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样?开始做好人了?骆缤颐忍不住在心里喊了声。算他EQ高好了,她可还没忘记他刚才那张笑脸,开始有点瞧不起他了,人前人后两个样。
呃……超冷淡!万晃臣嘴角抽搐了。
他现在可以肯定她一定不喜欢他,甚至可能是讨厌,这下误会太深了。
虽然阳光灿灿洒落在他们身上,但他竟然感觉不到一点暖意,室温简直像只有十六度。
“我被关在电梯里一小时耶,里面又黑又闷的,还好你先走出去,不然你可能会吓哭吧。”他试图继续讲下去,假装没注意到她不耐烦的神情。
“……”不要说回他话了,骆缤颐连动都没动一下。
还是不理?算了!今天的冷屁股真是贴得够了。“我先去忙了喔。”不死心,他又回头补了一句。
喔——喔——竟然连头也没回?这个铁板踢得他脚好痛。万晃臣挫败着一张脸离开茶水间。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她打开水龙头,将杯子洗干净。茶水间里空荡荡的,少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安静。
她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吓哭?她骆缤颐一百年没哭过了。
喝了热咖啡,身体暖和了,再回去工作吧。
总算把今天的订单处理完了,还没有时间休息,桌前电话便响了起来。
骆缤颐接起,听到同事阿美哀鸣:“缤颐,德国客户在三线,赶快救我一下,我搞不定耶!”
“好。”按下分机键,骆缤颐以流利的英文应对。客户有点难缠,难怪阿美苦恼,?嗦就算了,还要她把前两年的单价都传过去,再外加损益表。
她拨开桌上乱成一团的资料夹,好不容易才弄出一个小小空间,准备把客户要的资料记下来。从笔筒抽支笔,她急急打开盖子,笔杆却没握稳,飞了出去,“咚”的一声落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她赶紧伸手要捡,但是肩膀上还夹着电话,伸长了手还是够不到笔。话筒另一端的人看不到骆缤颐的困境,还兀自用英语夹杂着德语飞快地讲着,她听得好吃力,有点火大了,正打算放弃,找别的笔,却刚好有人帮她拾起地上那支。
那人将笔放进她的掌心,骆缤颐抬眼,稍稍惊讶了一下,是那个姓万的家伙。
她没有对他表示感谢,甚至没有点头示意,只冷着一张脸起身坐定,若无其事地拿起笔抄抄写写,直到她感觉万晃臣走远。
电话挂了,她吁了一口气。心怎么跳得有点急?
他干吗老是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刚才她急着捡东西,看起来会不会很狼狈?
噢——想这些干吗啊!真是的……
她拨顺头发,电话又来了。
“喂,缤颐……”电话里传来哭丧的声音,是个女同事,叫什么她突然忘了,“我今天接待法国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怎么他们对我没笑容?张经理在旁边一直瞪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