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刚出校门不久的徐根庆,年满十七岁时,已成为大小伙子,高高的个子,四方脸膛,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不过,正在发育阶段的他,身材还有些偏瘦,用眼一看倒也是个帅气十足的美少年。
爱情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来说,虽然对爱有种模糊的概念,有种向往,有种好奇;这是出于青春期作用,但还不是发自内心的想找个恋人;十七岁的年龄,正是恋爱尝试的开始,青春在激烈地跳动,向着十八岁的青年阶梯迈进,离这个神圣的年龄,也只有一步之遥;这个年龄段,既有许多美好的愿望,也盼望着有个好前承;想在人生的起点上,开始踏上美好光辉灿烂的征程,去拚搏去奋斗,打出一片天地来。实际上,十七岁的少年,还没有正式敞开心扉,对爱虽有种欲望,但还是一种腼腆朦胧的爱在心中涌动,还在朦朦胧胧探索之中;对爱的愿望就是想找个意中人,而不是想找个凑合型的畸形婚姻;因为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寻找人生知己;这个年龄正是想成就事业,为人生的起点打好基础,实现自己人生美好的目标去奋斗。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皖西南地区,男女比例失调严重。徐岭队好多大龄青年还在寻亲之中,托爹拜奶的找媒人提亲;撮合成亲的男方比女方年龄大上八、九岁的为数不少;这样,就形成了男女年龄的悬差。
徐家田的婚姻就是一个实例;他妹妹徐香枝为了自己幸福人生,抗争了三年之后,仍没有挣脱掉父母之命,在父母亲强大攻势下,为了哥哥有个家,被逼无奈地与自己不相爱的人------那个拐子结了婚。
叶慧兰看到当地好多青年谈亲如此困难,她担心儿子徐根庆也会步入前尘;为了保险起见;她看到娘家二哥女儿叶小花,长得还标致,正好与儿子同岁。一天,外婆来家,她私下里同外婆说:
“妈,我有个话,想同您说。”
“什么话?你说无妨。”
“我看根庆十七了,当地男女比例失调严重,我想给根庆定个亲。”
“有合式的姑娘,给他定个亲也行,过去,十七、八岁结婚多的是。”
“我看小花这孩子很不错,与根庆也般配,妈,您看行不行?”
“慧兰,我看他俩很般配,结个回头亲,以后更亲热些;如果你有这个意思;回家时,我同你二哥二嫂商量,看他们可愿意把小花许配给根庆。”
二天后,外婆回到家,第一个件事就是找儿子儿媳商量说:“二昌,你妹叫我回来,同你俩商量一件事。”
“妈,什么事?尽管说。”叶二昌有点急切地说。
“你妹妹,想把小花介绍给根庆,她叫我回家同你们商量一下。”
“只要小花愿意,我们做父母的没意见。”叶二昌夫妇俩当即表态说。
“既然这样,那就把小花叫过来问一下,问她可愿意。”外婆有些心急地说。
“我去叫。”二昌媳妇边答应,边对厨房洗碗的女儿喊道:“小花,快过来,奶奶有话问你。”
“好,我擦把手,马上过来。”叶小花答应着来到堂屋。
“小花,奶奶问你个事。”
“奶奶,什么事,说吧。”叶小花望着奶奶笑着说。
“奶奶问你,你小姑,想把你介绍给根庆,你可愿意。”叶二昌接过话说。
叶小花一听,脸红到耳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就让爸妈做主吧。”
外婆见孙女儿没有反对,表示同意了,心里大为高兴。
过了两天,叶慧兰回了趟娘家;外婆高兴地告诉她:“慧兰,小花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太好了,太好了。”叶慧兰激动地说;心情一激动,又发出咳嗽声。
“那回去时,跟根庆说说。”
“根庆不会有问题,吃过饭,我上二哥二嫂那儿去谈谈。”
“应该当面去谈谈才好,那我来做饭。”外婆高兴地说。
“妈,我来做饭,你歇会儿。”叶慧兰表情有些兴奋。
吃过饭;叶慧兰和外婆一道向叶小花家走去;见面时,一家人特别亲热,并互相问寒问暖,叶小花又是搬凳又是倒茶,对姑姑比平时还热情。叶慧兰见此高兴地说:
“小花,你表哥,你能看得上吧。”
叶小花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叶慧兰见侄女儿已表态,心里十分满意;在二哥家闲了一个时辰,看看时间不早了,对外婆和二哥全家告辞着,就动身回家。
