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羽菲在自己的家中,电话铃响,是Aldo.
“Fei,怎么不过来了?”
“你说呢?”
“...谢谢你今天为我安排的节目。”
“不用谢。你喜欢上Maggie了是吗?”
“没有,Fei,我们只是朋友。”
“那你为什么对他说你爱她?”
“我没有说!”
“我明明听见的。还有,后来你看我的眼神太陌生了。是不是最好当时我不要在?!”
“Fei,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也许我是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没关系,我已经很失望了。本来是想让你高兴,可是你表演得太过头了。你们才刚刚认识!”
“Fei,你听我解释,我还是爱你的。”
“算了,不要讲了。我们改天再说吧。”羽菲愤愤然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机旁想了想,羽菲拨通了若名的电话。
“若名,我今天带着Aldo玩threesome。”
“另一个人是谁?”
“我新认识的一个白人女孩。”
“你疯了吗?怎么能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朋友?!”
“我只是想着好玩,他说也很想试一试。”
“当然了,男人哪个不想试?!”
“玩完了我才知道自己玩不起这样的游戏。”
“唉,羽菲啊,我真不知道你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如果你真心爱他,根本就不应该让他做这样的事。你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吗?”
“本来我以为我不会介意,但是现在知道并不好玩。尤其是受不了他对我态度的忽然完全转变。”
“菲,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敏感、很细腻的人,凭你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和老外在一起真有点可惜呢。”
“可是你知道我想了解西方文化和生活的。我和Aldo之间刚开始的时候好像隔着一堵墙,文化和语言砌成的墙,现在已经越来越薄。我总以为其实种族和种族之间的差异很小,只是人和人的差异。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白人的生活,但是事实上还离得很远。”羽菲有些难过,有些激动。
“我知道,现实就是这么脆弱。既然你的出发点就不是为了爱情,那么你又怎么能以爱情的标准要求呢?不如就干脆看开一点,当作一个游戏吧,既然你那么爱玩。”
“有道理。”羽菲默然,但是感情有时候是很难分清的。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
“不如你陪我去问问伍先生,我和Aldo能不能再发展下去。”羽菲又说。
“Fei啊,你还幻想什么呢?”若茗叹气。
“不甘心吧。”
“那好吧,我就陪你去,让你彻底甘心。”若茗无奈。
在伍先生店里。
“伍先生,我又来看你了。您能帮我算算我应不应该和白人在一起?”羽菲急切地望着伍先生。
“你虽然一直想要融入西方社会,对自由也是心想神往身体力行,但是,你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你的头脑和行为模式还是在分辨和取舍。你的灵魂你的根都是中国的。你想想看,你该不该和白人在一起?”
“那就是不应该了?”羽菲似懂非懂。
“要你自己去体会。”伍先生微笑。
若茗一直站在远一点的地方默默观看。
伍先生望了望若茗,也没有多问。
羽菲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顺便问问你的大款吧,你的感情。”
若茗赶忙摇头,“我可没你这么多事要问。”就拉着羽菲走出了门。
在尼亚加拉大瀑布。
凌宇和Linda手拉手的走在阳光里,瀑布的水花不时溅在他们身上。
“看呐,彩虹!”Linda喊。
顺着Linda的手指,凌宇望过去。
果然有一道因为蓬勃水雾折射出的小彩虹。
彩虹下依栏而立的好像有一个背影很熟悉。
凌宇再看,是若茗。
虽然穿的是新潮的短裙,但是身影还是能认出来的。
和一个白人在一起。
白人搂着若名的肩膀,靠在岸边唧唧我我。
想起了诚钢问若茗在赌场的事。
凌宇拉着Linda往前走了几步,想再看清楚些。
看到白人是个光头。
Linda问:“你干什么呢?”
“看到一个朋友。”
“那就去打个招呼呗,干吗这么鬼鬼祟祟的。”
“啊,算了。”诚钢看到若茗他们开始走动。
“她好像不太想让我们知道。”诚钢自言自语。
诚钢正在电脑前面看股票的走势图。
电话铃响。
“诚钢,你上次见到和若茗在一起的白人什么样?”是凌宇。
“男人样呗。”
“有没有什么特征?”
“怎么了?”
“我又见到她了,和一个白人在一起。光头。”
“哎呦,那不是一个人。上次那个有头发。”
“若茗换男朋友还挺快啊,这才1、2个月吧。打扮得特漂亮。”
“那是人家的事,你操那么多心干吗?再说我这忙着呢。”
“诶,这不是远在异乡大家难得朋友么?你怎么忙了?餐馆都没了。”
“我这股票大涨,翻倍了!正高兴呢!”
“好小子,你就自己高兴啊。”
“好好,回头我请你们吃饭。”诚钢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