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如了司炎的意,他与十岁便精明此道,第二日便在朝堂宣了誓。
多少决绝,连辅佐之意都一同割弃。自此,只作他的逍遥人儿去。他自然帮亲兄,却不想这暗中,已惹了他人恨。
如此回想,已是九年。
琼楼中,风流少年,手中持扇,白衣徐徐,他一头黑发随意做了个辑,任由它肆意披散而去。“清满,我早已说过不扰朝政,二哥既然是想立功,我便不好挡了他的路。更何况他既然已经答应,便一定会将大哥带回。”
清满可不管这些:“你当时应允的前提可是太子在时,现在,现在……一切可都变了。再说,那筛子,明明就是你赢了,偏偏让给了太子爷。”
司炎不理,脸上微微有了怒气,真是平日纵容惯了,竟惹得手下如此没了规矩。清满一阵牢骚,倒是静了阵,再开口时又有了新花头:“爷,有件事清满不晓得该不该说。”
司炎不睬,咬了咬筷子起身就要走人。
清满急了,只拉住他道:“这件事,爷您不能不听。”
司炎皱眉,“清满,你是不是早晨起来没刷牙?”
清满当真捂着嘴嗅了嗅,效果当真这么明显?
“都一嘴的臭气了,乖,快闭上嘴睡觉去。”
不对,他今天可是刷过了,这才明白是那人诡计。
这般说着,已直将清满往外推,清满着急,他自小跟在司炎身旁,知他并无意权势,却又多少恨铁不成钢,直恨恨道:“亏太子爷活时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回报他?”
司炎不搭理,踏着大步往外走。
“太子爷之死另有蹊跷!”
清满为人冲动,见司炎又臭又硬,竟也顾不得似的大嚷大叫起来,亏得这里本就是司炎的私地,并无其它闲杂人等。却也激怒了司炎,蹙眉瞪着清满:“小子,休得胡说,还想不想留着小命。”
清满被他一骂,凭地委屈:“哪有瞎说,上次我明明看到二王子鬼鬼祟祟和人说,要将……”话说到这里,已是不自禁的停住了,只因清满已看到了那双眼,那双平日里没半个正经的眼,此刻却是盈满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