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X县1日游就这么开始了。
第一站老城的槐花街上的一个无名烧饼摊,经营者是一对夫妻,就这么个不起眼的烧饼摊,夫妻俩一开就是20年。
烧饼摊的老板娘应伟今年44岁,说起烙烧饼的年头,她脱口而出道:“已经20多年了。”
摘面、擀面、包馅,老板娴熟地一收一捏,将手中的面团挤压成饼坯,尔后在正面涂一层糖油,饼坯做好。随着“哧”地一声,粘上凉水的一面饼坯牢牢地贴在了烧饼炉里,没过一会儿,颜色金黄、令人垂涎的烧饼出炉了。香脆的烧饼外头因为有糖油甜甜的,却不腻,优优点的是半肥瘦的烧饼,肥瘦相间,油而不腻。刚刚出炉的烧饼,冒着热气,饼皮金黄色,略焦的糖油上粘着满天星一样的芝麻。饼一入口,顿觉表皮松脆,内质软糯,用芥菜做原料的霉干菜肉馅散发着诱人的麦香、肉香、葱香,混和着芝麻香、糖油香,经高温烧烤融成一气,咸淡适宜、油而不腻,再加糖油,慢慢咀嚼、细细品味,令人垂涎。
众人吃着,牛对优优介绍到:“传说,当年朱元璋征战到此,吃上烧饼,念念不忘;后来做了皇帝,还派人到这里,找到当年的师傅接到宫中,专做烧饼给他吃。”
“真的假的?”优优有些不信。
牛见优优不信,接着道:“有刘基的《烧饼歌》为证:明tai祖一日身居内殿食烧饼,方啖一口,内监忽报国师刘基进见,tai祖以碗覆之,始召基入,礼毕。帝问基曰:先生深明理数,可知碗中是何对象?基乃捏指轮算,对曰: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龙咬一缺,此食物也。开视果然。”
“好吧。”优优听得呆了,“你可以做导游了,古文什么的张口就来啊。”
好似不在意优优的打趣,牛没有接话,舀了一口馄饨汤,吹了吹,才喝下。吃烧饼少不了搭配,叶玉的男友点了豆浆,优优等人则是选择了馄饨。清汤上飘着嫩绿的葱花,淋上麻油,香气扑鼻,加小半勺醋,优优觉得自己可以把勺子都吞下。
优优等人大快朵颐着,却听着饼铺老板娘在跟一旁的客人道:“我老公是舒洪镇人,16岁开始学做烧饼,那时候一边做烧饼一边还要种田,所以都在村里转悠。”应伟春说,后来,考虑到县城里消费水平高些,就出来打工了。小桥头的巷弄、老实验中学门口……但凡是人流量大的地儿,都出现过他俩的身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夫妻俩做的烧饼名气越来越大,回头客络绎不绝。每到傍晚时分,夫妻俩手中的擀面杖几乎停不下来。每到法定节假日,应伟春的烧饼也同步进入销售旺季。
“正月、清明、五一、国庆都特别忙,很多人一买就是30只、50只、100只。”应伟春说,让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来自某大城市的顾客,他是X县女婿,仅他一人一年就能在她的烧饼摊消费好几百只烧饼,“最多的时候他一口气定了300只,带回大城市送人。”
20多年经营下来名利双收,可小两口依然守着烧饼摊过日子:5点半起来和面,6点半开张,一直营业到晚上6点半。即便是过年,小两口最多也就歇上一两天。尽管几乎全年无休,日日重复劳动,但应伟春十分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在她看来,这样的生活“比打工来得好”。她给粗粗算了笔账,“像我们这样没有文凭的,到厂里打工一个月挣上个3000元就算很好了,倒不如自己做饼自由自在。”应伟春透露说,靠着烙饼,“多的时候每月能赚1万多,少的时候也有7000元。”
优优消灭完了手里的烧饼,仍觉得意犹未尽。“叶玉,我们再点一个烧饼,一人一半吧。”
“好啊。”尽管已经在啃手里的第二个烧饼,叶玉还是赞同道。
“优优喜欢吃吗?”牛看着优优吃完饼子后挨个舔舔手指的样子,笑问道:“再吃一个吧,半个哪里够?”
“够了够了,半个就够了。”优优摇摇头,虽然她也很想再吃一个,不过,眼前还有小半碗馄饨呢,可不能浪费。说道馄饨,分量非常足,足足有18个馄饨在里面。
听到优优的话,牛就对老板娘道:“老板娘,再加个半肥瘦的烧饼。”
“好嘞,稍等啊。”老板娘听到立马热情道,接着催着老板赶紧做饼子。
于是最后优优几乎是撑着肚子出的烧饼摊,心里大喊一声:痛并快乐着啊~
吃完了,当然就要运动了,于是一个上午4人就在X县城里个大有特色的地方转悠。新鲜的小鱼干,竹子做的各种用具,还有麦芽做的糖,老婆婆做的布鞋。什么都让优优觉得新奇,感兴趣,忍不住都要上去看看,摸摸,问问,俨然好奇宝宝一个。
叶玉起先还会给优优介绍一二,走的久了,微胖的她就吃不消了,后来干脆跟她的男友手牵手走在后头,最后坐在一边,等着优优逛好,再去下一个点。不知她是不是有意,给牛和优优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因为她发现,优优和牛之间,并不像是一般情侣一样,俩人走在一起显得亲近却谨守礼仪。难道他们真没什么?可是牛看优优的那种眼神,俩人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自己就尽量推他们一把,某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优优不知道叶玉的这些心思,她以为叶玉真是走的累了。想说叶玉是陪自己来这里玩,自己怎么好意思撇下她,自己逛。于是一开始的兴奋劲就慢慢淡了,而牛又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想到昨晚俩人之间的尴尬,就更加没有心思逛了。出了一家零食店的门,优优就提出来,说时间不早,一起去吃中饭吧。
不知道优优心思的3人,以为她是真的逛累了,就领着她去试试X县特色的小吃——牛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