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不想打扰这两人,骆缤颐拿着杯子走到一旁的化妆室。
可是他刚才对她笑了,她掉头走开是不是很没礼貌?拿着杯子想了两秒,骆缤颐决定再踅回去。
她讨厌他?万晃臣有些愣住,他都已经不记恨早上的事,大方地跟她打招呼了,她竟然视若无睹,毫无反应。
害得他原本已经平复的气恨,在被她如此冷漠地对待后,忍不住又翻腾了起来。
完全把两人之间的应对看在眼里的小茹,安抚地说:“你别太在意啦,她那个人就是这样子喽。”说着说着还偷瞄一眼万晃臣穿着合身衬衫、线条起伏的胸膛,哇,真性感耶!“我们都叫她冰山。”
“冰山……美人?”还挺适合她的嘛。
这么说来,她本来个性就是那么难以接近喽,所以早上她那鄙视的眼神,并不是因为他的裤裆?
这么一想,万晃臣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俊脸笑得可灿烂了。
“没有,就冰山。”小茹很认真地说着,好像冰山和美人天生就是拆开来讲的,这两个名词在骆缤颐身上没有同时成立。
就把人家叫冰山了干吗不加美人?万晃臣心里替她抱不平,才要讲些什么,那座冰山已经静悄悄地移了进来。
小茹好尴尬,尤其看到骆缤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感觉好像已经在心里记上她一笔,哎哟——该不会回家偷偷做小草人扎针吧?小茹心里一毛,赶快准备转移阵地。
“那……我还有事要先去忙了喔,你说的房子我再帮你注意一下!”匆匆对万晃臣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被丢下的万晃臣手足无措,他看着骆缤颐走进来,早上电梯里的历史画面再度重演。
老天,真糟糕,她听到了多少?这下子他的形象荡然无存了!除了变态再加上长舌……
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当她走近自己,轻轻说声“借过”,他却赶紧很没种地默默让开。此刻气温仿佛瞬间降低,他的喉咙有点干渴。
骆缤颐慢条斯理地撕开即溶包,把咖啡粉倒入马克杯里,冲进开水,咖啡香顿时弥漫满室。她拿了茶匙拌匀,看也不看万晃臣一眼,便端着杯子走到落地窗前。
二十九楼,阳光从落地窗玻璃透进来,底下车潮密密麻麻,一贯的景色,相同的咖啡味道,她的心情却好像有些波动。
他干吗不走?还想说什么?刚才都听到同事说她是冰山了,还留着自讨没趣?
骆缤颐胸口微微起伏,难得地有点被激怒。应该是因为这男人听到她的绰号笑得太开心吧,那笑容和着阳光,感觉好刺眼。
万晃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深呼吸,走到她身旁,挤出微笑,“好巧喔,我们早上才在电梯碰面的,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