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便又摆弄起那个蓝色锦盒。到底是放着些什么东西?如此重,如此宝贝。
这般揣摩半日,终忍不住好奇。不禁自言自语:“你既然已将它嘱托给我,我便有权瞧瞧内容究竟吧。”
多少又有些心虚,觉得不够磊落道德。可说到底只是个小姑娘,没一会好奇心便站了上风。又用脚踢了踢晕睡中的司炎,:“喂,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哦。我数到三,届时你不出声,我可真就当你答应了哈。”
司炎当然不会回答,向晚便很是得意地眨眨眼,再无心虚。
直体端坐,郑重其事般将那锦盒置于胸前正前方,小心如待珍宝。宝蓝锦布内是个不大的木盒,木盒刻有动物图纹,看上去还颇为讲究。向晚细细欣赏一遍,才侧着头动了手。
指尖微动,开始时只小小露了条缝,便是股奇异味道传来,却是黑通通看不清个究竟,这便更是激起了向晚的好奇之心,盒子大开的那一刻,她几乎是摒住了气息。
无数好奇心在体内雀跃,激得她睁大了眼睛。可下一刻,她几乎是要叫出声来,若不是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怕早有惊恐之音响彻云霄了。
这会,向晚离锦盒远远的,她大口喘着气,身体竟忍不住的颤抖着。她并不是个胆小的女孩,可在打开锦盒的一瞬,胆战心惊,心跳几要停止。
谁能想到其中内容,他竟在里头放了个人头,且那人头毛发干燥,脸皮更是又干又皱,竟像是风干了一般。
她倒吸了口气,过了许久,才渐渐安定下来,脑中某刻有如雷电般闪过一个画面,是夏戈城头,猎响寒风将延国旗帜高高扬起,四周杀声一片,而那人,静静矗立城头。时间便似随着他的哀默在风中停滞了一般。
原来那天城头看到的人就是他。单薄背影,悬挂于城门的人头,还有蓝色锦盒,说起来,听得他们说,是自那天后,延国太子人头才不见了的。他们既然唤他三太子,那么,这个人,便是他哥哥了,而他,为了夺回属于兄长的光荣,不顾暗箭穿梭,竟在那刻将他迎回了自己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