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段时间，徐旺发身心受到巨大打击，整天以泪洗面，伤心至极，完全丧失了一个男子汉气质；见此情景，做为邻居徐江川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天和母亲同乡亲们一道劝着徐旺发，让他想开些，别把身体整垮了；在众人劝说下，他的心情稍为好转些，他老母亲前来每餐做好饭，因他搬到新屋场，离老屋场有三四百米地；他每餐也进点食，他老父亲和俩个弟弟整天陪在他身边开导他。其实，大家看到他家发生这一惨剧，心里都不好受。
特别是徐江川看到他俩个幼小的孩子从此失去母爱，想着自己从小失去父亲，种种辛酸涌上心头，幼年童年最怕的是失去母爱与父爱；父亲的早逝，留在家庭的阴影，时刻在脑中挥都挥不去；母亲的艰辛，还有社会上那流言蜚语，给母亲的心灵带来沉重打击，给孩子们幼小的心灵上，布上一道阴影，也是一种精神损害。好在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她能顶住各种压力，有能力维护好这个家，母亲跟男人没有两样，男人能干的事，她能干，男人不能干的活，她也能干，经得住风雨，经得住耐劳；为了这个家，时刻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母亲不但有一双勤劳的双手，但也有一双巧手，一年到头，晚上坐在煤油灯光下，缝缝补补，让一家人过着俭朴的生活，为了让一家人暖暖和和过冬，不让仨兄弟冻着，母亲凭着自己的双手，在劳动之余，经常挑灯夜战，做好的布鞋，一家人穿在脚上既舒服又方便，不像皮鞋穿在脚上挤脚。
杨英香每做一件事，都为这个家庭着想，宁愿自己苦点累点，也要让孩子们生活过得舒坦些，她好不容易把这个家撑下来，把仨个孩子带大，而且没有让一个孩子停学，这是个创举；她一直相信知识，她明白不管那个时代，知识能改变命运；她提倡孩子们努力学习文化，可一个孩子都没有进入高等学府，在她心中成了一大撼事。
徐江川、徐江政文化基础差，没有考上高中；杨英香没有怨言，她知道俩个孩子考得不好，骂他们也起不了作用；孩子们学业无成，自有他们创业之路，让他们走上社会去闯荡去奋斗吧；政策改革，只要不变，只要勤劳苦干，凭孩子们智慧，肯定会走上富裕之路；如今田地分到各家各户，家里也需要劳动力，在家劳动正好让孩子们得到锻炼。社会虽发展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广大农村里种田耕作，完全还是原始社会传下的耕作方式，农业机械化在全国还没有全面实现；田地里生产出粮食，完全是人力加牛力，每一粒粮食，都包含着农民们汗水与辛苦，可见农民们种田有多辛苦。
在学校读书时，徐江川也经常听老师讲，英国、美国等发达国家，种田全部实行机械化，中国以后也要实现；徐江川每当听到这个美好的愿望，既羡慕又向往。******主席在世时，也曾提出：“向农业机械化进军”“中国人民有志气有能力，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现代化目标一定能实现。”伟人的话，激励着中国人民大踏步前进；徐江川同全国人民心情一样，盼望着这个目标早点实现；这样能给全国人民带来福音，让农民们轻轻松松种好田地。这个愿望在不久的将来，随着改革开放经济腾飞，中国人民真的实现了农业全面机械化，这是后话。
元宵刚过，假期一到，徐江川与徐根庆又一道告别了亲人，离开了家乡，前往德安棉纺织厂上班，在上班头几天里，徐江川心情总觉得不愉快，总有种压抑感，脸上不像往日那样生龙活虎笑容满面，让人一看缺少往日那种生气；同事们见了知道他怀有心事，也不可明问。是什么心事缠绕着他，是王兰枝的不幸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这个活蹦乱跳可爱的堂嫂，说走就走了，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王兰枝的无知与无奈，造成自己生命价值观贬低，太不值得了。人的生命价值观为什么各不相同，有的人明知死亡近在眼前，还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落水的人总希望眼前出现漂浮物，抓住浮物，保住性命；有的人明知自己的病医治不好，却总抱着找到名医能医好自己的病，起到起死回生作用；而有的人为了一时之气，而轻率地做出轻生决定，实在是糊涂之及。人的生命价值观怎么有这么大差别，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是至高至上无价之宝，让有生的生命，发挥应有的价值；理论上任何人都要珍惜生命，热爱生命，保护生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让有生之年做个知足常乐对世人有贡献的人。
