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记起,说当时在夏戈时,曾看到有人对着向晚姑娘作揖,说得正是“请公主殿下一路保重。”
魏王老泪纵横,仰天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魏国,我儿司皓为延国所杀,暴尸荒野。今天,我亦要让那老匹夫尝尝失女之痛!”
当下做了个手势,已有人大刀一挥,要将延国使者的头砍了去。为了证实向晚身份,魏王连夜拟写求和书,而今使者来了,眼看两国和平有望……
向晚只叹了口气,至始志终,她眼中看得只有魏司炎,倘若此刻还有什么后悔,便是未有将全部事实一一告知与他。
是的,始终她都有太多秘密无法言说,魏司炎,你曾说不论如何,你都会相信我,那么现在呢,你是不是很失望?
却是上前一步:“慢!我有话说。”
魏王冷哼一声:“此刻,你还想狡辩什么?”
向晚摇头,深深望了司炎一眼,眼中带有歉意:“两国相交,不杀来使。魏国既是一方大国,就不该为了私怨,破了规矩。”
魏王冷眼看了她一眼:“你已承认自己身份?”
向晚点头:“我完全可代表他。”
“咔——”得一声,向晚回头时,只见那人鲜血外涌,他的头颅已滚到了地上。她倒吸了口气,皱眉闭上了眼。
正是魏司允,他手拿着大刀,简直唯恐天下大乱:“晚公主,现在你可以告诉大家,你勾引三王子来到我们魏国,到底有什么目的了吧。”
向晚却是笑了:“目的?你想让我招认些什么?是否想让我将魏司炎一同拉下水,好让你安心做你的太子保位?”
已被魏王喝住:“我的儿子,还轮不到延国的女人来教训。来人,将她给我押入天牢,任何人不准接近,特别是三王子。我要择日杀她祭祀,告解我儿司皓在天之灵。”
“父王!我……”是司炎,他拉住向晚,眼中有不信,也有怜惜。
“把三王子给我押下去,没我的吩咐,不准他踏出王府半步。”
黑压压的天,有沉厚乌云遮盖了幽幽皓月,听说,三日后的满月,是个祭祀吉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