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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生死名利的心得(4)

秦王政听了,暗暗称赞李信果然是个少年英雄,有万丈豪气。因此事关系重大,想再听听他人的意见。他目光掠过群臣,最后停在鬓眉皆白、身形已有些佝偻的老将王翦脸上,徐徐问道:“王将军,你的意见呢?”

王翦久经沙场,身经百战,追随秦王多年,十分了解他的心性和为人,见秦王政听了李信的话后面露喜色,就知道他有轻敌之心。但这等大事是不能阿谀讨好的,于是王翦神色凝重地对秦王政说:“大王,楚国原是个幅员数千里、军队数百万的大国,这些年来,楚国虽屡遭挫折,但一来其实力仍十分可观,二来楚人十分仇视秦国,楚军与秦军作战时,士卒凶悍不畏死。所以,仅20万人去攻打楚国是远远不够的。依臣之见,恐怕要……”王翦原想说20万人出兵必败无疑,但想到这不吉利的预言会触怒日渐骄狂的秦王政,所以改口说:“灭楚非60万大军不可。”

秦王政听了,毫不掩饰自己对王翦见解的失望,冷冷地说:“看来,王将军果真老矣,胆子怎么这样小?还是李将军有魄力,20万军队一定能够踏平楚境!”于是,秦王政派李信率20万军队去攻打楚国。

王翦料定李信必败,秦王政现在虽听不进他的意见,将来一定会采用。不过秦王政现在既已认为自己老朽无能了,如果继续赖着不走,恐怕会被秦王政随意找个罪名,加以罢斥,弄不好还会丢失性命。他马上告病辞官,回老家休养去了。面对自己的正确意见不能被采纳,老将王翦不是气愤不已,而是忍对他人的误解嘲笑,韬光养晦,不去计较。

果然不出王翦所料,李信带领20万秦军攻打楚国,被楚军连破二阵,李信率残部狼狈逃回秦国。

秦王政盛怒之下,把李信革职查办。秦王政毕竟是一代枭雄,他后悔当初自己轻率,随即下令备车驾,亲自去王翦的家乡,请王翦复出,带兵攻楚。

秦王政见到王翦,恭恭敬敬地向王翦赔罪,说:“上次是寡人错了,没听王将军的话,轻信李信,误了国家大事,为了一统天下的大业,务必请王将军抱病出马,出任灭楚大军的统帅。”

王翦并没有因秦王政的赔罪而忘乎所以,他冷静地说:“我身受大王的大恩,理应誓死相报,大王若要我带兵灭楚,那我仍然需要60万军队,楚国地广人众,他们可以很容易地组织起100万军队,秦军必须要有60万才能勉强应付。少于此数,我们的胜算就很小了。”

秦王政连忙赔笑说:“寡人现在是惟将军之计是从。”随后征集60万军队交给王翦指挥,出兵之日,秦王政亲率文武百官到灞上为王翦摆酒送行。

饮了饯行酒后,王翦向秦王政辞行。秦王政见王翦唇齿翕动,似有话要说,赶忙问道:“王将军心中有何事?不妨对寡人讲一讲”。王翦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说:“请大王恩赐些良田、美宅与园林给臣下。”

秦王政听了,有些好笑,说:“王将军是寡人的肱股之臣,日下国家对将军依赖甚重,寡人富有四海,将军还担心贫穷吗?”

王翦却又分辩了几句:“大王废除三代的裂土分封制度,臣等身为大王的将领,功劳再大,也不能封侯,所指望的只有大王的赏赐了。臣下已年老,不得不为子孙着想,所以希望大王能恩赐一些,作为子孙日后衣食的保障。”秦王政哈哈大笑,满口答应:“好说,好说,这是件很容易的事,王将军就为此出征吧。”

