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蛋说——咦，怎么香肠会说话呢？呵呵。”
“……”我还没笑他倒先自己笑起来。
“不好笑吗？”他笑完之后问我。
“不好。”
“那我再讲一个……”
“不用了，已经很好笑了。”
“啊，列凉学坏了，真的学坏了。说，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说话？”
“刚刚。”
“哈哈……”
我们俩多久没有这样一起快乐过？
10点，我们悄悄隐身去搜索附近的灵魂。
从专注于灵魂开始，我们没有机会再说话。我时不时看看他。他正忙于努力地把身旁的灵魂包揽下来，不给我插手的机会。
看他疯狂的样子，我突然非常肯定地意识到他并没对我坦白。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会去问。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皓然收集到的灵魂比我一年来收集到的似乎还要多。“累吧？”
他仅仅一笑。
时间确实是神奇的东西。想起来到这个地方之前，我们的相处，与现在对比起来，仿佛都未曾存在过。
“列凉啊，你知道吗……”他看似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嗯？”
“还是没事了。”他重重地吐了口气。
“那回去吧。”
“好。”
一打开宿舍门，就吓了一跳。憧憬的出现向来突然，只是此次，时间是凌晨，地点是我不认为会有其他人的宿舍，然后就是他几个小时之前才找过我。
“列凉，你，今晚的事，是否不应该去做？”表情是愤怒的。
“……”我不懂。
“你将是我族的王子妃，却和另一个男的混了一个晚上。”这是什么话？
“我答应你了吗？”我平息了惊慌，语气平和。
“你必须答应！”憧憬握紧拳头。
“有意义吗？”我依然宁静，从容地走进宿舍，打开灯。也许光明会让我更加清醒。
“据我所知……”见我打开灯，憧憬的情绪似乎被扰乱，瞪了我一眼后，走到原来属于霜影的床坐下。“你若不答应，我们族人会先铲除障碍，再讨伐仙族。至于障碍，你知道那是指谁？我族的长老以囚禁十年为名，已经在秘密训练他，你清楚他对你们的仇恨有所深。尽管他的能力没多大的提升，但仇恨，足以让他毁灭你们。”
“又能如何？”从憧憬的眼中，我读出了一种名叫关切的东西。真的，这种东西，我在皓然眼中见多了。可是，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憧憬看我的眼神中？
“为了皓然的安全，算是为了他的安全，你跟我回去，好吗？”
“哈哈，哈哈！”我冷笑，“他的安全，用不着我去维护。”
“既然……既然这样，……为了……为了我呢？”憧憬的音量明显降低。
“不值得。”虽然我一时间不能明白我究竟可以为了他什么，但我的第一反应却是不值得三个字。
“你……”他从床上站起来，“别后悔。”看了我一眼，夺门而去。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吗？反反复复了这么久，我那么轻易就确定了通往战斗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