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首先带着众人向着挖掘机修路的地方前进,这么多人无论去哪儿,估计都会遇到一些麻烦的,这麻烦来自哪儿,当然是路边松垮的的石头,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葬身于那儿,路边的石头动不得,很多时候,大家都不愿意从小路上公路,小路在公路下面,公路旁边堆积的泥土不稳定嘛!知道的人都不会去冒险。
众人中,都是农民出身,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熟悉这片土地,习惯在上面行走,遇到突发事件可以很快的判断逃亡方向,从而避开危险,只不过今天人多,遇到事情可能不容易逃掉,因为小路小路比较窄嘛!
???那五个人是上级领导,此时也是在视察工作。村长带着他们一步步走向公路,他们心中挺虚的,这么陡的路虽不是第一次走,可这么多人同时走还是第一次,若是遇到危险,他们五个绝对最难逃掉,原因之一,对路不熟悉,之二,没习惯走这条路。
周馨雨才从大学回来,如今这些地方都被挖得不成样子,她自然也不太熟悉这儿的路,以前的的小路被修公路的石头砸得稀稀烂烂的,哪儿是软泥,哪儿是英泥。周馨雨完全分不清,她走在大伯后面,三叔前面。
两人呈犄角旮旯的形式把周馨雨包围在中间,或许这样可以很好的保护心周馨雨吧!毕竟周馨雨真的是他们周家的宝贝。相比之下的五个领导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太阳本来就,晒对于农村人来说。这很正常,每天脸朝地背朝天的干活,晒着也没事,他们五个人可是领导人,哪受过这样的苦。
还好他们的心理素质够好,要不然还真指不定会出啥事?
看着悬崖峭壁,他们这些很少看到这样的景观,以前从来就没亲自体会,这次能够亲身体会,他们在心中还是挺高兴的,但同时也想到农民工在这种地方种地,太危险了,他有心助人,帮助这帮诚普厚实农民工远离这些危险的地方,让他们在安全上有一定的保障,当然这只是他现在所想的。
他的想法不能决定一切,只能作为上级的参考。他只能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报告给上级,一切由上级定夺,荀征走在村长的后面,他经历的最为真实,看到的最有感触。
每个人所在的位置不同,心境自然不同。周馨雨心中感伤,一走六年,回来后看到水污染,山破碎,垃圾满地。这是谁的错?制造厂的错吗?消费者的错吗?可能都不是。或许是发明者的错吧!
一群人查探道路,在这儿从前是没有过的。这个村的成为其他村的焦点,有好事者也参与进来,一起走进这个队伍,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他们边走边谈,哪些地方该注意,哪些地方完全可以忽视,哪些地方是不能踩的,村长在前,全部解释,他也就是专门说给自己后面这几个菜鸟听的,后面的人全是本地人,完全可以不顾及他们。
走路的速度在减慢,不是农民工的速度在减慢,村长的也没减慢,荀征五人走不成这些山路,走了那么长时间,他们穿着皮鞋,根本没想到会来这种路,最累的莫过于他们五人。
来的时候本以为这儿的人会恭敬的接待他们,好吃好喝的哄着他们,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让他们实地考察,意见还是自己等人提出的,这太憋屈了,是个没受过苦的都接受不了。在农民工的心里,此时五人成为了邓稼先、雷锋那样的好人,人民公仆,人民的好干部邓稼先回来了。
五人心中受苦,形象确实保留了下来,不管今天考察的工作如何,五人在凭遥村人民心中都是好形象,先前在河边发生的,都会当作没看到。
“哄哄……”然而就在众人走得兴起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循声看去,看到山石崩塌,泥巴滚落。这个对于农民工来说是及其平常的事,而对于五个领导人来说,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退!快退,山石崩塌了,大家快跑啊”这是荀征发出的声音,非常急切,他不想就此丧生,喊别人退,也是救自己,因为他后面全是人,他退不了。
众农民工像看傻瓜一样看着荀征,这种山石滚落,他们及其平常的见到,此时眼中并没有就露出多少的惊讶。这只不过像是众多大雨之前的乌云一样,随时洒两滴。
看着公路边的山石不稳,随时滚落,这次,荀征生出退意,他可不想继续视察,小命要紧。先保住命再说,为了工作,连命都丢了,着实不值得。
“赶紧走啊,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能为一己之私,置你们于不顾,”为了离开,他得找个好的理由。以这群农民工的安全说话,最合适。
农民工中有人说道“领导,我们不怕,这点滚落的石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我们能应付”这个人说完后进入队伍。
荀征心里在说“你们不怕,我怕啊!”不过,他还是不敢展漏出来,领导形象必须保持,一计不成,不可能罢休,再来一计。
“我知道大家这样的场景见多了,可你们想,要是来一次大的山石滚落,我们人多,肯定躲不开,到时候你们出事,我要对你们负责的,为了各自的安全,我看还是回去吧!”荀征苦口婆心,他还是没有劝动众人。
有些年轻人站出,用无辜的眼神配上声音说道“没关系的,荀大领导,我们不会让你负责,人多也是可以躲开的,不信可以试试看”。
听到这句话,荀征彻底被击败,这群人不仅不怕,还想试一次,这不拿命开玩笑嘛,他终于知道这是一群怎样冥顽不灵的人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怕死,那我荀征岂是贪生怕死之徒,这次,我就舍命陪各位君子。”这句话他是咬着牙关说的。
“大家,我这个位置安全吗?”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想换个安全的位置,下面的人却是应声道“安全”。
荀征的脸色发白,这群人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或者听懂了,装作不知道,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如今已夸下海口,不能不前行,实地考察,这也算是考察路上的一点风波吧!
