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
羽菲和若茗刚刚从赌场自助餐厅走出来。
赌场往往有最好的的自助餐、灯光和音乐。
今天的就有很棒的牛排、龙虾和沙拉。
价钱也不贵,只是19.99加币每个人。
赌场最会用尽各种方法吸引人们进来、驻足、最后玩两把。
就像赌城LasVegas绝大多数5星级酒店的住宿费都几乎是全美国最低的,从几十起价。
因为每个酒店都有自己的赌场。
人们流连得越久,输得就越多,赌场总不会吃亏。
“要不要去赌两把玩玩?”羽菲问。
“好,你想玩什么?”
“老虎机。”最简单的一种,就是那种25分钱玩一次,用手往下拉杆子,机器随机出现不同图案来决定输赢的游戏。
“老虎机容易输。人没有主控权。”
“别的我就不会了。”羽菲牵牵嘴。
“要不要试试俄罗斯转盘?我教你,挺简单的。”
“好。”只要是新事物,羽菲都愿意试。
她们在一个彩色竖立的大俄罗斯转盘旁边坐下。
若茗拿出40元换成筹码。
羽菲也换了40。
若茗小声地给羽菲讲解:“你看到那些数字吗?”
在转盘一侧,有一个竖向的电子牌,从上往下陈列着数字,有红色和黑色,还有绿色的0和00。
转盘上也有一圈数字,每次转盘停止后中间箭头所指的的数字就出现在电子牌最底部。
“嗯,看到了。”
“你看那些数字从1到36,有红色和黑色,交替出现。有奇数也有偶数,18以下算小,以上算大。你把筹码压在认为会出现的颜色或者数字上,压中了是一赔一。”
“明白了。但是这个顺序有规律吗?”
“那就要看你的判断了。要是有明显的规律那不大家都赢了。”若茗笑了。
“还有的人压数字,压中了是一赔36!”
正说着,有人压中了一个9,他面前的赌币马上就高了起来。
“嗬,厉害呀!”羽菲赞叹。
若茗不说话了,注视着牌子。
“你看好了么?”过了一会她问羽菲。
“噢,还没什么把握。”
若茗在红色上压了10块钱,说:“要是看不准就跟我一把,小一点数,随便玩玩。”
羽菲就在红色上也压了10块。
果然是红色。
每个人赢了10块。
“哦?”羽菲开心了
再压一次红色。
又中了。
又一次,是黑色。
中!
两个人每人赢到30块钱。
羽菲兴奋了:“你算得挺准嘛。”
“我可是学过一点概率的。”若茗得意。
“你经常来吗?”羽菲问。
“不,偶尔和其他朋友来。”
“谁啊?我见过吗?”羽菲喜欢一问到底。
若茗摇摇头。
说话间,在若茗旁边的人开始抽烟。
一支接一支。
羽菲开始咳嗽。
若茗也皱了皱眉。
“我们换个地方吧。”羽菲建议。
四周望去,俄罗斯转盘旁都坐满了人。
“没有地方了。”羽菲沮丧的说,“还是去玩老虎机吧。”
“嗯,我知道还有一个地方。”若茗沉吟。
“在哪?”
“跟我来。”若茗起身往外走。
羽菲跟着她走向二楼。
二楼有一个大门。
门口有穿戴整齐的一个印度服务人员看着,面色严肃。
“这里很安静哦。”羽菲睁大眼睛。
“好一些。”若茗淡淡说。
找了张俄罗斯转盘桌子坐下。
四周居然都是中国人。
20岁左右的四个男孩。
有头发染成浅金色的,有的前额发尖向上翘着,有的遮住了眼睛,都是流行的发型。
“还好没有人吸烟。”羽菲说。
“这里禁止抽烟。”若茗轻声道。
羽菲正打算拿出自己剩的筹码,若茗制止了她。
“这是我的卡。这是我的朋友,我们算在一起。”若茗递给操盘员一张卡。
“好的。您要多少?”
