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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名利场》

萨克雷的《名利场》和耿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并称为19世界英国文学的两块瑰宝。同时,这部名作是他生平著作里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杰作。萨克雷用一种不服输的态度揭露了现实,令人深思。

浮华不过是一场云烟

人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足够”,除非他懂得了什么叫“过度”。威廉·马克皮斯·萨克雷的作品在英国文学史上一直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他的这部成名作品《名利场》和狄更斯的《大卫·科渡菲尔》并称为19世纪英国文学的两块瑰宝,同时,这部名作也是他生平著作里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杰作。不同于狄更斯批判社会的强烈和直接,萨克雷喜欢用另外一种揶揄的态度来揭露现实。

故事取材于很热闹的英国19世纪中上层社会。当时,中上层社会各式各等人物,都忙着争权夺位,争名求利,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名位、权势、利禄,原是相连相通的。故事主角是一个机灵乖巧的漂亮姑娘。她尝过贫穷的滋味,一心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摆脱困境。她不择手段,凭谄媚奉承、走小道儿钻后门,飞上高枝。作为陪衬人物的是她同窗女友、一个富商的女儿。她懦弱温柔,驯顺地随命运拨弄。从贫贱进入富裕的道路很不平稳!富家女的运途亦多坎坷,两人此起彼落的遭遇,构成一个引人关怀叉动人情感的故事。 萨克雷写小说力求客观,不以他本人的喜爱或愿望而对人物、对事实有所遮饰和歪曲。人情的好恶,他面面俱到,不遮掩善良人物的缺点,也不遗漏狡猾、鄙俗人的一节可取。全部故事里没有一个英雄人物,所以《名利场》的副题是“没有英雄的故事”,就是现代所谓“非英雄”的小说。

看过“没有英雄的故事”《名利场》,有一种明显的感觉是与众不同。小说写的是世间常人常事,没有主角,没有轰轰烈烈和超世脱俗的人和事,就是用一些足以代表大众特征的形象,去反映人类生活中形形色色的面貌,揭示其方方面面的特质。在阴惶凄茫的世路上,就像真正的爱情无处寻见一样,真正的英雄、真正达到超凡人圣的人卫去哪里找呢?有的是清灰冷火和凡夫俗子,这才是生活的主流和人类的代表。再伟大的人物也会有凡俗的言行,再显赫的英雄也免不了有些卑贱的情趣;相反,极其庸碌之辈不可能一点高贵的东西都没有,极其恶毒者也会残存些许珍贵的德行。英雄与庸常,高尚与低贱都是相对的,是一个人相对某些人在某一时期的某个方面而言,并不是绝对的。假丑恶与真善美相互包容而叉独立存在于适应各自的土壤和气候条件下而反映各自特征,条件不能使其存活时,便各自开始转化,只要条件充分具备,美可以成为丑,丑也同样能成为美。萨克雷的《名利场》就是给人们展示平常人在平常生活中的得与失,反映出生活舞台上人们真实的生活经历,并告诉我们,不同特质的人有不同的生活过程,他们的结局也就各不相同。但无论过程还是结局,都是遵循各自特质所固有的规律而存在的。爱米丽亚和都宾就是这样,虽然他们的结局有些牵强,似乎与过程不太吻合。利蓓加就不同了,过程与结局很相符,是最成功的形象。老克劳莱和老赛特笠的形象是为故事的情节发展服务的,而小克劳莱和小赛特笠则是作者为延续作品的生命力服务的。作品中所有的人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自私,这也是全体人类所具有的一个共同的本质特征。《名利场》从利蓓加和爱米丽亚走出校门时开始,穿插讲述两位女主角的命运,两根线时分时台,将各色人等串联起来。二人最后都有了自己的归宿,爱米丽亚嫁给了默默守护她十八年的都宾,可都宾心中的女神已经坍塌;利蓓加终于到手一笔钱,能扮演她所向往的上等人了.可她并不喜欢这种生活。唉,有谁能真正满意呢,伟大的萨克雷这么说。

人永远不会懂得什么叫“足够”,除非他懂得了什么叫“过度”。人的情感总是希望有所得,以为拥有的东西越多,自己就会越快乐。所以,这一人之常情就迫使我们沿着追寻获取的路走下去。可是,有一天,我们忽然惊觉:我们的忧郁、无聊、困惑、无奈,一切不快乐,都和我们的要求有关,我们之所以不快乐,是我们渴望拥有的东西太多了,或者太执著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执迷于某个事物了。

我们在生活中,时刻都在取与舍中选择,我们又总是渴望着取,渴望着占有,常常忽略了生活的真正意义。就像那个我们已经听过很多遍的关于富翁与渔夫的故事:在海滩上,富翁看见渔夫躺着晒太阳,便责备他说:“大好时光,你怎么不多打点鱼呢?”

渔夫反问道:“打那么多鱼干嘛,”

富翁说:“卖钱啊。”

渔夫再反问:“卖那幺多钱干嘛,”

富翁说:“有了钱,就能像我这样,有自由,有快乐,悠闲地在这片美丽的海滩上散步。” 渔夫说:“我现在不正快快乐乐地躺在沙滩上吗?”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像故事里的富翁一样,一生中都在犯着同一种错误:舍本逐末。我们狠命追逐的东西其实正是渔夫所要摒弃的,我们追求的结果却正是渔夫本身拥有的。我们的一生就像老驴拉磨一样,只是在重复地转圈,从起点到终点,我们却不知道起点本身就是终点。就这样,在物欲的追逐中,我们离这些本真的东西越来越远了。我们常常以为自己能拥有许许多多东西,其实,就连我们双脚板踏住的那一丁点土地,也不为我们所有。 淡泊的人生是一种享受,守住一份简朴,则是一种难得的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