“走吧!不要耽误时间”村长提醒荀征。
荀征瞪了一眼村长,意思是这个话是你该说的吗?我是领导,这句话必须由我说才能体现出我的领导地位。
“走吧!各位,我不希望再浪费时间,接下来你们该提醒我的,请大家提醒,作为你们的领导,我有必要知道一切事情,到时候才更容易的帮助大家。”不得不说,荀征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任何时候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地位。
“报告荀大领导,我们不知道什么叫该提醒的就提醒”一个离五人近的年青人故意问道。
“哦!这个啊!就是说哪里有危险,你们提醒我,我先看看,若是危险性大,为了大家安全,我会叫大家先停下的”荀征笑着说道,这句话显现出他的重要性,他才会回答,要不然他是不会废话的。
“那么请问荀大领导,你能看到危险性,我们就看不到吗?还是说您在荀大领导比我们这些农民工还懂得看地形,比我们还懂哪儿会不会崩塌。”一个农民工听到刚才荀征说的那句话非常不爽,刚才那是鄙视他们农民工的智商。
“这个问题啊!有时间再给你们讲讲地理,现在最重要的是查看地形,大家还是跟随我走吧!先去杨旭家那边,走了那么长时间,才过完河,若是我们再多说几句,可能就视察不完工作,为了大家,还是赶紧走吧!”荀征没有直接回答此人的问题。
他知道有些人故意挑起是非,让他难堪,不过他是个脑筋灵活的牛人,别人无论说什么,他都可以第一时间做出相应的回答,刚才说话的同时,也狠狠的鄙视了一遍众农民工不会地理,不识字的文盲怂包。
周馨雨现在走到了众人的前面,仅次于五人之后,听到这句话,觉得很刺耳,于是就高声问道“荀大领导对地理很熟悉,为什么还要来实地考察!为什么还要各位叔叔伯伯带路,这是为什么呢?”这句话问得很好,后面的人刚才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周馨雨这么一问,为他们农民工驳回了面子。
众人大呼“周家娃娃嘴巴真厉害,以后惹不得啊!”
周馨雨轻轻一叹,她这么说话,就等于当众打人家脸,给人家下不了台,可不这样说,确实看不惯刚才荀征运用文凭欺负老百姓的饿气。刚才的回答并不是明智之举,那要是不回答,估计荀征得倒更大霉运。
“我所学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要看实力,得学以致用,当然要亲自实践,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所以还得靠各位带路”荀征领悟得很快,贬低了自己一次,知道顺着竹竿往下爬。
这一次众人没说什么,因为荀征的话中带着诚恳,农民工们也不好说什么。刚才公路旁边的事情,大家都可以当作没听到,没看到。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继续带着荀大领导视察,大家注意点,荀大领导说的没错,这儿真的很危险”这是村长说的话,荀征赞赏的看了一眼村长,意思是懂得把功送给别人,这件事做得很好。
村长自然也察觉到了荀征的目光,只不过没说话。
村长继续带着人前进,这次,一路上安静许多,翻过一条条新修的公路,期间遇到许多危险,从容避过。终于走到一条大工路,都走上大公路后,人人都松了口气,走得确实累。
最累的莫过于荀征五人,他们带着心惊胆寒的走山间的路上,如今终于到大工路。其次比较累的是周馨雨,她多年不回家,这儿的路她已经不习惯,看着都有些害怕。
众人累了,有的蹲在地上,有的看着后面的草山,显得舒服极了,几分钟后,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又一次出发,这次去的地点是杨旭家,其实他们的目的地一直是杨旭家,路上经历都是次要。
“哄哄”
“哄哄……”
人们刚要起行,就听到乱哄哄嘈杂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众人慌忙寻找声源,终于在对面的山上找到,对面的一大片山都在发生崩塌的位置是公路之下,
那些石头如波浪一般,用排山倒海的气势向着河中疾驰,这边的人看傻了,这种气势磅礴翻天覆地?的力量,倾泻向着河中进发,势不可挡。
以前每个地方的确会发生山石滚落,但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面积同时滚落,试想,若是先前他们还在那儿,估计十死无生,性好已经转过来,还有就是公路实在村落下面,并没有伤到人家户,要是公路是修在人家户上面,估计这次就会集体大受灾。
当初设计修路的人,了解山的特性,才会设计在村落之下。设计修路的人和荀征比起来,一个在天上诚恳做事,一个在地下只会吹牛。
对面的树木在这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山石滚落中,房一排排的受损,一片片的花草毁于山石中。为什么会发生山体滑坡?两个方面,一是因为山上树木根系生长导致的。山上植被茂密,没有大面积覆盖。二,是因为缺少花草树木的保水土。
