好要你到人间办事，就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么说她知道列凉的身份？”皓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