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去看汤名,她成了别人的目标。”
“啊?不会吧。”
我笑了笑,无可奈何。
下课铃响起,我破例跑去拉住生物老师:“老师,如果一种植物,它从来也没结过种子,那有没有突然结出种子的可能?”
“这个……”老师错愕,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十节课有九节不会出现的学生,如今竟好学到跑去问她问题。“它会开花吗?”
我点头。
“那如果进入了其他花的花粉,发生了基因突变,结种子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因为生殖隔离,这种现象好像很少有。”
“如果它生长的地方没有别的花呢?”
“这……不可能吧。这是哪里的题目?这么刁钻。不用理了 ,这种题目考试不会考。”
“嗯。”既然老师都用到解答问题的万能说法——考试不会考,那我还纠结什么呢。
我正要走,老师叫住我:“能开花的植物基本上都会结种子。除非它是单性花,又正如你所说,那地方没别的植物,甚至没有跟它反性的花。”
“单性花?”很少上课的我,对这个名词异常陌生。
“嗯,也就是说雌雄异株。雌株的花没有可产生花粉的花药,雄株的花没有柱头和子房。如果把两种花分开种,就只开花不结种子,但种在一起的话就会又开花又结种子。”
“老师,谢谢你。”
“不谢。”
十七岁的那天,母亲托灵王给我的那颗彼岸花的种子,让我第一次充满了好奇心,第一次有了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冲动。灵界的彼岸花都是单性花?母亲得到了彼岸花的种子,那么说她找到了它的另一半?既然人间的事情解决不了,不妨回灵界一趟,解决心中的疑惑之余又可能会寻找到解决问题的思路。
我迫不及待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开地界回到灵界,在寓所里找到了那个玲珑剔透的瓶子。
黑得发亮的种子,我无法从中找到任何关于生命的东西。
我应该种了它,还是带它去找母亲?
直觉告诉我,它不简单。
我握住它,向渡魂河的方向走去。
奈何桥上只有孟婆,没有母亲的身影。我站了一阵,孟婆理所当然地发现了我:“列凉。”她从桥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