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身,来不及阻止的泪跌眶而出。
她闭上眼,倔强地不让它流下。
恍恍惚惚地想起,她有多久不曾掉泪了?记得最后一次,都还是他替她拭干泪痕的,自从遇上他,她就变得好爱哭。
原来呵,只有她真正在乎的人,才能惹她心伤,她懂了,却懂得太慢,在她已失去之后……
起风了——
推开窗,阵阵凉意袭来。
不知写意如今人在何处?穿得可够暖?
就某方面而言,他对自己是有些轻忽的,他的责任感极重,所以对家人、对周遭的一切,都能安排得完善而妥当,相对的,自身的事,也就少了点在意,要不,也就不会时时发生忙到忘了用餐的情形出现。
目光飘向床头,她深深叹了口气,拿起那件衣袍。
心,无法再有共鸣,如今,在他身后静静地守着他,已是她惟一能做的。
出了房门,在长廊的转角处,不经意遇到了姚香织。
她受够了这虚伪的女人,连招呼都懒得打,侧身就要避开。
但姚香织可没那么轻易放过她,身形一移,挡住了她的去路。君欢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想与她计较,挪向另一侧,情况依然。
好!那她不走这条路,行了吧?
掉转方向之际,姚香织扬声一喊:“站住!”
凭什么她要她站,她就得站?最起码名义上,她都还得敬她一声大嫂。
君欢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我叫你站住,你听不懂啊!”姚香织索性冲上前拽住她的手臂。
欺人太甚!
“姚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样!”日日恬不知耻地勾诱她的丈夫,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她去了,为何连个宁静日子都不让她过?
“我要你离开!”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凭什么?”好歹,她随君欢目前为止都还是名正言顺的于夫人,没有人可以命令她该怎么做。
“凭大哥就快要娶我了,我可不会委屈自己作妾。”姚香织趾高气扬地宣布,等着看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