回家后,见到根庆,不顾走路劳累对儿子说:“根庆,我今天到你二舅家去了一趟,同外婆做主,把小花许配给你,你可乐意。”
“妈,我现在还小,事业还没有发展,我不想谈什么老婆。”徐根庆一听急了,当即表示反对说。
“儿子,你看村里好多大哥哥,三十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现在女孩子又少,我怕耽误你的青春,是为你好。”叶慧兰仍笑着说。
“妈,这您就不要操心了,还没有到您操心的时候;我现在这么小,刚从学校门出来,还没有到谈婚的时候,妈,过几年再说吧。”徐根庆央求母亲说。
“小花是个多好的姑娘,过几年,小花能等你吧。”叶慧兰脸色有些严厉起来。
“除了小花,以后难道我就谈不到老婆吗?妈,我实在太小,想把事业稳定了再说;妈,我真的现在不想谈朋友。”徐根庆断然拒绝着。
“十七岁还小,你打听一下,爷爷辈的十七、八岁结婚有的是。”
“那是旧社会,旧社会的人寿命都短些;现在是新社会,国家婚姻法有规定,不到法定年龄,是不准结婚的。”
“你不要跟我讲大道理,队里的年轻人,那一个按婚姻法结婚的。”叶慧兰仍好言好语说。
“关键是我还小,还没有到谈婚的年龄,就是说了我也不会答应的。”徐根庆坚决不同意。
“我已经跟外婆和你二舅全家说好了,你不答应也要答应,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叶慧兰气得又咳嗽起来。
无奈之下,徐根庆在母亲劝说逼迫下,仍僵持不了母亲,顺从了母亲的意愿,不得不答应,糊里糊涂地与叶小花订了亲。
婚姻法明文规定,近亲不能结婚。但在男女比例失调的情况下,当地近亲结婚的也为数不少;主要是宣传工作不到位,人们不知道近亲结婚的危害性,是对后代不负责任的表现,人们仍普遍不知道近亲不能结婚的理由。徐根庆虽然初中毕业,****期间没有生理方面这方面教育课程,他根本上不了解近亲结婚的危害性,违背地听从母亲安排,订了娃娃亲。
徐高华在妻子的来信中,得知儿子徐根庆订了亲;他在回信中表示说:。。。。。。孩子还小,还没有到定婚的年,不应该过早地给孩子订亲。。。。。。。他表示反对。
徐根庆与表妹叶小花订亲,心里一直不太满意,可他又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他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过早地给自己订娃娃亲,他不爱表妹,因为表妹大字不识一个,他不想找个文盲姑娘,他想找一个有点文化素质的姑娘,在以后的生活里,才有共同语言。
叶小花与徐根庆同年出生,打从懂事起,俩人在一起你来我往,称得上青梅竹马,俩小无猜;女孩子成熟早,叶小花打小就喜欢帅气表哥,对表哥一往情深。
可徐根庆对叶小花的情感纯属亲戚来往,他并没有把叶小花装到心里去,并没有当成意中人,只当作是表妹对待。可女孩子心地却不同,她喜欢上一个人,是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思想是坚定的,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水性扬花地去戏谑人生。
因为下面有俩个弟弟,叶小花在家是长女,父母要出工,从小在家带俩个小弟弟,还要帮父母做家务事;因她又是个女孩子,叶二昌夫妻俩思想受到旧传统思想影响,考虑到女孩子读书与不读书一个样,反正女孩子是别人家的人,只要能干活、能洗衣、能做饭、能干家务事、能做针线活就行了,根本上不为女孩子前途着想,这种想法实在要不得,是对女孩子歧视。
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做为父母,应该设身处地的为女孩子想一想,叶小花不识一字,完全是他父母亲害了她,让她成为睁眼瞎。叶小花虽没有读过书,但心灵手巧,干活样样在行,针线活也做得细致;她高高的个子,体态均匀,苹果似的脸孔白里透红,一双漂亮的眼睛,光彩迷人;十七岁的少女情窦初开,就像花儿一样鲜艳美丽。从小磨炼,生活过早地把她锤炼成一个体态丰满的大姑娘,也许从小劳动锻炼,壮实的身骨给她提供了早熟的机会,由于心地单纯,又没有接受过文化知识教育,她根本不知道近亲结婚的危害性,在农村当时很少有人知道这方面知识。