前者是因为枯木覆盖的太厚,植物的根茎扎不到泥土中。后者是因为泥巴太多,没有什么可以保住它。两者发生滚落机率大的是第二种,第一种很少见到。
滚落山石推开花草的阻挡,铺天盖地而下。“轰隆”之音不断响起,那是滚落的石头与河流中的石头发生碰撞而响起的声音,震耳欲聋。
“那、那是真的还是假的?”荀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问村长。除了五人还在震惊中外,农民工大部分都已经反正过来了,这次滚落的面积很大,但还轮不到吓得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
这次滚落的山石将许多树木棼毁,这个必须上报,有些人家的土地在公路之下,种的庄稼也被毁了,此时荀征正好在这儿,看到了一切,他的体会更深,唯一庆幸此时的自己已在安全地带。
他在想,自己脚下的公路会不会也像那边一样,突然崩溃,然后连人带土,全部毁灭在这儿。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都打了个冷战,若是真的会这样,那么自己不是死定了。
一念及此,他赶紧喊大家走快点“各,各位,大家赶紧走、走,要不、不然,这、这里也奔溃就不好了,大家赶紧走吧”荀征想努力保持镇静,可他的牙齿在打颤,说话都讲不清,更何况是指挥大家。
“大领导,看到了吧,这就是后果,贸然挖******修******的后果,现在你亲身体会到了吧!啊!啊!”这个人说着,情绪有些失控,险些做出格的事情来。
“这、这个事情,回去后,我保证报告,真的请你们相信我。我也算是和你们同苦共患难的人,大家有事都等下再说,现在还是先去杨旭家吧!他、他家那儿安全”荀征最想快点逃离这儿,哪还有心思和胆量视察。
他得赶紧回家,倒杯水压惊。
“大家都听我说几句,荀大领导在这里,什么都看到了,我相信他回去,一定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这是村长在说话。旁边的荀征也找到救命稻草,他现在一切都只想听村长的安排,再也没了半点口舌之力,先前的冷静和沉着也没在了。
一般人看到这骇人的局面都会被吓得痴呆,他荀征还好有自制力,许多惊恐的他都没有说出来,毕竟谁都不希望人家知道自己害怕事情。
村长出面说话,众人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要不然以后不好相处,对吧!大家也都知道村长也是代人行事,都想行行好,做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嘛!
“好好,走走走,走吧!村长说的也对,我们要赶紧的离开这儿,要是真的有危险,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人家可是大领导,是来实地考察的”有人出言冷嘲热讽。
荀征现在只要能走就行,他也管不得人家怎么说他了,原先的风度没命重要。为了性命,他不可能再和人家争论不休。命是吃饭的本钱,没命就不用说了,一切空谈。
“好,都有人说可以走,那么我们赶紧走吧!不要耽误时间”。这句话是村长说的,他在这儿,不可能让荀征回答,因为太损人。
‘不要耽误时间’这几个字,在众的人都知道,可真的行动起来,就脚不离地,站着不动硬是不走。
现在又陷入僵局。
“大伯,那边山上有没我们家的土地啊?”周馨雨看着滚落的那片山脉,担心的问自己的大伯,因为那儿若是有地的话,粮食就没了,今年的盼头也没了。
“哦!你说那里啊!大伯老了,看不清到底从哪儿滚落的。问问你三叔吧!”周浦颂的确看不清,他也不能下定论。
“馨雨啊,那边有我们家的土地,可是我们家的土地在公路上面,所以并没受到伤害”周浦忡回答。
“要是下面都垮完了,上面还能保得住吗?大伯,我看那边的土地能出手的,早点出手”周馨雨有些担心的说道,她的意思是叫大伯三叔他们赶紧卖了。让别人吃亏,虽然这样做很不道德,也影响周家的形象,可只要人家要,我这边可以少收人家的钱,人家能种多少年的庄稼,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每年的收成多少,哪年会垮?这些只要出售后都不是人家的事,所以无论买什么,都要三思而行。我们作为一个人,也不能太坑人,毕竟大家都是人。
局面再次僵硬,该怎么做呢?谁会先说话,谁来打破僵硬,这又是一个难题啊!人人都各怀鬼胎,大家都想获利,这次的事情还真不好做,每个人脸色都不对劲。
山石滚落不是谁的错,也不是谁能控制的,可山石滚落的源头由谁引起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如果硬是要找一个垫背的,那么谁会是垫背的人。荀征亲自看到山石滚落,他是一个领导人,将来他会对这场经历有何评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