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情之已动,且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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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活着,走着……(2)

一年的时光就这样不知不觉悄然过去了。我从记忆中回忆一些往事来,这些往事啊,它们的形态不仅各异,色泽与味道也是各不相同,有的圆有的扁,有的硬有的软,有的鲜有的暗,有的苦有的辣,有的酸有的甜,唉,真的是各具特色呀。我用心来一一拂拭和欣赏着,这些装饰我人生的往事,有的我真的不忍心让它们离我而去。有的虽然酸甜,但也是我曾经用灵魂和生命感受过的味道啊。更有的虽然苦辣,也确是我用心血浇灌过的希望和理想。尽管我的倔强和桀骜不驯,我的眼泪和惆怅的迷茫,让它们有了圆扁或软硬或酸甜苦辣的特性,但可都是属于我自己的经历,我怎能舍得就这样轻易地化为记忆而不恋恋不舍呢?因为有很多的往事,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地品味就过眼烟云,在我的眼前消失,作为我人生的又一块垫脚石,垫高我的年龄,也垫高了我的辈分,让我站在又一个年轮的高度上茫然四顾呢!

岁月悠悠,人生无常,也更有常。在过去的一年,对于我来说,确实有许许多多经历过的往事,需要沉下心来回味和思考的。这些经历和往事,有很多是我始料不及的,也有很多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有因为贫困而苦苦挣扎的哀叹;有一身孤单悲苦的无奈;有悲愤时的低落与疯狂;有借酒浇愁时的狂野;有独善其身的自在与逍遥;有淡泊功名利禄的轻松与令人匪夷所思的沉默;有“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自我恬淡的陶醉,也有一切虚伪离我远去的愤然与不屑一顾的洒脱;也有缘于世故的豪赌和挥金如土,也有为了生存而贪婪于世俗和时尚的幻梦。曾悟彻到用自己的侃谈说笑,敷衍和戏弄世间的成败与功过,恩恩怨怨。

用道貌岸然的神态,应酬狗眼看人低的态度。也多少次或无数次地以麻木不仁的心态,用自己的良知,维系和迁就着世态炎凉中的远远近近,高高低低。

在即将流逝的一年里,虽然喜过悲过,也恼过怒过,甚至将幸福和快乐,寄予冥冥之中的混沌,可到头来,我仍旧是我,仍旧是过着不富裕也不快活的日子,也仍旧每天是马马虎虎顺其自然地度过着每一天。

不幸福也不祥和但也不望梅止渴,每天沉默过着单调寡淡的生活,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或迎着炎炎的烈日登高爬山,或趟河越涧,独对着幽幽的山谷高呼,或顶风冒雨,一个人独自凭栏话春秋。我只是一个寻常的男人,在社会上,我体无遮拦,一副七尺之躯,裸现着我的单薄的体力和肤浅的身世。在生活中,我虽不会与人争锋斗狠,但也绝不容忍谁无故地冒犯我的自尊。每天的每天,睁眼便是嬉笑一天,晚上的晚上,合眼就是千年万年。闲暇之时,或徒步于繁华的闹市之处,或流连于小桥流水之境,或信步于鲜花绿草之景,得趣之间,在电脑前敲敲点点信笔涂鸦,喜乐与愤慨之刻,让豪情喷涌于放浪之端,让狂野勃发于不驯和怒喝之前。我没有为他人的三言两语之暖而得意忘形,也没有因他人的尖酸刻薄之寒而怒发冲冠。学会了面对死亡不再瑟缩不前和谈虎色变,知道了嘻嘻哈哈也是一种人生的艺术,明白了无声无息也是一种自卫的武器,晓得了热情有时比冷漠更具杀伤力,悟得了欢欢喜喜比横眉冷对更能独善其身。

又是年终岁尾时,今天,我在极力地盘点着即将逝去的2009年里的欢欢乐乐,悲悲戚戚。就将离去了,曾寄予了我无数希望与梦想,喜乐与哀愁的一年,不知我何时再能与你相见,或许也只能在我的梦中,或在把盏饮醉的某个迷蒙的瞬间。走吧,我的2009,我会记着你的,当我在今晚的睡眠中一觉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离我而去了,但在这最后的时刻,我要这样对你说,我虽然过得落魄,但我活得真实坦诚;虽然有时过于任性,但是我很善良也很虔诚。爱了,伟大的2009,别了,将要离去的2009。让我在年终岁尾的时候,以这篇短短的文字向你做珍重的道别,明天,我还要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这样过,这样生活。

大一大二的日子真的是单纯而又快乐。摆脱了高中繁重的课业负担和高考的压力,而且毕业的事情对我们来说还是遥远的未来,我们就像一只飞出了牢笼的鸟儿,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我们尽情地消耗,或者说是挥霍着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年华。