徐根庆己长成帅气十足的美少年,英俊萧洒的表哥,是叶小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自从订亲后,只要家中有闲工夫,她就喜欢往徐根庆家来,想看看表哥,和表哥套亲热;叶小花一旦对感情坚定,她会用整个身心全力以扑地去爱自己所爱的人;每次见到表哥,她总是心花怒放,笑容满面,热辣而又大方、多情,一个少女的爱全揉和在这种情感之中。
徐根庆自从与叶小花订了亲,以前与表妹在一起那纯洁的友情,还有那无拘无束的感觉,没有以前交往时自在;相反,给徐根庆带来一种腼腆与害羞;见了表妹还有种不好意思,说话也不如以前自在。徐根庆认为在村子里年龄这么小,就订了亲,感到难堪,有种无地从容的感觉。
叶小花却不同,她到姑妈家来往的次数多了,其目的是想与表哥多亲热些,表达自己爱慕之心;可徐根庆每次见到表妹,俨然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纯真的叶小花从不计较,也不往心里去。叶小花每次回家时,叶慧兰总对儿子说:“根庆,小花要回去,你送她一程吧。”
“她不是不知道回去,要我送干吗?”徐根庆有些不好意思说。
“叫你送,你就送一程,那来的废话。”叶慧兰生气地说。
在母亲的逼迫下,徐根庆不得不听母亲的话;出门时,叶小花兴高采烈地在前面走着;徐根庆却磨磨蹭蹭地在后面跟着,行走时,总要与叶小花保持一段距离;走到村外乡间小路上,他俩虽同走一个方向,却不走同一条路;徐根庆见叶小花走一条近道,他却舍近求远地走另一条道,以应付母亲严厉的吩咐;面浅的徐根庆生怕自己与叶小花走在一起,怕别人看见笑话,使自己尴尬;他宁愿绕着弯走二里地,也不愿让人笑话。
心地单纯的叶小花,对表哥的举止从没放在心上;她只一味地喜欢着表哥,深深地爱着心上人,只要能多看一眼表哥,心中就是最大的快乐。每次到姑妈家,她都帮着干活,干起活来特别地起劲,浑身充满了活力,她有时边干边哼唱着家乡的黄梅戏《天仙配》里选段:“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叶小花心里明白;自己与表哥订了亲,自己就是表哥的人了。帮姑妈家干活,等于在给自己干活,好像自己提前打理这个家;所以,每次到姑妈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从不闲着,总是干完这活又干那活,她那活泼可爱勤劳朴实的举动;深深地得到姑妈喜爱。
一九八0年,国家政策有所改变;下乡知识青年开始返城。由于待业人员过多;五十岁左右吃商品粮的人,开始提前退休,让位给年轻人。借此机会,徐高华借着良机,跟着大多数人一样,瞒着年龄,提前打了退休报告,办了退休手续,让儿子徐根庆顶职到JX省德安棉纺织厂上班工作。
一个农家孩子,能有幸从农村顶职到城里吃上商品粮,真是喜从天降,也就是说从天上掉下个大馅饼。乡村人进城工作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喜讯传来,徐根庆全家人高兴万分,为儿子脱离繁重劳动而高兴,他再也不会风吹雨打,日晒夜露,真正地端上铁饭碗。
徐根庆更是欣喜若狂,听到消息后,向往城里生活的根庆兴奋得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兴奋程度达到了极点。到城市去工作去生活,是农村多少青年梦寐以求的地方,那里有高楼,有绚丽多彩的灯光,有热闹的人群,有宽广的街道,有艺术的世界,更有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有奔驰的车辆,还有风味可口的小吃,有迷人的风光;那里有财富,那里能享受到物质生活,能减轻劳动量,更让人欣慰的是端上了铁饭碗,再也不必为柴、盐、酱、油、米担忧,再也不为紧张物品而四处奔波,城市的生活太令人眼热向往,是个魂牵梦萦的好地方。可徐根庆实现了这个梦想,从此,他跳出了农门,过上了城里生活,可以说能跟考上专科学院的学生同等,实现了人生美好梦想。
当时,村里年青人,能为徐根庆有这样一个好爸爸,羡慕不己;羡慕徐根庆吃上了商品粮,从此以后每月有固定的工资、固定的平价粮,他再也不为钱粮操心了,再也不用在日晒雨打的环境下劳动了;在这个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小村庄里,又有一个从这个小山村里走向城里的人。乡亲们为徐根庆能过上城里舒适的生活而高兴,人人前来看望,有的还送来了自家产的鸡蛋,说了好多祝福的话语,以表示对徐根庆的祝贺。
