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还是没说话,只是微乎其微的轻点了一下头,让他叠了一件厚外套放进她的箱子里,接着,他又放了一些护身的药,是她所忽略的。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其实和她现在的情况,如此远距离且长时间的分隔,是很不适宜的,尤其这个执拗的小妞还没想通。
话到这里,舒媛不得不说了:“我……明天学长会来接我,不必麻烦你了……”
“去到那边,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舒媛又不回话了,满腹愁怅都写在含忧的眸子里;怎么可能再与他联络?去到那边,就等于是和他断了这段关系,这所房子她也不打算住了,卖掉或出租都好,总之不能再见他的。厉尧看懂了她眼里的话,呼吸因愤怒和焦急而急促起来,憋着的火气发不出来,绷紧的额连青筋都突显出了痕迹;奈何又舍不得狠狠将她骂醒,看能不能敲醒她顽固的脑袋。
静瞅他良久良久,大概是被他受伤的眼神触动了脆弱的心弦吧,舒媛情不自禁的抱了他,放纵自己贪婪却胆小的心,最后一次感受他的温暖。
厉尧克制回抱她的冲动,冷声道:“如果你还是执意分手,就请你别再做让我以为有希望挽回的举动,你知道么,看似无意却撩拨了我的心,这对我而言,是很残酷的。”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凶,这般严肃;舒媛凄凄一笑,责备自己又犯了过错:“对不起……真的,一直以来……都怪我……立场不够坚定……真的很对不起。”
虽然她一直都做得不好,一直在不断的犯错,如今弥补不了他什么了,让他恨自己其实也不错。但她难过了,只因为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自己真的只爱过他,是第一也是唯一。
早上七点整,一夜未眠的厉尧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从门洞看去,是凌琮来了。帮她拿了行李,而她则一手抱着小提琴,一手正锁着门。然后他们低声说着什么,他听不清楚,然后就进了电梯。
厉尧恨不得冲出去,但是要和她说什么呢?他没主了,而她肯定也不会有什么表态,像只小鸵鸟那样逃避问题,执意是要分手吧。
似泄气的球摊在沙发上,厉尧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恼火!都是她家人害的!那三个眼高于顶的刻薄人,连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这般利用!忍不下去了,厉尧抄起一件外套冲出门去。
八点整,正是舒氏夫妻和舒杰用早点的时间,规律的生活习惯几十年不变,看将来就是过了一百年也是这样;依旧是用餐的最高品质,静悄悄。
突然门外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惊动了饭桌上的三人,仆人前去开门,心里也一顿惶惑。下一刻,就看厉尧怒红一双眼冲了进来,一看他们三人如此悠闲的用餐着,火气更是冒得熊烈!冲过去揪起舒杰的衣襟,毫不留情的一拳几乎揍跨他的下巴,受伤的口腔立刻流出鲜红的血来!没等他缓过来,厉尧更是把他摁倒在地上,两手握拳的痛殴他!舒母吓得大声尖叫,舒父也惊魂未定;屋里的仆人都是妇女,没人敢上前阻止,赶快到屋外吧花园里的男丁和司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