自大军出发至抵秦国东部边境为止,王翦先后派回五批使者,向秦王政要求:多多赏赐些良田给他的儿孙后辈。

王翦的部将们都认为他老昏头了,胸无大志,整天只想着替儿孙置办产业。面对众人不理解,王翦说:“你说得不对,我这样做是为了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大王生性多疑,为了灭楚,他不得不把秦国全部的精锐部队都交给我,但他并没有对我深信不疑。一旦他产生了疑念,轻者,剥夺我的兵权,这将破坏了我们灭楚的大计;重者,不仅灭楚大计成为泡影,恐怕我和诸位的性命也将难保。所以,我不断向他要求赏赐,让他觉得,我绝无政治野心。因为一个贪求财物,一心想为子孙积聚良田美宅的人,是不会想到要去谋反叛乱的。”秦王政果然因此而相信王翦没有异心,放心让他指挥60万大军,发动灭楚战争。仅用了一年多时间,王翦就攻下了楚国的最后一个都城寿春(今安徽寿县),俘虏了楚王熊负刍,兼并了秦国最大的对手楚国。

王翦为打消秦王政的疑心,不惜自损其名,伸手向秦王要求赏赐,使部将以为他老昏了头,却使秦王更加深信他不会造反,从而全力支持他对楚作战,从而使王翦无后顾之忧,一举灭楚。

为臣不可名高盖主,除非你是有野心、有实力取君王而代之。自污声誉、气节,是躲避灾祸的有效手段。作为皇帝,他不仅怕大臣的权力超过他,也怕大臣的名声超过他。作为臣子,你贪一点儿、“色”一点儿都不要紧,千万不要有贤名,不要有实力。

浓味常短淡中趣长

悠长之趣,不得于浓酽,而行于啜菽饮水;惆怅之怀,不生于枯寂,而生于品竹调丝。故知浓处味常短,淡中趣独真也。

悠远绵长的趣味不一定能从浓烈的酒中得来,而是从清淡的蔬菜、清水中得来;惆怅悲恨的情怀不是从孤寂困苦中产生,而是从声色犬马中产生。由此可知,浓厚的味道往往很快消散,淡泊的事物才最真实。

魏晋时期,担任广州刺史的人,一般都有贪赃枉法的行为。因为广州倚山傍海,是个出产奇珍异宝的地方,只要带上一匣珍宝,便可几世享用。但是当地流行瘴疠疾疫,一般人都不愿到那儿去。只有难以自立又想发财的人,才希望到那儿为官。因此,广州的刺史要比其他地方更为腐败。

晋安帝隆安年间,朝廷想要革除这儿的弊政,便派有清官美称的吴隐之担任广州刺史,领平越中郎将。

吴隐之年轻时就孤高独立,操守清廉。虽然家中穷困,每天到傍晚才能煮豆当晚餐,但决不吃不属于自己的饭莱,不拿不合乎道义的东西。他后来担任过各种显要的职务,却仍保持俭朴品质。他的妻子要自己出去背柴。他得到的俸禄赏赐,都拿来分给亲戚和族人,以至自己在冬天都没有被子盖;有时因为缺少替换衣服,洗衣服的时候只好披上棉絮呆在家里。他的生活和贫寒的平民一样清苦。

吴隐之奉命去广州,走马上任。到了离广州治所二十里一个名叫石门的地方,只见一道泉水淙淙流去。有人告诉吴隐之,这条泉水,称作“贪泉”。传说不论是谁,只要喝了贪泉的水,都会产生贪得无厌的欲望。

吴隐之听了这话,跨下马来,对随从说:“如果不看见可以让人产生贪欲的东西,人的心境就不致慌乱。现在我们一路上见到那么多的奇珍异宝,我算知道了为什么越过五岭,人们就会丧失清白的原因了!”这些话其实是告诉自己和周围人不要为珍宝动心。

说完,他便跑到贪泉边,舀起泉水很坦然地喝了起来,并且当即吟诗一首:“古人云此水,一饮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表示了他要像商末的伯夷、叔齐一样,坚守节操,决不变心。

他在广州任上一尘不染,更加清廉。他平常吃的不过是些蔬菜和干鱼,帷帐、用具、衣服等都交付外库。当时有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故意要显示自己俭朴,只不过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罢了。时间长了,人们才知道他真是个清官,不是故作姿态。帐下人向他进食鱼时,总是剔去鱼骨头,只剩下鱼肉。吴隐之发现了,觉察到他的用意,便狠狠地处罚了他,并把他免职。

