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当时是空军司令部的副参谋长,是"联合舰队"的骨干成员。他们在北线预谋的行动,是要把在京的周总理、朱委员长、叶帅、聂帅、徐帅、刘帅等人都害死,也包括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王飞等人把钓鱼台、中南海的地形都看了。周总理当时就住在中南海里,他们打算用坦克冲中南海。王飞说,北京上空是禁飞的,用坦克可以把中南海的墙撞开。在他们密谋的过程中,还有人提议用导弹打中南海。他们说来说去,找不到1个合适的方案。
林彪知道搞政变的行动已经全面展开了,他有带兵的经验,怕单靠"联合舰队"这几个人没有把握,他要亲自指挥1个大"舰队",他通过叶群把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都调动起来了。那几天,他们的电话联系十分频繁,常常是两三部电话机同时讲话,一讲就半个小时、1个小时。据调查:9月10日,黄永胜同叶群通话5次。其中两次通话时间竟长达90分钟和135分钟。同日,林彪给黄永胜写信说:"永胜同志:很惦念你,望任何时候都要乐观,保护身体,有事时可与王飞同志面洽。"他们称毛主席为"B-52"。叶群给吴法宪打电话问B-52的情况,吴法宪向她报告了毛主席在杭州同陈励耘等人谈话内容。
现在想来,那时的形势是极其危险的。但毛主席并没有把他掌握的危急情况全部告诉我,他老人家沉着地待机而动。当时,我也发现有些现象不正常,我们不能再在杭州住下去了,便转往上海。由于我们行动快,使得陈励耘、王维国等人措手不及。9月10日15点35分,我们从杭州发车。18点10分就到了上海。这次随毛主席外出,我带着中央警卫团干部队100人,前卫、本务列车都上了部队。专列一到上海,我就把当地的警卫部队全撤到外围去了,在毛主席的主车周围全换上中央警卫团。离我们的专列150米远的地方是虹桥机场的1个油库,要是油库着火了,专王洪文,你请许世友到锦江饭店去吃饭,喝几杯酒。"许世友说:"汪主任,你也去。"我说:"不去了,谢谢。"毛主席当着他们的面对我说:"汪主任,你把他们送走以后,再回来一下。"我送许世友、王洪文下车时,看到王维国也来了,他一直在休息室里等着毛主席召见,然而毛主席没有找他谈话。王维国见到我们时,表情异样。王洪文把他拉上车,与毛主席在车厢门口握了一下手,就被我送下了车。
我下车送走许世友、王洪文、王维国等人后,马上回到车上去见毛主席。
毛主席问:"他们走了没有?"我说:"走了。"毛主席马上说:"我们走,你立即发前卫车。"我说:"不通知他们了吧?"毛主席说:"不通知,谁都不通知。"我们执行毛主席的命令,立即发了前卫车。13点12分,我们的车也走了。
专列开动时,车站的警卫人员马上报告了在锦江饭店吃饭的王洪文。王洪文小声告诉许世友说:"毛主席的车走了。"许世友很惊讶地问:"哎呀!怎么走了?"王洪文对许世友说:"既然走了,我们还是吃饭吧。"王洪文、许世友、王维国等人吃了2个多小时的中午饭,吃完饭时已经是下午了。许世友便乘一架"伊尔-14"赶回南京,然后到车站接我们。
我们专列18点35分到南京,在南京站停车15分钟。许世友在南京站迎接,毛主席说:"不见,什么人都不见了,我要休息。"我下车见了许世友,我跟他说:"毛主席昨天晚上没睡,现在休息了。毛主席还说,到这里就不下车了。"许世友说:"好!"接着问我:"路上要不要我打电话?"我说:"不用了,我们打过了。"许世友又问:"蚌埠停不停?"我说:"还没最后定。一般的情况,这个站是要停的,但主席没定。"专列从南京开出后,到蚌埠车站是21点45分,停车5分钟。9月12日零点10分到徐州,停车10分钟。到兖州时是2点45分,没有停车。到济南时是5点,停车50分钟。在济南车站,我打电话给中办值班室,要他们通知纪登奎、李德生、吴德、吴忠到丰台站,毛主席要找他们谈话。专列到德州时是7点40分,停车20分钟。11点15分到天津西站,停车1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