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林定定的看着她,他没有过女人,也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黑暗灵殿的少主,高高在上,没有人敢于反驳他,只有这个女人每每的坏他事,砸他场,他都没有计较过,难道还不够?
眼神愈加寒冷,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了。
感受到四周即将冻结的气场,蓝云逆知道他要动真格的了。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一拍两散。
沐清那里,你暂时是不会动的,要是每次仅仅以威胁来要挟人,你也不是那种善于驭人之术的景林,如果自己没死,将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你薄凉元帅的名是敲定了。
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驭人!
景林眼神如冰,冷冷的道:“与其养着一只白眼狼沉睡卧榻,今日不如就送你一个痛快!”
蓝云逆眉毛一挑,眼底掠过一丝好笑:你自信你打得过守护兽?要是这样,你早该动手抢我的再生石了。
就在她想的一瞬之间,突然心脉感觉到一阵阵痛,心里明知不妙,大喊糟糕。
景林平日和她相处的机会何其多,想要下毒轻而易举,而且再生石固然能掉着人命不死,但是如果它处于一直修复心脉当中,自己就只能这么半死不活,还不如死了痛快。
好狠哪!
蓝云逆浑身发抖,景林悠然踱步她面前冷笑:“滋味很爽吧?本来是即刻毙命的蛊,只可惜你有再生石保你不死,就这么一直忍受痛苦,是不是非常痛快?”
蓝云逆咬紧牙关,金魔化身出来,火一般的诱惑展现在世人面前,不由分说便是拿起一把大刀,那刀高如两人,就像巨剑一般屹立在两人面前,浑身上下展现着金色,艳丽之极,然后他冲了上去。
景林不见了。
金魔一刀砍在空处。
一阵微风飘啊飘,卷起一片两片三四片树叶。
就像没来过一般,平地消失了。
金魔一愣,貌似还没有人能从十阶守护兽的眼皮底下溜走。
连忙大喊温仕:“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他在哪儿?”
一道身影一闪,小小的身子从蓝云逆体内飘出,几天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些,一双眼睛从金瞳慢慢变白,青筋暴起,将平时的眼睛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现在,他很生气!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寄体可以让他吃饱饭,结果居然有人要砸他的饭碗!是可忍孰不可忍!
蓝云逆的吞噬灵力,到哪儿都适合,无时无刻不在吞噬,无时无刻不在补充,现在好了,被整成这样,吞噬的灵力都去疗伤去了,哪儿还有他的份?
啊啊啊啊,我的饭碗啊!
温仕小白兔,一怒之下爆发的能量也是非常可怕的。
景林躲在暗处,早就料算好光明石会爆发多少能量,他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被温仕发现,他又不是傻子,和十阶守护兽拼,他还没觉得自己活够了。
可是他低估了温仕在暴走时爆发的能量,温仕拼着浑身的灵力外泄,双眼暴睁,浅黄的眼睛已经完全变白,景林下意识暗叫不好。
他不会想这次用一回就准备冬眠了吧?
温仕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森冷的道:“发现了。”
金魔按照他的手势立刻挥出他的大刀。
躲不过去了,干脆一招,一个黑衣黑发黑瞳的俊美高大男子豁然出现。
十阶守护兽!
金魔瞳孔一缩。
那个人,他认识,凭一己之力,绝对必败无疑。
生于极度阴暗之处却能在绝处逢生之黑暗幻兽,幻术为名,死气覆盖,所经之处不留活口,加上浑然天成与生俱来气息盈体的灵力,几乎可以称得上大陆第一高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景林的守护兽。完美无缺,指东打西如入无人之境,便是他那样的无敌神功。
试问当世,有几人能够挺得住这黑暗幻兽的雷霆一击?
金魔自问不行。
“我当时谁?宵小之徒也敢动我主人?”黑暗幻兽阴寒开口,随着他的开口,四周的温度仿佛又降下几度,明明是五月阳春天,却让人瑟瑟发抖。
“是我。”蓝云逆一个箭步上前,将金魔和温仕往身后一推,丝毫不惧那冰寒的气息,眼神凌厉,冷冷的说道。
黑暗幻兽只将眼神扫了一遍,微微诧异,虽然眼中敌意不减,但是出乎意料的,竟然有了一丝敬佩。
在大敌当前不会弃卒保车丢下别人不管的勇士,在忍受心脉断裂之苦挣扎在死亡线上却绝不认输妥协的一个女子,那么坦荡荡的站在他的面前,丝毫不理他阴寒的眼神,也绝不躲避他无声的质问,大声说着“是我!”
景林从后面慢慢出来,本来他不想过早的暴露这张底牌,不过不暴露的话他不是那三个守护兽的对手,他们报仇心切,一个不成会再来第二个,他可不是蓝云逆,拥有变态的吞噬属性,就算是车轮战,也会把他耗死!
只是可惜了,他在心中哀叹着,他很希望那女人能在他面临危险的时刻也能如此大胆的维护他,但是,现在她维护的,却是因为他的压迫。
他手一招,淡淡的说道:“你去对付那三个守护兽,我去干掉她。”
声音平淡不起波澜,杀人夺命如同宰割稻草,眼神疏远冷漠,就像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温仕想要冲出来,却被蓝云逆按的死死的。
随即她在脑海里发号施令:“你们,能走的赶快走,他们虽然厉害,但是你们要逃的话估计还是追不上的,所以——你们走吧。”
不出所料一片抗议的声音。
就像是侮辱了他们一般,在脑海里一阵狂轰烂炸,险些没把她震死。
她谆谆善诱着:“你们想啊,他们的目的是我,要是我大幸没死,那自然是好——别忘了我身上还有蛊;要是死了,谁来给我报仇?就让他们逍遥法外,快快活活?你们甘心,我还不甘心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