“我们每人500。”若茗说。
筹码发过来,都是50元面值的。
羽菲在一旁有点惊讶地看着若茗。
“这是最低消费,但是我们不一定玩那么多。”若茗凑近轻声说。
羽菲点点头。
那几个中国男孩子面前,都放着不高的几摞筹码。
开始下注了,若茗并没有动,羽菲也就不动。
胖胖的浅金色头发男孩压的是数字。
总共压了6个。
每个上面放了100元。
从头发里露出半边眼睛男孩压的是大小。
在‘小’上压了200元。
还有两外两个发稍上翘的男孩同时压了红色。
操盘员见大家都放好了注,在台面上用手从左到右漂亮地拂了个半圆,示意不能再动了。
轮盘转起来。每个人都紧张的盯着它缓缓停止。
指针停在黑色28。
浅金色头发男孩一拍桌子,高兴地说:“我就知道能中。”
但是另外3个就惨了。
“Shit!”一个瘦瘦的发稍上翘的男孩骂了一句。
“出了3次大了,还是大!邪门了!”只露出小小的一只眼睛的男孩说。
“黑色也是2次了。”另一个发稍上翘的男孩说。
“再来再来!我请你们喝饮料。”胖胖的浅金色头发男孩说,“来,小姐,来杯饮料。”他朝推着饮料车的白人服务小姐招手。
“您要什么?先生。”
“一人一杯可乐。”
“总共是20元。”小姐给他们分别放好饮料。
浅金色头发给她40元钱,一挥手说:“不用找了。”
回手又扔给操盘员一个20元的筹码作为小费。
一杯5元,小费就给了20元。羽菲撇撇嘴。
“谢谢。”操盘员收起小费,说:“请下注。”
“我就不信赢不回来!”半边眼睛说。
他在红色上压了500元。
其他的人也倍增了筹码。
若茗压了100在红色上。并对羽菲说:“跟我下,没关系。”
羽菲就如法炮制。
居然赢了。
是红色的3。
若茗收了筹码,顺便把羽菲的也拿了回来放在羽菲的筹码上。
“好!好!看老子怎么赢回来。”那几个男孩叫道。
又是一轮。
每个人都压了1000。
若茗没有动。
羽菲也就没动。
他们分别压了黑色、大。
已经4盘没有变动,变色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绿色的00。
全盘统吃。
除非你压了00。
发稍上翘的叫起来:“妈的!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又回头看看若茗和羽菲。
“你们挺厉害啊,逃过一劫。”
“运气罢了。”若名淡淡笑。
“经常来吗?”
“偶尔。”
“偶尔?偶尔怎么可能有贵宾卡呢?别谦虚了,给我们教两招呗。”
“你们在上学吗?”若茗避而不答。
“对啊。我们叫F4,我叫F2,他F1,这个F3,那个F4。”发稍上翘的分别指着自己、另一个发稍上翘的、半边眼睛和金色头发说。
“F4,明星啊?”羽菲乐了。
“不是。我们4个就是每次考试都不及格,总fail,所以别人这么叫我们。”另一个发稍上翘的说。
羽菲更乐了。
若茗也笑出来。
他们也乐了。
“你们老这么赌吗?”羽菲问。
“有时候。心情不好了就出来玩玩。”半边眼睛说。
“拿钱买好心情啊。”若茗逗他们。
“这算什么。上次F2的跑车都输这儿了。我们开着车来,赌场的车送回去的。”金色头发说。
羽菲还是想笑:“你们也太酷了吧。”
“好了,我们要回去了,你们慢慢玩。”若茗说。
“诶,大姐,这是我的手机号,有时间一起研究。”发稍上翘的边说边在赌场的记数卡上写着自己的号码。
“好的,不过你们还是好好学习吧。”
出了赌场,羽菲笑:“这些孩子,除了学习什么都会什么都做。每天在饭馆吃饭的、酒吧泡着的、开名车来去的还有考试不及格的都是他们。都是父母的钱。这样的孩子以后能干什么?!”
若茗无奈的耸耸肩:“人家有那个命,以后也不一定非得干什么。”
想起若茗在赌场的贵宾卡,羽菲想问什么。
但看了看若茗,她又强压住了好奇心。
这个应该属于个人隐私了吧。
人至察则无友。
朋友之间要有足够的距离和尊重,如果她愿意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这一点上,羽菲还是很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