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过一个月就是她的忌日,势必那时冷寒尘会放下手中的一切,去那个叫陈镇的地方扫墓,那时是她出现的大好时机。
关于无极,过两天是把他送走的大好时机,那时正好也要去岸上,借机可以把他送走。
她在心中周密地安排了一切。
“为难你了!”东川樱拉住了她的小手,轻轻细细的说:“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说我也不为难你。”
“你别难过,有情人终成眷属,等我办妥那件事后,我会帮你的。师父明着不喜欢你,但暗暗却极关心你。”千代哑着喉咙说,其实这次,她连死都想好了。在她的心中有一杆天平,师父和冷寒尘几乎一样重,选谁,伤害哪一方,她都痛苦。
就这样,千代两天后走已成定局。
那天早上天一亮,千代就上船了,她把无极化妆成一个侍从。而明一,却一路哭红了双眼,东川樱默默的看着他们。
“还没走吗?千代!”武原惠冷眼打量眼前的一切,当她的眼光落在无极的身上时,千代忙打掩护:“师父,我们走了!”她同时也催促开船。
“姑姑!”明一清脆甜甜的声音远远响起,千代强迫自己千万别回头,但泪又来了。
船渐行渐远,离岸却越来越近,到底要面对什么样的未来呢?
望海集客栈。
千代一个人点了几样酒菜,静静地吃着,她和无极以台州分别后,一个人直奔陈镇而来。
就在离目的地不远的望海集暂且住下,见机行事。
忽然在她的桌上有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也坐了下来。
千代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周围有那么多的空座,他为何偏偏捡她这桌呢?她不露声色,仍旧轻松的用着午饭。
“姑娘,能不能把你的酒也给我一杯?”他开口了。
千代斟了一杯给他。
她暗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十上下,从他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俊逸潇洒之辈,可他的袍子上打着补丁,又显出他的潦倒,生活的拮据。
“我进这里,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好人!”他边喝边说。
“可好人不长寿!”千代笑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他挑眉问。
“叫我楚儿好了。”千代想起现在她是肖楚儿的身份。
“楚儿姑娘,脸上蒙了东西吃喝岂非受罪?”
“什么,你……”千代大骇。
“你脸上的面具是产自瀛洲的一个岛上,有伸缩性,贴紧之后,连表情都很自然,绝不受罪,我说的对么?他笑望着她。
“对,你老怎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要做的事,”他敛笑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