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深吸了口气,微微笑了:“你真是个厉害的说客。”这句是真心夸奖。
司允也与她笑,他亦晓得,向晚此刻所说的,已并非相激之言。
“可我却不能帮你,你和他,自有彼此立场,可我先认得了他,便凡事都会向着他的方向偏颇稍许。魏司允,你自有自己才干,他亦没有过多野心,何须为了一己之私,斗到如此地步。”这一句,已是真心相劝。
司允却只是笑笑:“人各有志。来人,给向晚姑娘上刑罚!”
“向晚,我老实告诉你,这押画不画,完全已由不得你。先前好言相劝,是怜你到底算是个明白人。可你既然冥顽不灵,我亦无法。”
这么说着,已有人执住向晚身子,另些个拉出她双手,任她如何挣脱,硬是将她十指扣进了夹指刑具中。
刑具木棒上长着刺,此刻他们一人拉着一头,单单只做势,向晚已觉手上皮肤被扎得生疼,这不,上头竟还有人家的血呢,真正可怕。
“你既然是医师,自然知道伤筋动骨,即使在世名医,亦很难完全医治,为了这么点小事,真的值得姑娘付出诸多吗?”
向晚急了:“当然不值得。”
“把笔给姑娘。”
迟迟又不动笔,这个死司炎,真是遇到漂亮姑娘就不回来了,可怜她……“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那么。”司允转过身去:“动手吧。”
两人点了下头,一人一头,原本松垮垮的绳子穿过木棒子,就根根的拉紧了,向晚就觉得那根根刺,透过她的皮肤,要根根钻入她骨子里去。
她是真的害怕了,双手鼓胀,如同被火烧,又似被冰锥。手发疼,有细密的汗自额头上渗出。
一直在门外观察的清满见到此,再不敢耽搁,也顾不得门外门内守着的都是司允人马,直直冲了进去。
“还请二王子放了向晚姑娘,她好歹也是我家主子请来的人,要处置,也得得了我家爷的准!”他怒目而瞪,竟有种说不说的豪壮气派。
司允眯起了眼:“放肆,哪轮得到你只家狗在这里乱吠!即使是魏司炎此刻见了我,也得行个礼,还有,此刻我已是魏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