那时的日子就像猪一样。天天睁眼醒来,都是日上三竿。仅有的几节课,还被我逃掉了。那个时候,为了一部电影,我们能够一直唧唧喳喳到深夜。让我们高兴的事情,就是我们天天遇到的,几乎都不值一提的小事儿。能够让我们情绪低落的,也不外乎就是今天谁对我的态度不好了,宿舍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了,哪个老师点名的时候我们没到了。

但是大三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开始郁闷了,很多需要考虑的事情一下子都涌到了心头。前途、工作、家庭、责任……很重,很无助,很迷茫,但是细想起来,这是每个人的必经心理阶段。想了一段时间,清楚了,是为了考研或是工作。可是,并没有人告诉我们,就说,现在你们要为你们的工作担心了,你们长大了之类的话。可能是周围的环境就是这样,大一大二,没有这些考虑,大人最多说你没长大;到了大三,如果还没有考虑这些,那就说明,有点儿傻,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

“人生十字路口难抉择”不在于抉择之难,而在于抉择之后的路该怎么走,该怎样在这张白纸上描绘出自己的生命历程。

失落的日子有失落的过法,继续沉沦不是出路,要敢于向生命做出大胆的挑战,敢向苍天怒吼出自己的怨言,敢向大地咆哮出自己的愤怒。生命的画卷是自己一人的创造物,别人在上面的任何一笔都是败笔!

想要考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考上。而且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我考研,那真正的理由一定是,逃避———逃避工作,逃避进入社会。但是,总有一些事情是我们必须面对,总有一些责任是我们必须承担的。逃避也只是暂时的。

大三了,我们不再简单,也不再容易快乐。也许,这就是成长,虽然痛苦,但是我们不能拒绝。几度夕阳红,望着窗外的天空,红霞满天,江山层彩,不觉多了分凄清的味道。

路还是那条路,山依旧是那么苍翠。收假了,该返校了,坐车真的无聊,只有寻一段新的旅程来冲淡一些旧事。生命本无常,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更深了。虽说早就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却还有那么多不可名状的情绪发生。躺在我的床榻上,就再也不想起来。仔细地看着窗外染上了一层金黄的树。

人生,究竟是什么构成的,记得很多人的定义都是追求,此刻却突然麻木了。说到底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过得精彩与平凡又有什么差别。到时还不是一抔黄土。人生是短暂了些,花开花谢,只短短几十天,再看花时,只要开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季节,同样的人,往往会给人以错觉:还是以前那一朵。

一个人的旅途,不只是寂寞如此简单。只有在特别的时候才发现奋斗是一件很苦的事情,有点可笑。

细细想来,慢慢品味,却有那么一丝真味。

人生的旅途上不乏几个结伴而走的人,但那只是一段路,形形色色,来来往往,到最后唯一没有变化的只能是那一种心情:一个人的旅途。命运转了个大圈,始终会回到起点。

无论有多少的话,到最后都归于一句:生生死死。

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怎样都逃不开。

还记得那些火光闪耀的礼花,不太大,却显得很清晰。

昙花一现,是那么的美丽与哀伤,带着那凄美的色彩在黑暗中滑下一个完美的音符,终于,一切,都像开始的样子:一个人的旅途,可能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慢慢的就会习惯。

躺在床上,窗外的阳光淡淡的映在车里,看不很真切,只是一直迷迷糊糊的。

一个人的旅途。到最后,还是只有一个人。已经习惯了穿越这样空荡荡的校园。走到路的尽头,然后抬起头看到夕阳渲染到两边,大片大片的天,仿佛无数次想象中的花,大簇大簇肆无忌惮地开着。曾经看到同学写校园的樱花,那些站在樱花树下哭过笑过的人,那些见证着我们成长的樱花以及见证樱花成长的我们。樱花树下的我们聚合、分离、流泪、茫然若失。

我们没心没肺地笑,大把大把地掉眼泪;我们不会梦想长大当科学家,我们只希望将来有足够花的钱;我们不会说那些老套煽情的台词,我们会不停地写下自己的快乐或者悲伤;我们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们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在某个角落听着寂寞的歌。

风吹散了很多也留下了很多,因此我们常常会哀伤,也难免有得有失。但我们永远不会感到满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的眼神总显得空洞而落寞,并且常常不安分地望向远方。

已经有一些人开始走远,渐渐地就与我毫不相干。各自有着不同的方向,停不下来。然后越来越陌生,一直走着,相互背离。记忆是所有惆怅的根源。

总有些事情在不断地沉淀,不忍碰触,直到慢慢深不可测。但我知道,朋友,我们会一直记得对方,只是放在心底,连同少年时的梦想。我常常梦到自己像风一样穿梭在陌生城市的上空,可什么是梦想,梦过后就只剩下了想。于是我常常想:如果有一天我走在异乡永无止境的路上,我要给谁打电话给谁写信,告诉他们我有多快乐和满足,这也是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