一天风和日丽，徐江川下班回到宿舍，突然见到徐高华叔来了，高兴地问：“叔，您过来啦，叶婶和我妈好吧。”
“你妈和叶婶一切都好吧，你上班习惯吧。”徐高华关心地说。
“习惯，比在田地里干活，要轻松得多；叔，你这大忙季节来厂里，肯定有什么事要办。”徐江川猜测着说。
“村里前任华书记，退休了在家办个卫生用品厂，叫我带他到厂里来买废纱头，用车拖回去，扎拖布用。”徐高华说明来意。
“那，老书记呢？”徐江川询问着。
“住在厂里招待所里。”
“根庆哥，老书记来了，我们去看看吧。”徐江川迫不及待地说。
“老书记来了，应该去看看，走，到招待所去。”徐根庆说走就走。
徐高华听到他俩要去看望老书记，高兴地带着他俩边走边说向招待所走去，招待所离宿舍楼只有几十步路，片刻工夫，仨人走到二楼，看见华书记住的房间门开着，老书记坐在单人床上抽烟，他俩见到老书记，亲热地喊道：“华书记您好，您老真是稀客。”
“乡里乡亲的，都是一个村里，不稀客，不稀客。”华书记爽朗地笑着。华书记六十开外，高高的个头，眼睛不大，见人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一副亲热的模样。以前，他在大队当书记时，办事很严肃，公平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对困难户特别关照，只要上面有救济款，救济粮，还有衣服，首先发给孤寡老人，还有困难户。徐江川父亲生病时也受到政府关照，这些徐江川记得清清楚楚；他办事从不带私情，时刻为老百姓着想，因此，在全大队树立了良好的威信。
“老书记，听我叔说，您在家乡办了个卫生制品厂，生意不错吧。”徐江川感兴趣地问。
“对，我跟你叔来德安，来买废纱头原料，就是做卫生用品用的。”华书记说明来意。
“春节回家时，我也听到HN县那边人跑卫生用品生意不错，我真想出去一展身手。”徐江川说出心蒇已久的想法。
“桐城，怀宁那边人办厂的比我潜山这地方多，我村跟怀宁交界，现在也有人外出订业务，但也有人像你一样跃跃欲试；马庙镇一条街成了棕沙市场，专门为这些家庭工厂服务，目前市场上纱头紧俏好卖，化纤、浆纱、棉短纱用来扎拖把，长纱用来打绳打安全网，纯棉用来开花回纺，总之，这些废料能变废为宝。”华书记说到做生意，打开了话匣子。
“回家时，您说的这些市场行情，我也打听了一下；不过，我也同我母亲商量过，想出去闯闯，我母亲说条件不成熟，叫我安心上班。”徐江川有种摇摇欲试表情。
“青年人，应该出去闯天地，怀宁那边早年跑业务的人，也有人成了万元户，我乡乡办企业也办了几家，主要是建材产品；政策改了，人的思路也变了，有志之人，借着政府提出发展经济强劲东风，发展企业，搞活经济；使乡村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发家致富的广阔前景；家乡年青人基本上外出打工，有的做到忙时种田地，闲时外出打工，做到种田打工两不务，更可喜的是，人们手头有了钱，土砖结构房子拆掉，盖上红砖结构瓦房，这样，房屋可不惧风雨，还有的家庭条件好的，准备盖两层结构的小洋楼，也许你今年回家过春节时，家乡又会发生新的变化。”谈到家乡发展，华书记像在大队当书记，召开社员大会做报告似的，宏篇大论，侃侃而谈。
“老书记，您讲的话，我信，家乡有如此发展，太好了，原先也听说家乡出现万元户，以前耳听为虚，现经老书记一说，那就是真的了。”徐江川眉飞色舞说。
“华书记说的是真话，一点不假，你看华书记，人老心不老，退休后仍想大干一番事业，给年轻人做个表率，实在值得人们钦佩。”徐高华大为赞赏说。
