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很好，既然我们几个老婆子入不了四小姐的眼，那还请四小姐另请高明。华嬷嬷，荷嬷嬷，咱们走了，何必在这里自讨没趣？自降身份……”
珍嬷嬷再也待不下去，拂开了锦妍的挽留，往外而去，未出门，又转过头来冷一笑：
“这样的人若进得了荣王府做王妃，能生生挤掉了柳小姐的位置，老天爷一定是瞎了眼。老身若是荣王，宁可娶个母猪，也不会娶这样一个没品没才的废物去丢王府的颜面……总管，您还是劝劝锦大人，以后别再生那份痴心妄想……那是不可能的事！”
啧啧啧，好一个牙齿尖利的老太婆，临走，撕破脸皮硬是把她损了一个半钱不值。
华嬷嬷和荷嬷嬷脸色铁青铁青，再度瞅了瞅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各自将刚刚带进来的教材抱起：文房四宝和琴台棋盘，一个个怒气腾腾的往外而去。
锦妍几乎要哭了：
“姐啊，你在干什么呀？”
锦绣甚觉无辜：“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干呀！”
锦妍也被气到，不想理会，继续留人：
“珍嬷嬷，华嬷嬷，荷嬷嬷，你们别走……家姐无心的……她无心的……”
她的眼，唰的红了起来，感觉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三个嬷嬷在门口处对了一下眼，又瞅了瞅那可怜兮兮的锦五小姐，没有马上跨出。
“总管，锦四小姐，我们不教了！若教也只会教五小姐。这位四小姐，太顽劣。我们没那本事管教！”
几个嬷嬷怒归怒，却还守着必要的礼节，向几乎都要气哭报五小姐行了一礼，往外而去。
“姐，你看看看，你把嬷嬷们气跑了……姐，你怎么这样呢……”
锦妍追了出去。
总管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跟了去。
*
作为始作甬者，锦绣觉得自己也该出去瞅瞅，便尾随着也追了出去，当然不是拦的，而是看戏的。
瞅，她的妹妹的，正苦口妈婆的挽留着。
总管呢，正左赔不是右赔不是的，连连是打躬作揖，赔礼道歉。
唉，看样子，她妹妹很在意这次百会大会，比她还要在意——
要不要成全她一下？
总归是一母同胞的不是！
实在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坏了人家的希望。
她想了想，心下有了主意，慢慢又走了过去，扯起一朵不以为然的笑花，挑着下巴睨着：
“四位嬷嬷，慢走，锦绣还有话说。”
声音懒懒的，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穿透力，那几位一个心思要离开的嬷嬷，不由自主就回过了身。
锦绣对以轻轻一笑，那边呢，一个个沉着脸，怒发冲冠。
“看样子，四位嬷嬷很不服气是不是？觉得锦绣轻视了你们才能了是不是？那成啊，我们可以来打一个赌。”
她闲闲的丢下一句话。
“赌？”
采嬷嬷板着一张石头脸，投以一种怀疑的目光：
“什么赌？”
“就赌：没有你们，我锦绣一样能在百花节上进列前十：只要我乐意，这世上没有我锦绣做不到的事！”
这话，落地有声，那是何等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