由于他的以身作则,广州地区的贪污陋习大为改观。朝廷嘉奖吴隐之的廉洁克己、改变风气,晋封为前将军。

吴隐之从广州回到京城,随身未带任何东西。他妻子刘氏带了一斤沉香,吴隐之见到后,把它取出来,扔到河里。

吴隐之住在京城,只有几亩地的小宅院,篱笆和院墙又窄又矮,一共才六间茅屋,妻子儿女都挤在一起。当政者要赐给他车、牛,为他重新盖所住宅,但是他坚决推辞。不久,他被任命为度支尚书、太常寺,也只是以竹篷为屏风,坐的地方连毡席都没有。后来升到中领军,每月初领到俸禄,只留下自己一人的口粮,其余的全赈济亲戚、族人,妻子儿女一点也不能分享。家属要靠纺织谋生,自食其力。因此时常发生灾难困乏的情况,有时两天吃一天的粮食,身上总是穿着破旧的布衣??

贪得者虽富亦贫,知足者虽贫亦富。这话对也不对,有财富使物质生活过得好些总比贫穷好,但为财富丰厚不择手段贪得无厌而沦为财富的奴隶,就失去了人生的意义。所谓深处味短,淡中趣长,指的是精神上的追求。曾有这样一种社会现象,说是有人穷,穷得只剩下钱;有人富,富得除了书本一无所有。这是不正常的。追逐金钱达到痴迷状态随之而来的便是精神空虚,而精神富足的人固然在理念世界能够做到真趣盎然,但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是没有体力来体会乐趣的。因此,看待任何事物都要有辩证的态度。

不忧利禄不畏仕危

我不希荣,何忧乎利禄之香饵?我不竞进,何畏乎仕宦之危机?

我不去追求荣华富贵,怎么担心名利和官禄的诱惑呢?我不想升官发财,怎么会担心官场上潜伏的各种危机呢?

有一次,孟子本来准备去见齐王,恰好这时齐王派人捎话,说是自己感冒了不能吹风,因此请孟子到王宫里去见他。

孟子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轻视,于是便对来人说:“不幸得很,我也病了,不能去见他。”

第二天,孟子便要到东郭大夫家去吊丧,他的学生公孙丑说:“先生昨天托病不去见齐王,今天却去吊丧。齐王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孟子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今天病好了,我为什么不能办我想办的事情呢?”

孟子刚走,齐王便打发人来问病,孟子的弟弟孟仲子应付差役说:“昨天大王有命令让他上朝,他有病没去,今天刚好一点,就上朝去了,但不晓得他到了没有。”

齐王的人一走,孟仲子便派家丁在孟子回家的路上拦截他,让他不要回家,快去见齐王。

孟子仍然不去,而是到朋友景丑家住了一夜。

景丑问孟子:“齐王要你去见他,你不去见,这是不是对他太不恭敬了呢?况且这也不合礼法啊。”

孟子说:“哎,你这是什么话?齐国上下没有一个人拿仁义向王进言,难道是他们认为仁义不好吗?不是的。他们只是认为够不上同齐王讲仁义,这才是不恭敬哩。我呢,不是尧舜之道不敢向他进言,这难道还不够恭敬?曾子说过,‘晋国和楚国的财富我赶不上,但他有他的财富,我有我的仁,他有他的爵位,我有我的义,我为什么要觉得比他低而非要去趋奉不可呢?’爵位、年龄、道德是天下公认为最宝贵的三件东西,齐王哪能凭他的爵位便轻视我的年龄和道德呢?如果他真这样,便不足以同他相交,我为什么一定要委屈自己去见他呢?”

古代官场中四处布满陷阱充满荆棘,因此才有“善泳者死于溺,玩火者必自焚”,“香饵之下必有死鱼”的说法。所以要想不误蹈陷阱误踏荆棘,最好是把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都看成过眼烟云。的确,一个人如果不希冀官场的升迁就自不会去投机钻营,不会去阿谀奉承,就会无所畏惧,那权势又奈我何?权势对于小人,对希图荣达者自有一番诱惑。名利对于想图功名者来说才是陷阱,而对于轻名利者则不是陷阱。

