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必再多说任何一字,原来任何事,他的主子都是清楚的。
“可是……”清满奇怪为何知道这些,他的主子却还是如此……麻木。
司炎知道他这是不肯罢休了,只得解释道:“朝中众臣有大半是为二哥心腹,再有些过往也是因着大哥太子之位,顾忌相助的。可现在大哥一去,局势皆变,说到底,我和大哥也只是宠姬之子,若不是父王偏爱,哪有今日……毕竟,二哥才是正妃所出,今时地位,不言而喻。”
清满寒颤,二王子司允身边有当今王妃国舅公相助,而他主子,自九年前就扬言不管朝中之事,这朝中,哪有他的势力,他又凭什么相争。
当日朝上司允之言,原只是高傲轻蔑之辞罢了。如此想来,只怪自己怎就这么多嘴,无意间,也不知提起别人多少伤心事来。心里刚自有些歉疚,再瞧瞧司炎,早揉着个美女风流快活去了。那一通话,倒真像是他自个儿的梦中之言了。
那日魏王召二子相商,司炎晚了许久才到,刚好有西域弄来的冰镇葡萄,也不顾老父不住摇头,只拨着葡萄,一口一个往嘴里送,正巧司允说到前去夏戈之事,他来了兴致:“听说夏戈风景奇美,用来打仗真真浪费,二哥此次前去,不如捎上小弟一程,好让我长长见识。”
司允往日听闻身边人等总让他小心司炎此人,这些年却只觉得他游手好闲,没个出息,便愈发看不起,此时看魏王不住摇头,知他心里亦不满司炎此为,正好乘机讨好,便假作摇头叹息,甚是理解般拍拍老父肩头:“让他去一趟也好,当是长长见识,反正此行有我在,亦不会让他出事。”
司允正值二十有七,比司炎又长上六岁,说起话来,一副老大哥风范。司炎高兴,直向两位道谢,听闻过了夏戈有个蘑菇镇,集市热闹非凡,便说要买了胭脂水粉送姑娘去。
临行之日是个晴天,众人歃酒为盟,五千人的战队倒也几分气派,临行时司允握住魏王的手,道:“一切皆有儿子在,父王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