就在华书记与徐高华聊天时，徐江川用脑子算了算自己工资帐，去年进厂时，农村招进厂的合同工，因没有劳保福利，厂子给这些合同工每月定七十五元工资，由于农村来上班的人肯吃苦，重活脏活都愿意干，忙完自身工作外，到仓库里搬运棉纱棉花，用尽自己辛苦劳动力，每月又挣来三、五十元收入，每月实际收入能达到一百一、二十元，超过了厂里王书记每月九十七元工资，可观的收入却红了有些人眼；所以今年这些农村来的合同工，厂领导说去年工资高了，今年定为每月六十元，仓库里专门招了搬运工，徐江川再也没有额外收入，除非晚上给人顶班加点钱；徐根庆有劳保福利，每月工资四十多元；一年下来，徐江川每月工资加起来，一年之中，不吃不喝不用也不超过八百元，除了生活开支，节省着用，每年余下的钱不超过四百元收入，如果像这样挣钱，用二十年时间，也很难攒个万元户。
万元户对徐江川太有吸引力，他有种怦然心动感觉，他的心随着华书记那激动人心话语，內心里狂热不已，他的心随着华书记那感染力话语，已飞回家乡，他真想到外面精彩的世界去闯闯，到广阔天地里去追求自己的狂热生活，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之源，来改变家庭贫困落后面貌，使自己的家庭摆脱一个“穷”字，要想拔掉贫困之根，走上致富之路，达到小康水平，光靠这一个月六十元死工资，只能养家糊口，肯定发不了财；要想与富裕人家过上同等生活，那也只有另辟蹊径，用自己年轻的精力去博一博，用自己的青春活力去拚一拚，也许会拚出一番新天地；想到这些，他的心有些狂奔不己；回到宿舍后，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对徐根庆说：
“根庆哥，老书记的话，让我深有感慨，家乡已经有了万元户，可我还是一个贫穷的乡村小子，我想辞退这里工作，回家去闯一闯，实现自己的人生观，也许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江川，你这种想法是对的，你这番雄心壮志值得考虑，万元户人人都想，谁都想追求自己美好的目标；但你想好了，做生意你一点基础都没有，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不说，还要能说会道；更重要的一点还要有资金做后盾；可你目前赤手空拳，还不具备这些条件，再说生意场上还会遇到刁钻奸猾之人，可你人太诚实，能吃这碗饭的大多是精明之人，你可要考虑好了，再做决定不迟。”徐根庆以一个兄长的身份直言不讳地说。
“根庆哥，你说的是实情，也是我考虑的症结所在；初做生意，面临的有太多的困难，主要是手上缺少资金，这也是最大的问题；但我考虑初做生意，不要想一口吃成胖子，慢慢摸索，打好基础，好好学做生意，生意场上也说，讲究以诚取信，只要把所订的产品，按质按量做好，也许能换取客户的信任呢！”徐江川仍不放弃地说。
“你既然相信自己，有这种信心，我也不必说了；这样吧，听我一句良言，今年只剩下几个月了，把这个班上下去，集点钱，也有个基础，没有钱做生意肯定不成；我看还是等到明年，再做决定也不迟，你看我说的想法可对。”徐根庆好心阻止着说。
“根庆哥，你说得有道理，心急吃不成热豆腐，做生意也不是口袋里拿物，十拿九稳，做生意像在风尖浪口上行走，是有风险，但我想改变家庭困难现状，也只能挺而走险地出去闯闯才甘心。”徐江川仍怀着信心想改变家庭现状。
“你有这种信心，我不是阻止，而是支持你，我的意思等条件成熟些，再闯天下也不迟。”徐根庆仍建议着。
“根庆哥，听你的没错，把这个合同期班上满也对，想做生意日子长远着，等条件成熟了，大干一场也不迟。”徐江川采纳了徐根庆的建议。
其实，徐根庆这种建议合乎常理，是对徐江川关心，出于好意，他以兄长的姿态去规劝，是想让徐江川不要急于求成，要考虑做生意面临的实际情况，这种权宜之计，是为徐江川着想，让他在有一个稳定收入的工作岗位上工作，对缓解他家庭经济困难也是个帮助，他家需要这份收入，才能减轻他母亲肩上的担子；自己好不容易把他从老家招进厂，对一个农村青年来说，是个人人向往的美差事，是份眼热的工作；如果这时候回家，生意做得兴旺那还好，如果做不成，下半年又是农闲时期，想进厂恐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他以一个好友的身份关心他，让他静下心来上好班，完全是为徐江川好，是为他家庭着想；让他每月能有固定收入，以便解决他家当前实际困难。