徐根庆顶职进厂,对他家来说,真是个两全其美的事;徐高华退休时,年龄不到五十岁,正是壮年时期,他回家既可照顾多病的妻子,又可以照顾家庭,因为还有俩个小女儿,还在读书。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棉纺织厂任职期间,以厂为家,以身作则,遵守厂纪厂规;只要他发现谁拿了厂里一块布或一团棉纱,他会毫不留情地该罚的罚,该批评的批评,从不留情;那怕你是厂领导,只要违背了厂里利益,他敢于批评,敢于顶撞,性格耿直,有种铁面无私精神。因此,他也得到厂领导的好评,并嬴得了职工们尊敬。为了儿子有个美好的前程,顺应着上面政策;他不得不违心地玩弄手脚,开了病休证明,让儿子顶职进城,这一切都是为儿子前途着想。
徐根庆马上要进入繁华的城市,那里有鳞次栉比的楼房,有琳琅满目的商品,有学校、宾馆、招待所、酒店、车站、医院、工厂、有政府办公楼;有纵横交错的街道,还有拥挤的人群。徐江川为徐根庆能到这样的环境去上班,既为他高兴又有些难舍难分;复杂的情绪困扰着他,他真的舍不得和好友分居两地,但最大的心情还是为好友有这么个好前程而高兴。在徐根庆将要离开家乡前往新的工作岗位时,他除了干活外,只要有空闲时间,总围在徐根庆身边转,没话找话,特别亲热。
在将要离开家乡的时候,徐根庆也乐意同徐江川在一起多多相处,他俩打从懂事起,除了晚上睡觉外,白天很少分开过,以前在学校读书在一起,现在回家务农,在生产队里干活又在一起,他俩从小培养的友情比天高,比海深;回想以前在一起成长的经历,更加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的时光,只要有闲下来时间,都会相处在一起,心中总有说不完的话语。
从小培养的感情太坚固了,朝夕相处,一时的分开,徐江川真有种失落感;男子汉志在四方,应该有舍家抛业的理念,他祝福着徐根庆前程似锦,事业无限。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他们各居两地,但经常互相写信来往,在字里行间倾吐各自的心声,表达着各自情感。直到电话普及时,双方家庭安了电话,他们才中断书信来往。
随着经济体制改革,加速了城市建设的发展,股份制、民营企业、私营企业相继出台,随着各项建设的发展,给中国经济腾飞插上了翅膀。由于新型工业兴起,给农村剩余劳动力带来了巨大的空间,使进城厂人员日益增多;小企业在发展,大企业在增强,各行各业如雨后春笋般地蓬勃发展,带动了中国经济年年翻番;快速向前发展;经济的发展,增强了国家实力;为了进一步提高产业化,好多企业引进先进国家生产技术,引进先进的技术设备,学习发达国家先进的管理经验,技术创新给企业带来跨越式发展。
特别是实行改革开放之后,中国与世界贸易日益增多,造就了一大批企业跨越式发展,要想企业跨越式发展,为了提高生产力,就要陶汰一些旧设备;旧厂房旧设备不能适应新企业发展,这样就形成了一些老厂房需要扩建,老设备需要改造;加上国家庞大的工程建设,又给农村剩余劳力,带来了巨大的就业机会。
随着社会进步,随着经济大潮潮涌;德安棉纺织厂,为了扩大生产规模,扩建厂区,建设新车间。当时,厂领导王书记考虑到徐高华在厂期间,一心为厂,为厂办实事,对厂负有责任心。最后,经厂领导研究决定,聘请徐高华到厂里管基建。徐高华接到通知后,欣然前往。
徐岭队的小伙子们,家中有劳动力的都出外学手艺去了;徐江川也想学门手艺,可他家没有这个条件,学手艺二年、三年他耗不起;唯一的措施只有找捷径挣钱,才能解决家庭经济收入实际问题。
棉纺织厂扩建,需要外来务工人员;徐根庆得知这一消息,他首先想到了徐江川,他清楚地知道徐江川家庭面临许多困难;为了帮助徐江川摆脱家庭困境,徐江川也只有走出来挣钱,才是唯一出路。为了帮助徐江川解决实际问题。一天,下班后,等父亲回到宿舍时,他说:
“爸,我想找你说个事。”
“什么事,尽管说,只要爸爸能办到都行。”徐高华也不问清情况,满口答应说。
“爸,江川家情况,您也一清二楚;现在厂里叫您管基建,你能不能跟基建队长说一声,把江川安排到厂里干活。”徐根庆说出主题。
“厂里基建需要人员,但活也累;不知江川能行吧。”
“爸,这您放心,别看江川体弱,但他从小在队里干活,什么苦都吃过;我知道他这些体力活能承受。”
