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马北陪同吃饭,优优一个人走进食堂,心里空荡荡的。因为马北的关系班里的同学都不在相邀自己一道,而自己主动凑进她们,还会被她们打趣,“哟,今天马北不跟你一起吃啊。”旁人无心地一句话,令到优优觉得好似嘲笑她一般。几次下来,也不再和她们一起,孤单的身影更显落寞。而这一切,马北都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愧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情况,又觉得无比烦闷,无心去理会优优的感受。
“马北,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徐石凑近看着马北远看优优独自离去的身影,不知道这哥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马北追优优,徐石可没少出力,现在看到二人这种情况,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难道是因为被贾涛打了一顿的缘故?可最近也没见贾涛有什么动作。再看了眼马北那颓废的模样,徐石一推他的胳膊,“我说你倒是说话啊。”
“我~”马北被徐石一推,晃了一下,欲言又止,转身,也不搭理徐石,径自下楼。
徐石看着马北这样,生出狗拿耗子之感,遂轻哼一声,心里道,不说算了,我还懒得管你这破事儿。想到这里心里有闪过一个笑颜如花的身影,不是小潘又是何人。自家的事儿都理不清了,哎……
这天,文艺委员蓝蓝找到优优说年级段歌唱比赛,大伙儿商量着,让班里的几对情侣合唱,喊优优跟马北跟大家去排练。优优一愣,情侣?合唱?排练?就自己现在和马北的关系,去合唱?优优摇摇头:“你们去吧,我不会唱歌。”
蓝蓝一听就直到优优这是托词:“少来,甜蜜蜜,谁不知道你唱歌不错,班里的团体活动,你可不能扫兴。韩姨他们可是都参加了的,可就差你俩了。之前我可是跟马北说好了得。”
和马北说好了的,优优一皱眉,马北这边对自己不冷不热,那边却不经过自己同意,替自己答应参加什么歌唱比赛,他难道不知道,因为上次那首《甜蜜蜜》,她多了个甜蜜蜜的外号,时常被班里那些无聊的人拿来嘲笑她。想到这里,优优心里生出不满来,对这什么歌唱比赛完全没了兴致,“他要去,让他自己去,我不去。”脱口而出,隐隐有着一丝不满。
蓝蓝一听优优这话里,分明有着俩人闹情绪的意思,心道,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团队意识,你俩闹矛盾,影响了班级体荣誉,我们十来个人就等你俩了,扭扭捏捏做给谁看呢。想到这里,她也不再理会优优,径自离去。
优优心里还在想着马北自作主张没经自己同意给自己应下这种事情,没有注意到蓝蓝离开时对自己的不满。即使注意到,以优优的性子也不会去在意。
过了一会儿,马北走进自习室,来到优优桌边,对优优道:“优优,跟我一起去参加歌唱比赛吧,我都答应蓝蓝他们,现在大家都在等我们排练呢。”
听到马北一来就提出要自己去排练,优优没来由的火大:“要去你自己去,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参加什么歌唱比赛,我不喜欢唱歌,要唱你自己去唱。”顿了顿,想到这几天马北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优优更是觉得委屈,“我不去,你走开,别烦我。”
“优优,蓝蓝他们之前跟我说的这个合唱比赛,很有意思的。组织了很久,第一名还有奖励……”
马北话没说完,优优就打断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要去丢人。”说完埋头趴在桌上,竟不再理会马北。
看到优优耍性子,态度坚决,马北知道依她的性子,今天是再劝不动了,就不再劝,“不去就不去吧。”说完转身离去。
马北走后,优优一个人坐在自习室里,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就落下泪来。而这一幕,竟是被站在门外的马北看在眼里。紧了紧拳头,马北转身离开了。沉浸在伤心里的优优,自是不知道马北没有离去,会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学习的压力越来越大,每天被数理化切割的头都快要爆炸了。眼看就要高二文理分科,优优在跟爸妈说起高二分班的事情后,爸妈的意见是让优优选择理科。“文科大学可选择的专业太少了,理科更加有前途。”优优自己完全没有主意。心想爸妈的话,应该没有错。只是选择理科,固然是不用去被那些历史地理,可是那令人奔溃的自由基,二次函数,那些个对称轴,x轴,y轴。知道毕业后的多少年里,都一直出现在优优的噩梦里。
那场歌唱比赛,最后班里拿了第二名,马北他们领奖的时候,优优也没有去,听说后来大伙儿拿着奖金,凑份子去外头玩儿了一顿。优优没有去管那场唱歌比赛的情况,只是那之后觉得班里的同学对自己都有些距离感了。反而马北自那次之后,对自己关心起来,每天会默默地为自己准备好早餐放在桌上。
夏天近40度的高温,烤得教室外头的知了吱吱叫,连着2周都没下雨了。头顶的风扇呼呼无力地转动着。灌下一口水,牙齿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想吃饭,优优想起昨天韩姨提着半个西瓜,优雅地用勺子舀一匙,吃一口,吐出一粒籽的样子。吞了吞口水,也打算去买半个西瓜解解馋。
正YY着西瓜流着口水,优优收到小潘递过来的纸条,写字的是马北,“优优,一起去吃饭吧。”
优优拿起笔,“不去了,不想吃饭,我想吃西瓜。。”
马北看到小潘传回的字条,心道一声:“吃货”,提笔写到,“好的,放学我陪你去买。”自那天马北看到优优落泪后,心里对优优的愧疚,让马北再不忍心对优优冷淡下去。更是想尽办法要去弥补之前对优优的亏欠,每天会提前给优优准备好早饭,主动陪优优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看书。但是对优优问起之前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是闭口不言。每每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优优知他不愿说,心想只要诚心对他,他总有一天会放下顾虑对自己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