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凉，你也去了？”
“嗯。”
“我不是说过你不能到那里去吗？”灵王的嗓子似乎在冒烟。
“是我一定要列凉陪我去的。我们什么也没做，就坐在河边聊天。王，你别怪罪列凉。”我还是第一次听皓然这样称呼灵王。
“毫无长进！”灵王拂袖而去。
“王……”皓然追了两步就生气地站着，“小气鬼！”
“他不让我去有他的理由。皓然，我们不能这样了，王他眼里的是确实是失望，我看出来了。”
皓然看看我，扁起嘴：“我累了，睡觉。睡醒了我们就走。”说着倒在我的床上。
王，我们都是不懂事的孩子。
皓然睡着了的时候，灵王又折了回来。他就坐在皓然床前，看着睡着的他，喃喃自语：“这孩子，懂事的时候懂事得不得了，不懂事的时候怎么教也是一股牛脾气。”
“王，请求你别让皓然承担太多。”我在他后面站着。
灵王转过身来，看了我很久，然后说：“列凉，你有多聪明我还是清楚的。想必你已经见过那个白衣女子，也猜到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奈何桥吧。”
“嗯。”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想你撒谎的原因？”
“我不好奇。”
“为什么？”
“我根本不需要改变什么。”我愣了愣，“王，恕列凉无礼。”一时习惯了。
灵王点点头：“休息吧，起来了和皓然回去。”
灵王再次走后，我颓然地坐下。
有些时候，我实在是恨自己的聪明，在看见白衣女子的那一刻，我就猜出她是我妖族的母亲，而且想必她也认出我来。灵王说我和她长得像。灵王骗我父母已再世轮回，是希望我无牵挂地成为祭师。可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到真正的解决才会释然。我明知道以父母上辈子做的事，已足够让他们没有轮回的机会，我当时就以“灵王会罔开一面”这个想法劝服了自己相信他。
灵王真的是失望。他亲自栽培成材的玄金和玄木，都放不下内心的感情，都做出了连我们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