“既然这样,那我就同李队长讲一声,好吧。”
“好,那就谢谢爸啊!”徐根庆高兴地谢着说。
徐高华看到儿子高兴的面容,心里乐了:这小子,对江川这么好,好像离不开江川似的。上班时,他找到施工队队长说:
“李队长,我想找你说件事。”
“徐主任,有什么事,说吧。”
“我老家有个侄子,家里很困难,想在你施工队里找点事干干,不知可行。”
“施工队里正缺人手,你叫他过来就是了。”李队长爽快地答应着。
“那好,太谢谢你了。”
“谢什么,都是出力挣钱,徐主任,叫你侄儿马上过来好吧。”
“好,好;我马上叫孩子写信回去告诉一声,叫侄儿马上过来。”
下班后,徐高华见到儿子,对儿子说:“根庆,李队长答应了,你马上写封信回去,告诉江川,叫他马上过来。”
“好,我马上就写;爸,谢谢您啦!”
“你这孩子,一家人,还说什么客套话。”徐高华笑着说。
其实,徐高华最了解徐江川家近况,同是一个村里人;徐吉春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到JX来谋生;现在徐吉春病逝,留下妻子和孩子们;在家期间,他看到杨英香带几个孩子生活不容易;她家的困难也是自己的困难,只要自己帮上忙,也是应该的;能给杨英香家一点帮助,也表达了自己一番心意。
徐根庆想到自己又能与徐江川相处在一起,兴奋不己;利用下班时间,他马上草草地写了一封信。吃过晚饭,到邮政局很快把信发出去。
三天之后,徐江川收到徐根庆的来信;他在信中看到徐根庆叫自己到他厂里干活,心里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到自己又能和徐根庆在一起,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他太喜欢跟根庆在一起,共同语言把他俩人心紧紧联在一起,他喜欢同根庆哥在一起谈心,在一起玩耍。并从小对自己一直帮助,他牢记心间;想到又能与根庆哥在一起,那是自己最大的快乐。他拿着信兴奋地对母亲说:
“妈,根庆哥来信,叫我到他厂里做事,每月有将近七、八十元钱的收入,能让我去吧。”
“一个月能挣这么多钱,比在家种庄稼强多了,那你就去吧。”杨英香露出高兴的脸色满口答应着。
“妈,我一走,家中的担子又落在你一人肩上,太为难您了;您为我们兄弟仨人,受的苦太多了,妈,我们太对不住您了。”徐江川抱歉地说。
“孩子,说那些话干吗,你们大了,苦日子也就过去了;再说,你出去挣钱,也是为家庭着想,你就放心地外出吧。”
“妈,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希望,我一定好好干,为家庭争光,争取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徐江川表示决心说。
“妈相信你,你一定要好好干出个样子来。”杨英香全力支持着。
“妈,我会的,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定会让全家人生活好起来。”徐江川说完,转脸又向俩个正在做作业弟弟说:“江政,长青,你们俩放学回家,不要贪玩,帮母亲多干些活,让母亲少劳累些,知道吧。”
“知道,哥,你就放心地外出挣钱吧,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也懂得母亲为我们吃的苦,现在我们大了,应该让母亲少受苦。”徐江政懂事地说。
“哥,家中由我和二哥帮着母亲,你尽管放心地外出挣钱,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比什么都强。”徐长青向往美好生活说。
“你们俩太懂事了,我太为你们高兴了,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好日子会很快就要来到;但你们也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徐江川嘱咐说。
“‘知道。”徐江政、徐长青异口同声地说。
安排好一切;徐江川向生产队里写了一份外出申请报告,交给了队长徐光荣,徐光荣看到杨英香家实际情况,也就批准了;再到大队盖上公章,就可以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