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轮到皓然。他拿到球装模作样地对着水泥地弹了几下，咻的一声进了。
他看看我，接过工作人员抛给他的球，很轻易地又投进了一个。
当他成功投进四个之后，场外围观的人多起来，还有不少同学为他打气。
“皓然，你好棒！”一个女生叫了起来。
我基本认得她，她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至于为什么基本认得，因为她旁边站着霜影，我才会去想她是不是和我有关的人。
皓然没理她，直接投中第五个，拿了票，走过来塞到我手上，拉了我就走。我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有点变异。
我的心里，是很柔软很柔软的感觉。
“列凉。”
“嗯？”
“我们去猜迷好吗？”
我还是摇头。
“我发现你只对有把握的东西感兴趣。”
不可置否。皓然扔石子都可以扔得那么准，投篮也应该不差。我是这样子想的。只是他的这句话，让手里的票变得沉甸。他不说，我根本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似乎丧失了信心。”
“所以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对别的事感兴趣。
“我们去那边坐坐怎么样？”他指了指通往生物园的小路。
我点头。
“票给我。”他向我摊开手。
我把票放到他手上。
“等我。”他飞快地跑向领奖处。
很快，抱回两盒菊花茶和一袋薯片。“列凉，够不够？不够我再投一次。”
“不用。”我笑着接过菊花茶。
我们走进了生物园的温室，把玻璃门关上，与外面的吵杂隔开。
“列凉，给你讲一个笑话。”皓然吸了一口菊花茶，打开薯片。
“嗯。”
“一条香肠和一个鸡蛋放在锅里煎着。突然，那条香肠说‘好热啊’，然后你猜那鸡蛋说了什么？”
“不知道。”我马上回答。
“想想嘛。”皓然把薯片袋的口对向我，“要点？”
“还是不知道。”我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