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赶进缩回了身子,刚要往偏殿去寻人,就见主子手里拿着一条长而结实的绳子,从曲折蜿蜒的回廊尽头缓缓走来。
“爷!您要干嘛?爷!”塔勒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主子一步步向他走来,绕过他的身体往枫树下走去,直到看见十六阿哥把绳子往树上甩,蓦地瞪大双眼赶紧一下冲了过去,跪在胤禄跟前不断地苦苦哀求道:“爷!您别做傻事儿啊,爷!您别想不开啊,格格说不准明儿就会回来了呀!爷!奴才求您了,万万不可啊!”见十六阿哥不理他,继续甩着绳子片刻后终于把绳子弄上了粗壮的树干,他不知哪来的胆子一个前扑抱紧了主子的一条腿,硬是使劲儿拖着不让胤禄再靠近那棵树,嘴里也不停地说着:“爷,您不让属下们称自己奴才,可今儿个奴才恳求您了,您不能丢下奴才们啊,要是您去了那奴才也不活了,爷!奴才还没娶妻生子,您就算帮帮奴才吧,好歹先让奴才娶个妻留个后啊!奴才求您了!爷!”塔勒越说越凄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一旁的月梅也吓得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嘴里也不停地唤着:“爷!您不能做傻事儿啊!格格来了找不到您她会伤心啊!爷!呜呜……”
“塔勒!”胤禄突然淡淡开口叫唤他。
“呃……爷!您……您想开了,不寻短见了?!”塔了顿时喜上眉梢,老天总算开眼了呀,他终于能有机会娶妻生子了,感谢老天爷!
“过来点,帮我一下。”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塔勒转而抬头看着树干。
“爷?您这是要?”搞不清情况的塔勒,狐疑着起身更靠近了点。
“蹲下,借你大腿一用。”听从着主子的吩咐,乖乖地蹲下身,胤禄一脚踏上他的大腿,抬高了手把绳子打上牢牢的死结。顿时吓得塔勒脸色惨白,眼泪鼻涕又开始往外跑。不会吧,老天爷啊,你跟他开玩笑吧,主子还要寻短见啊,自己还笨到帮他做一下垫脚石,这下他不想死也难了,一会皇上来了一定要砍了他的脑袋不可啊!赶紧一把死命地抓住十六阿哥的裤腿管,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开始哀嚎:“呜呜……爷!您下来呀,爷!”见十六阿哥没理他,急忙转头对着月梅大声喊道:“月梅!快去门口瞧瞧皇上他们来了没啊!快去!”
急速从地上爬起来,一路哭哭啼啼的往门口奔去。到了门口焦急地左右张望,远远地就瞧见皇帝的金銮驾往府门赶来,赶紧转身回府里去帮忙塔勒拖住十六阿哥。
“皇……皇上……来了!”月梅边跑边高声地喊,生怕他们没听见。刚刚赶到梅园,却被眼前的景象弄的愣在当场。怎么回事?爷和塔勒他们两个人怎么在做秋千?奇怪!爷不是要上吊寻死来的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做秋千了?带着满腹的疑问,疾步走上前。“爷?您……您怎么……?”
“呵呵,爷说做了秋千等格格回来好玩,那格格就不会觉得闷了。”塔勒笑呵呵地看着月梅回答,一手忙活着帮十六阿哥做秋千。
“呃……原来……原来是这样。啊!皇上……皇上来了,快到了呢,爷!等会弄秋千吧,奴婢伺候您回屋里换身衣裳,您这样子让皇上瞧见了,定会不高兴万一怪罪下来……”月梅怯怯地说着没了声音。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禁紧紧皱起眉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邋遢了,自己怎么也没感觉到?随后点了点头,月梅紧随着十六阿哥进房伺候着换衣服。
“皇上,十六阿哥在梅园里呢,自从格格出事后,爷就一直这样子坐在那儿,成天就愣愣地不吃不喝,都快一个星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皇上!求皇上救救爷吧!”查尔巴说的声泪俱下,康熙听得心疼不已。
自从上次飞寅滑冰出事后,自己只顾忙着政务也没去看望她,后来被告知已由一位高人带去远方治疗,现在想见她一面也见不到,可悔时晚矣!今儿个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时间想去密妃那儿好好休息,聊聊天唠唠嗑什么的,却听太监来禀告说是自己的十六子又出事了,急得他已经快年愈七十的老头子,还要拖着一身老骨头前去儿子府上看看,哎!做皇帝难那,做他儿子的老爹更难!刚好月桂也到了密妃那,两人就一同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还好他这儿子的府邸就在西北皇城根下,不然他这副老骨头只怕要散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