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又泛出令人心悸的笑容,“答得多好,千代你犯了大忌了吧?”
千代闻言脸色大变,极不是滋味。她目光闪了闪,默尔了片刻。
“不说话,默认了?”她眸光似箭,直戮心窝。
“千代无话可说,愿听师父处置!”她沉静的说。
“好吧!你跟我来!”她敛知正色。
千代一言不发跟着她进了船舱。
东川樱吓得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明一小小年纪也洞察到事态的严重,他准备跟着进去,被他娘一个眼色,也乖乖呆在一旁。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千代出来了,但她的脸色如一张白纸那样惨白又毫无生气。好像她的精力都被抽干了。
夜很深。
大海沉睡在溶溶的月色里,一切似乎都充满了祥和。千代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想着白天的事,想起了那张画像上的女人。
她很美,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她神色之间所表现的慧黠,柔中带刚,而现在的女子多是柔媚,毫无主见的。
这就是她对画中女人的惟一评价。
但她没有想到她师父竟让她假扮这位女子。
“千代,这七年以来,我待你如何?”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
“既然我待你不薄,那让你代为师做一件事,如何?”
武原惠从暗柜中拿出了那张画,那个美得出尘的少女的画像。
“她长得如何?”千代一次愣愣,对她的话感到奇怪。但她仍然赞叹:“很美,超尘脱俗的秀美!”
“很好,她就是这次和我们作对的汉军守将之一冷寒尘的妻子,”武原惠轻声说道。
“可是她不是已经亡故多年了吗?”千代狐疑的问。
“所以我让你假扮她,来迷乱冷寒尘的心智,使我们扶桑武士有机可乘!”
“我可又不了解她,怎么扮好呢?”
“我有一种产自外地的一种树脂熬炼作成的膜,可用它来做面具,比人皮面具还要实用,而且颜色形状可以随心所欲。据我所知,樱子可跟他们相处一段时间,不难知道她的喜好。”
“我答应,”声音有些干涩。
“好吧,这件事不许泄露半点风声,连樱子也不许说!”武原惠指示了一番,挥手令她退下了。
可千代心头一片凌乱,直到夜晚,她仍不知这样对她,对冷寒尘公平吗?
正在这时,一阵短而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她打开门一看,原是东川樱。
她闪身进来了,这两个时辰她坐立不安,焦灼之情与时俱增,直到夜深了,她才敢来找千代,商议怎样把无极送走,以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有点跷蹊。
因为武原惠的交待,千代有所保留,但借机问了不少楚儿的情况。不知为何,愈听愈觉得她和楚儿认识,细想也更觉好笑,这么多年,即使她记不清以前的事了,但她都在扶桑生活,离这远隔千山万水之遥,又怎会认识一个中原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