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可不简单,十几根木棍由着细线相连,木棍上长着刺,正是夹人手指的阴毒玩意。瞧瞧上头还粘着血呢,万一放在自己手上……别说是不是疼得撕心裂肺了,就是卫生情况,也另人堪忧啊。
忙忙对着他露出笑脸:“想通想通,当然想通了。”又想了想,“我看这样吧,好歹现在皇帝大人也没有……呃,出事,要不,你们先将我关起来,等真出了什么事再处罚我?”
“混账!你竟敢咒父王!”是魏司允,一脸怒色,真是可怕。
“哪敢哪敢——你父王吉人天相,你死了他还未必死呢。”话出了口,才晓得又是错了,忙忙吐吐舌头。
司允等人再没有耐心,只拿出张罪状,向晚草草看了遍,竟是说二王子魏司炎蓄意谋反,胁她性命,令其毒害皇帝性命,她柔弱女子,但为保命,只得扮作神医,进宫而来。
他们想利用她陷害魏司炎。
向晚心中戚戚,笑着拿起递过的毛笔,这么说起来,她和魏司允其实也不算很熟,签个名,但为保命,签个名,其实也不算太过分。
手中颤颤,却始终不动笔,众人急了:“你怎么了?”
“这个……我刚起床就被你们太子爷给押了过来,此刻还没来得及刷牙漱口呢,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不清理完自己,便浑身不自信。唉,我虽然很想动笔,可这手,竟不听我使唤了。”
“这……来人,还不快点姑娘梳洗去。”
这一梳洗,已到了午时,她拿着笔,又说饿了。众人没法,只得顺着她。向晚得意,刚想再度故伎重施,司允却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毛笔。
“我看,这押你也别画了。”
向晚眨着眼睛,“为何为何,让我同你们一起指控魏司炎去!他这人啊,鲁莽霸道,玩世不恭,简直太过可恶。”
司允笑笑,连眼神都心狠手辣起来:“向晚小姐,我可不是让你耍着玩的耗子,你若想这样一直玩下去,或是等着魏司炎来救你,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此刻,他怕是真没这闲工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