自老视少瘁时视荣

自老视少,可以消奔驰角逐之心;自瘁视荣,可以绝纷华靡丽之念。

从老年回过头来看少年时代的往事,就可以消除很多争强斗胜的心理;能从没落后再回头去看荣华富贵,就可以消除奢侈豪华的念头。

自老视少,可以消除奔驰角逐之心,自瘁视荣,可以绝纷华靡丽之念,这是一种正向、逆向思维相结合的方法。

《南史》里记载了一位渔父的故事。据说,南朝宋时有一渔父,很有才学,但人们不知其姓名,也不知其乡居何处。孙缅在浔阳担任太守时,有一天夕阳西下,他到江边漫步,见一叶扁舟在波涛中时隐时现,一会儿便看见渔父驾船而来。渔父神韵潇洒,垂纶钓鱼,并发出阵阵长啸。孙缅感到十分奇怪,便问道:“您钓鱼是为了卖钱吗?”渔父笑着回答说:“我钓鱼并不是钓鱼,又怎能是卖鱼之人?”听了渔父的回答孙缅更加惊奇。于是他提着衣服淌着河水靠近小船,对渔父说:“我暗中观察先生,知道您是一位有才学的人。但是你每日驾舟捕鱼,也十分劳苦。我听说黄金白璧是重利,驷马高车为显荣,当今之世,王道昌明,海外隐居之士,靡然而归。您为何不向往天下的光明,而将自己的才华隐藏起来呢?”渔翁回答道:“我是山海间的一位狂人,不通达世间杂务,也分不清荣贵和贫贱。”说完便悠然划桨而去。

渔翁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能逆向思维,世人若是把官场的起落看成贪饵吞钩,说不定他就是一条上钩的鱼。

世事经历多了后,往往便能悟出其中的道理,大有曾经沧海难为水之叹。不管是道家奉劝世人消除欲望,还是儒家提倡贫贱不移的修养工夫,或者佛家清心寡欲的出世思想,都在告诉世人,不要在富贵与奢侈、高官与权势中去争强斗胜,浪费心机。尤其人在得意时,要多想想失意时的心情,以失意的念头控制自己的欲望。欲有尊卑贪无二致烈士让千乘,贪夫争一文,人品性渊也,而好名不殊好利;天子营家国,乞人号饔飧,分位霄壤也,而焦思何异焦。

行为刚烈的义士可以将千乘之国礼让于人,贪得无厌的人却为一文钱而争夺,这两种人的品格有天壤之别,但义士好名的心理和贪财人好利的心理并没有什么区别;天子掌管国家大事,乞丐沿街要饭,这两种人的身份、地位有天壤之别,但天子思虑国家事务的忧愁和乞丐求食物的急切却没有什么区别。

王莽的父亲王曼是太后的异母兄弟,但王曼死得早,未能封侯,相比之下,王莽家就比较寒酸。少年王莽立下大志,决心有朝一日位极人臣,让那些飞扬跋扈的兄弟们看一看。

要想爬上高位,必须要弄个诚实的好名声。于是,王莽发愤读书,勤学好问,生活节俭,疏远游手好闲之徒,结交饱读诗书的京中名士,对人礼貌,十分恭谨,于是在京城中首先获得了好名声。

有了好名声,并不等于能爬上高位,最关键的是那位当大司马的王凤。于是王莽就竭力讨好王凤。有一次,王凤得了病,他精心伺候伯父,一直守在病榻边,细心照料,事必躬亲。小至请医把脉,大至煎药倒尿,毫无怨言,煎好药时还要亲口尝一尝。王凤病重时,他衣不解带,昼夜服侍,脸都顾不得洗,这种诚心令伯父非常感动。王凤在临死之时,亲口向太后交托要她照顾王莽。王莽得以升为“黄门侍郎”,后又升为“射声校尉”。

除了王凤外,王莽对其他几位叔父,也千方百计地表示出尊敬、诚厚、老实、勤俭的样子。终于又感动了一位叔父王商。王商细一思量,这整个王家花花公子多,勤俭弟子少,真正能保住王家基业的只有王莽一个。于是他上书皇上,表示愿意把自己的封邑分出一半给王莽,让他也封侯。朝中大臣也纷纷上书,夸奖王莽德才兼备,应该重用,引起皇帝重视。成帝永始元年(公元前16年),王莽被封为新都侯,官职又升到骑都尉,光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