徐江川与徐根庆从小相处，俩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徐根庆的话，他是言听计从，当作兄长看待；徐根庆虽比他大一岁，但比徐江川老练，考虑问题成熟全面，每办一件重大事情，考虑后果，并不以头脑发热来办事，求胜求稳，是他办事原则，所以，他办的每一件事，能取得大家的信任，有种战略家的眼光；厂领导对他特别器重，从空调班调到供销科管供应，供销供应两科分开，又调到销售科，厂领导看准他办事稳妥，处事耐心，工作勤快，为人热情，与人又有结交能力，让他到销售科是发挥他的特长。他也经常岀差，到对方单位送货，催款要帐，对方厂家热情招待，管吃管喝，住厂子报销，还有补助，厂子生意比个人生意好做，是计划经济，个人没有风险，按理说是个肥差，但生意场上艰难，隐藏着暗礁险滩，叫人难以胜防，他也经历过；所以他对徐江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际情况，是对江川负责。
徐根庆劝徐江川做生意不要凭头脑发热，贸然行动，是他懂得经济规律，他家和他爸两个人端上铁饭碗，每月有固定的工资，可这有限的工资，管家庭日常开支外，余下的钱不多。实际上他的家庭还不太富裕，母亲的病需要治疗，需要营养，时时都要花钱；最重要的是，还要为自己婚姻需要花钱考虑，每月固定存上十元钱，风吹不动，雨打不摇，为自己日后用钱做打算。到了春节回家时，两个月工资加起来不够用，给外婆买点好吃的，给母亲买些营养品，给俩个妹妹买些学习用品，还要买一、二件玩具给小妹，自己还要买两件新衣服，回家穿体面些。自从谈了女朋友，有时逛逛街，看电影，买零食，花个三元五元，那他只好在伙食上省，也要把这十元钱存上。
厂里规定双职工有房子分配，也只有一间房子做为栖身之地，煤球炉子还要在走廊里烧饭做菜；还要排队分配。到了结婚时，城里人讲究排场，钱花多花少，还要办得热热闹闹，结婚时才有喜气，但这一切需要钱，年轻人到了二十三、四岁，逼迫着你不得不存上钱，留做日后娶老婆用。为了日后办喜事花钱，徐根庆出差办事虽说有补贴，可他舍不得乱花钱，岀短差中餐吃饭时在面食店里买几个包子吃，或者买一碗面条，尽量节省着用，以备以后急需之用。
徐江川虽有美好的愿望，有海阔天空的遐想，有充满对未来前景憧憬，想回家创业，在无资金条件又不成熟情况下，想想家中现在一穷二白，并没有多少余钱；没有资金做后盾，正于徐根庆说的那样，做生意谈何容易。徐江政刚出去学手艺，学艺期间，农村匠人有条不成文规定，学徒期间，管吃管喝管住，但没有工钱，干得好，师傅给你点零用钱，买两件衣服，遇到抠门的师傅，管吃住就不错了。母亲在家种几亩责任田，还有菜地自留地，够辛苦的；母亲为这个家日夜操劳，无偿贡献，两鬓已染上白发；徐江川总觉得欠母亲养育之恩太多太多，心想只有日后补偿，报答母亲养育之恩；徐长青还在学校读书，家庭还有些开支，实际上单靠自己的工资，还有母亲劳动挣来的粮食钱，除了化肥、农药、种子、公粮、还有家庭开支，一年下来也没有余下多少钱，没有钱，要想出外做生意也不是件容易事。
稳住了心情，徐江川只能把回家创业的想法做个计划，在心中规划着蓝图，酝酿着以后发展之路，总想让这个美好的蓝图在不久的将来逐渐实现，让一家人过上富裕的生活，这个愿望一直在心里向往。华书记谈起家乡那喜人的变化，总在耳边回想，万元户这个词已深深地印在脑中，他要向这个目标追求；他记起华书记那句话，是男儿应该出去闯一闯，那怕碰得头破血流，也要去尝试去拚博。根据家境目前处境，他还是采纳根庆哥的意见，等手头余些钱，他就要像雄鹰展翅，遨游太空一样飞出去，去打拚一个新天地。
日出日落，城市里是处日不落的地方，当太阳落下地平线时，城市的灯光与天上的星星一样，先是零星发亮，然后大放光彩，马路两旁的路灯，在城市就是两排指明灯，供行人方便，到天放亮时才熄灯。
徐江川生活在充满气息的城市里，在这里过着与乡村不一样的生活，每天不管是睛日当空，还是刮风下雨，照常上好自己班，日不晒，雨不淋，车间里四季如春；八小时工作之外，时间自由支配，他把更多的时间用在读书上，随着市场经济结构调整，他不但看红书，更多机会在找企业管理书看，从书中吸取经营经验，从中掌握企业经营策略，看看别人经营生意生财之道，加以培养自己经济适应能力，以后溶入经济大潮之中好显身手。自从徐根庆交了女朋友后，只要侯秀丽不上中班、晚班，他俩经常外出约会。这样也给徐江川提供更多的读书时间，他喜欢文学书籍，每天书不离手，离开了书，他就觉得吃饭不香，睡不安稳，神情晃忽；棉纺织厂图书馆里，书架四周摆着满满的书籍，现在好多年青人喜欢看书，每六有借阅有送来的；只要拿出工作证登记，就能寻找自己喜欢看的书，书是通往知识顶峰阶梯，这话一点不假。因此，徐江川与书结下不解之缘。图书馆管理员邹大姐跟他特别熟悉，她喜欢这个勤奋的小伙子，只要徐江川来借书，她会热情地招呼说：
