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过来递给我们暖瓶以及包好的三明治。还叮嘱我别把前一晚她刚刚缝好的西服衬衫再撕破了。我和兰迪帮忙把一些东西放到巴士上,又回到厨房,看到瑞比正在那儿一边准备父亲的晚餐,一边照看坐在高高的儿童椅上的小珍妮。
作为老大,瑞比的生活从来都不轻松。摩城的试音一结束,我们就会确定要不要搬家。如果我们搬了,她就和未婚夫一起搬到南部去。母亲上夜校忙着获取高中证书时(之前因为生病她被取消资格了),瑞比经常料理家务。母亲告诉我们她想拿到毕业证书时我还不相信,担心如果她需要和像杰基、蒂托那样大的男孩儿一起上学会受到嘲笑。我还记得告诉她这些时她哈哈大笑,然后耐心地向我解释了她是和其他大人一起。不过有个和我们一样要做家庭作业的母亲挺有意思。
这次装车要比往常容易些。一般罗尼和乔尼会回来帮我们,可是摩城自己的音乐人会和我们一同表演,因此我们独自过去就行了。我进去时,杰梅恩正在我们房里做作业。我知道他想赶完。他说我们应该把父亲甩掉自己去摩城,因为杰基已经拿到了驾照,并且拿着一串钥匙。我们哈哈大笑起来,但内心深处我无法想象没有父亲我们会怎么样。即使有时父亲轮班没有准时回来,由母亲来安排放学后的排练,我也感觉他好像还是在场,因为母亲就像他的耳目。她总会知道前一晚哪些地方做得很好,今天又有什么搞砸了。晚上父亲就会获得这些消息。在我看来他们之间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号。只需通过母亲一些难以察觉的暗示,父亲就能知道我们是否按照要求进行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