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欢一时不察,还真被他给吼得乖乖的,吓都吓死了,也忘了去思考,一个“据说”伤重得只剩一口气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嗓门吼人吗?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都亲口说要合八字了,我……”
“对!合八字,但我有说是合我和她的八字吗?”
好像……没有!
“是你自己说,不关我的事,好伤人,我还能怎样?”
“我指的是川叔的事好不好!我不要你管这件事,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为什么刻意疏远你、对你若即若离?我要会笨到去怀疑你对我下毒,那死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你知不知道,我醒来后没多久,川叔就曾试探地问我,你有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能怎么回答?当然是回句:妇人之见,我没放心上。我必须让他觉得我不在乎你、不信任你,否则,连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他都下得了手了,你敢保证他不会杀你灭口吗?我这是在保护你,你到底懂不懂!”欠扁的女人,居然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他没伤都气出内伤来了。
君欢听傻了眼。从没想过会是这样,她一直以为……惨了,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而你呢?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无情无义,说走就走,把我一颗心狠狠丢到地下踩个粉碎,高高兴兴去找另一个疼你的男人……那我算什么?”枉费他情深义重,没良心的死女人!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难过地直掉泪。
“滚开,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来哭——”心有怨怼,挥开她的手,步履不稳地跌下床。
君随惊呼:“相公,你有没有事?”
于写意定定地望住她脸上掩不住的焦虑,以及浓浓的心疼。
“我只问一句话。你,还爱我吗?”
“我爱,当然爱!”她紧搂住他的颈子,一遍遍源源不绝地倾诉,“我好爱、好爱你——”
“爱哪一个我?怎样的我?”
她错愕:“这是什么鬼问题?”
“你不是极留恋过去?如今的我,再也不是那个比孩子更单纯、没有任何心机的于写意,你还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