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爷上前拽着二人的手腕往两侧分,五根手指头分开四根,还剩一根小指头勾搭在一起时,武千娇突然睁开眼,大喊一声:“死书呆!你休想逃!”
她这一喊,新姑爷也有了反应:眼还没睁开,人已蹦了起来,不分东西南北,撒腿就跑。
他这一跑,小姐也来了一串的连锁反应:握拳,竖眉、怒吼,风风火火猛追而上,根本没瞧清亲爹就站在那里,满心满眼只有那奔逃中的书呆,嗖一下,箭般从亲爹面前“射”了出去。
一追一逃,眨眼间就瞧不见人影了。
武侯爷站在那里愣了一会,揉揉太阳穴,无可奈何地挥挥手道:“让他们闹去,你们都不必管了,今天就休息一天,大家都回房去,把耳朵塞紧喽,补补眠!”
众人依言回房休息。
武侯爷也打了个呵欠,困乏地躺回床上,拿棉花往耳朵里一塞,盖了被子蒙头就睡。
那对冤家闹了片刻,也不闹了。
大白天的,侯府里头却格外宁静,偶尔听得打鼾声和一阵奇怪的锤击声。
闹腾了三、四个晚上,今儿个总算能睡个好觉!这耗子习性原来也会传染的,侯府上上下下今日是来了个阴阳颠倒!白天睡足了瘾,等到太阳落山后,一间间厢房的门才纷纷打开。
丁大管家神清气爽,站到门口舒舒筋骨――扭扭腰,踢踢腿,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地走出房门,盘算着今夜先到厨房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再到帐房那里看看需购进的日常物品还有哪些,再再……“哎呀哇——”这一脚刚迈出房门,丁大管家就栽了个跟头,站起来一看:
喝!这房门口几时多了一个大坑?该不会又是小姐整出来的?唉!丁烛满心无奈地伸手将翘起的两撇小胡子硬是给压了下去,继续往前走……“哇呀呀——”这一脚踩到两块板砖上,板砖底下突然竖起两根木桩,把他整个人顶了上去,一脑袋磕到长廊的顶部,眼前盛开朵朵金花,身子左一晃,右一摆,好不容易站稳了,再往下一看,可吓掉了他半条命!
木桩底下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刃竖在那里,刀尖朝上,他要是站不稳摔下来,身上铁定会被底下整片整片的尖刀捅上几个窟窿!可把这位管家吓得扯直了嗓子大喊救命。
护院们闻声赶来,绕过设在曲廊当中的几道机关、陷阱,站到管家面前,全都一言不发,仰着头看他。
丁烛颤巍巍地高居木桩上,低头看到护院手中还拎着一捆捆绳索、铁锹、锄头,他气急败坏地问:“你们这是在瞎折腾个啥?好好的板砖怎么全捣成一个窟窿一个坑?”
一名护院答:“是小姐吩咐咱们在府内布置些机关、陷阱,好让新姑爷在乱逃乱蹿的时候,也能练出些本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