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小姐挖空心思想出来的第三种绝妙练功法!
另一名护院指指管家脚下两根木桩:“这个陷阱原本是给姑爷练蹲马步的,没想到,丁爷先给用上了!”
为了防止脑门再磕到长廊顶部,丁烛果然是蹲在木桩上,只蹲了片刻,两脚就发酸,累得直冒汗。“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底下的刀全收回去,扶我下来!”
护院们上前一试,刀尖反而往上伸长几分,怎么试都收不回这些暗器。他们为难地摊开两手,摇一摇头:“丁爷,这些刀子连着底下一块铁板,木桩压不回去,刀子也就收不回去,只得委屈您在上面多待一会儿,三个时辰一过,木桩会一点一点沉回板砖底下。”
这机关设置得够巧妙,只是害苦了丁大管家,再滑溜的泥鳅也只能老实巴交地蹲在木桩上,任两条腿抖得跟羊角疯狂发似的。
好不容易熬过三个时辰,两脚一落地,膝盖还是直不起来,走几步,横看竖看,他都跟螃蟹成了哥俩好!――膝盖一弯,两脚大开,沿墙根横着走,就怕一不小心再栽到陷阱里去。
费尽千辛万苦,提心吊胆摸到卧龙院,他抬头一看,喝!前前后后啥时冒出这么多只螃蟹?他左瞄瞄,右瞧瞧,丫鬟、仆人无一幸免,全被冷不丁冒出的机关陷阱害得够呛,鼻青脸肿,瘸腿折胳膊,互相搀扶着,沿墙根横着走一圈,摸进卧龙院,又站到武侯爷面前哭诉一番。
看看被自家宝贝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家丁,武侯爷再也坐不住了,很是生气地欲往栖凤院训训那丫头。
这位主子刚走出卧龙院,一脚就踩到陷阱上,两根木桩往上一顶,他急忙气沉丹田,两脚一跺,硬是将木桩压回板砖下,而后又躲过几支冷箭,一只迎面砸来的沙袋,跃过十来个大坑,有惊无险地进入栖凤院。
他怒气冲冲地来到正房门前,一眼就瞧见自家宝贝正蹲坐在门槛上,手里拿把斧头,咬着牙往一块磨石上拼命磨那斧头。
刃口磨得雪亮,她拎起来瞧一瞧,还嫌刃口不够锋利,又放下来,噌、噌、噌,一个劲地抵着磨石磨呀磨。
他走过去,一拍女儿的肩,她马上蹦了起来,还没瞧清来者何人,举起斧头,摆出拼命三郎的架势,地动山摇一声吼,把个亲爹也吓得连退三步,忙道:“骄儿,是我!”
“爹?”看到眼前的人是爹爹,她扁扁嘴,一副受尽委屈要哭出来的样儿。
武侯爷看看女儿的脸,大惊失色地问:“宝贝,你的脸怎、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眶黑了一圈,额头肿了一个大包,好端端一副花容月貌给折腾成这副德行,可叫他这当爹的心痛哟,也顾不上生气了,捧着女儿的脸,痛心疾首了一番,再拔尖了嗓门喝道:“这是谁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