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嬷嬷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之间交流了一下眼神,觉得这四小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个在脸孔上皆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几丝轻蔑的之色: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采嬷嬷哼了一声,一句话没留半分情面。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
锦绣笑的自信满满。
总管狠狠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想提醒小姐:别开这种玩笑了。
“哦,是吗?”
珍嬷嬷上下巡视一圈,这位锦小姐穿着这么一身衣裳,整个儿就像一个奴婢,看上去没什么大的特色,除了那笑容,过于明亮了,不带半丝卑微之色,洋溢着让人引不开眼的自信光采,其他,与寻常奴婢无半分不同,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作为?
不过,她也听说了,这位小姐的历史,很耐人寻味的。
“你想怎么赌?”
她竟然生了好奇之心,究竟这位姑娘是真有本事呢,还是绣花枕头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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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简单!”
锦绣一步一步踩着极为优雅的猫步向她们走去,一改平时风风火火的姿态,笑的也不是很狂放:
“你们继续教五小姐,我呢,不必你们教,一个月后,我们在百花会上见真章,看看谁是那匹黑马:是你们这位精心栽培出来的五小姐比我的获得的名次高,还是我这个不学无问的顽劣四小姐更胜一筹。
“要是最后,我进的名次比五妹高,那么你们这四位所谓的柳州城里的名女官就当场学乌龟爬一圈,并且,从此以后给我从柳州城内消失。假如,我输了,我也龟爬一圈,并且至此终身不嫁,做一辈子老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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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嬷嬷听罢,互相看了一眼,迟迟没有点头,脸色则已大变。
这是挑衅,更是折辱。
她们也知道,锦家的四小姐乃是一个傻子,但有时,又是极聪明的,现在,她如此自信满满的向她们发出挑战,难道她是有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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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了吗?”
锦绣使起激将法,用一个不屑的语气投去讥笑:
“不说是我乃是一个不可教化的废物吗?你们身为女官,居然如此口出污秽之词,来污辱你们还没有教过一天的学生,怎么就担心我一个傻子会在那个百花大会上大放异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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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嬷嬷顿时黑下脸来。
这世上,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是有,可眼前这位姑娘,要气质没气质,要相貌没相貌的,要谈吐没谈吐,怎么可能比得上那些名家闺秀。
她们四位嬷嬷可是见过世面的人,多少有才有貌有德有行的小姐都没能入前十,眼前这想进,那是在痴人说梦。
“赌就睹!谁怕谁!”
珍嬷嬷站了出来,她这辈子,还没有遇上让她生怕的事:
“立据为凭,到时候,谁也不许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