“小徐，来借书看啦！”
“是的，不好意思，经常打扰你。”徐江川笑着回答。
“这是我的工作，应该的；看书好呀！能增长知识，增加智慧，可大有益处啊！”
“邹姐，这话说得实际，太对了。”
只要谈到书，徐江川会眉飞色舞，心旷神怡；书给他构筑了精神支柱，给了他勇气与自信，他最崇拜书中描写的英雄们，英雄们事迹鼓舞着他，他要以英雄事迹为榜样，学习英雄们顽强拼搏的精神，不怕苦，不怕累，兢兢业业地干好每一件事；从识字那一刻起，他伴随着书成长，是书把他引上社会，教他怎样做人，做一个好品质的人，他工作积极，乐于助人，良好的品质，赢得大家的好评；他从书中吸取精华，书中知识把他培养成一个正直开怀的人，与人交道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对人办事处以公心；由于母亲风格影响，就是困难也从不拿厂里东西，不贪占别人便宜，使自己保持高尚品质。
时间像长江的水，不断向前奔流，时间是不变的永恒标志。可徐江川不想浪费时间，做个庸碌无为的人，他觉得时间对一个人生命太重要，就是在休闲的时间里也要找点事干干，从不想让时间从身边白白流走，生活才过得充实；他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喻看书、写字、摘抄名言录、写诗、画画、打球、帮别人干点力所能及的事，也不能让时间白白浪费；逛街，看电影也是他业余爱好；他要把人生有限的生命释放出一点能量，实现自己人生梦想。
童年时，他第一个梦想，由于父亲长期生病，最后病魔夺去了父亲年轻的生命，长大后他想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救治天下不幸的人，他尽力地搜罗有关医学书籍看，随着自己学习不理想，想进医学院，无门可进，想当医生梦想破灭了。第二个梦想想参军，参军光荣，穿上威武军装，手握发亮钢枪，迈着雄壮的步伐，保卫祖国，为祖国站好岗放好哨，锻炼自己的体魄，增强军人的气质；可这从小就向往的愿望，由于参军名额有限，致使自己很难有机会参上军；说句心里话，当兵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使他感到很大的遗憾，他从小就崇拜军人，对军人特别尊敬，他喜欢军装，觉得穿上军装才威武雄壮；只要亲戚朋友送他一套军装，他如获至宝，劳动时舍不得穿在身上，出门办事，才穿上军装，虽没有佩上肩章领章，也显得自己威武，他一直想实现军营梦，保家卫国是自己人生追求的梦想，可这个梦想随着年龄增大，超过参军报名年龄，又没能实现；他喜欢看书喜欢写写画画，他又想实现自己文学梦，可看喜欢看的书，看书总是囫囵吞枣地浏览一遍，很难吸收书中精华，使自己很难打下坚实文学基础，他脑中虽有好多文学体裁，却写不出精采文章，他也恨铁不成钢，觉得自己一事无成，空叹人生，只有在劳动中磨练自己意志。他虽然读了不少名人作家作品，想从中找出写作技巧，可自己喜欢写人写事写景，也写不出理想的文章，自己缺少这方面天赋；文学之路也是条艰难之路，这条路并不平坦，并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通的路，没有辛勤耕耘，很难有好的收获，难怪作家写篇长篇小说，稿纸要用车装，写本好书不容易，需要精力，需要构思，还要靠辛勤写作从中积累文学精髓，日复一日锤炼，还有好的构思与体裁，把自己本身当作是一本书，才能写出好文章。
徐江川喜欢挥毫弄墨，总想写点什么，写着写着，总觉得自己写的文章枯燥无味，总是半途而废，到最后怎么也写不下去，觉得内容太枯燥，太通俗，太空洞，文学这条路，对他来说很难行得通，他也不想放弃，可这条路太艰难，使他很难走下去。学医、参军、文学写作没有机会如愿以偿。唯一的选择只有在其他方面发展，才能展示出自己的才干。生活之路如此之艰难，并没有磨掉他的意志，相反总有一种雄心勃勃的宏伟大业在心中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