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相信我们今后的合作会很愉快!
“丁当。”我先打破僵局说道,“明天一早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我。”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带上烈儿和炽儿不顾丁当的抗议,在大雪中疾驰而去。
这是去哪儿?
自然要去看看我的树!
出了京城,上山,一路上的景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跟上次相比多了银妆素裹的冷凝之感。一路没有停歇,终于又到了那个犹如被鬼斧从山岩之中狠命劈开一般的深幽小径!深不见底的小径之中弥漫着神秘、奇玄的雾气,直透过来的鬼魅将第一次来的炽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烈儿一见炽儿害怕了,忙走到她的身边摩挲着它的脖颈,吹着安抚的气息,仿佛在对它说:别怕,有我呢!
好一对你侬我侬的马儿,可真是要把我这个孤家寡人眼气死呢!
“走吧?”我拉起烈儿的缰绳,鼓起勇气走进了这个深不见尽头的小径,炽儿紧紧地跟在后面。
没有蓝若玄陪伴的穿越过程显得漫长而难耐,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可以看到一丝光亮了。
这里,和两年前一个样,没有什么变化!
盆地之中仍然铺满了绿草、鲜花,远处的针叶林仍然茂盛、葱郁,一只只彩蝶轻盈地飞舞在山花烂漫间。谷底,仍然屹立着令我魂牵梦萦的挺立松柏——我与玄的树!
跌跌撞撞地跑到树的面前,泪眼??地望着上面篆刻的两个字:然、玄。
我不依地喊道:“你为什么躲起来?为什么不见我?就算是真的讨厌我了,也应该当面告诉我吧!你是想折磨我吗?是要让我后悔吗?你做到了!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后悔了,后悔了!”呼喊声响彻山谷,密林深处的鸟儿被我惊得一群群腾空而起,在山谷上空鸣叫着、盘旋着,冷眼望着被悔恨吞噬的我!
沉浸在悲痛中的我忽然间听到了一阵悠扬、清透的笛声,远远地、抑扬顿挫地传了过来!背脊突然挺得直直的,狂喜浮上我的心头!
是玄!一定是他!
他说过,这里只有他和我两个人知道,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吹笛子的人一定是他!
站在谷地的我,揉干迷蒙的眼睛望着远处山坡之上传来乐声的方向——一个黑乎乎的剪影越来越大,朝我走来。
是他吗?是属于我的春天的小熊吗?我的爱情还会再次遇见春天吗?
随着人影的越来越近,来人清楚地映进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小男孩。只见他悠闲地骑在一只黄牛的背上,头发被剃得光光的只留下头顶的一撮扎了个冲天辨,圆滚滚的小脸上一对灵活的黑眼珠正在好奇地盯着我看。
走到我面前,将唇边的短笛放了下来,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小哥哥,你怎么也知道这个地方?”
悬着的心脏猛地跌了回去,我失望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牧童,模仿着他的语气反问道:“小弟弟,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啊,这不,还不是因为它。”拍了拍骑着的黄牛说道,“半个月前,大牛从那条小径走了进来,要不是因为它是我们家最值钱的牛,我才不敢走到这里找呢!谁知道,这里面可一点都不吓人,还到处是野草呢!从那天起,我就常常来这里放牛啦!”
我心疼地看着他,多懂事的孩子呀!“你们家就住在附近吗?”
“嗯,离得不远,小哥哥要不要到我们家坐坐?”
好孩子,还很懂礼貌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以后有机会吧。哦,对了,你刚刚吹的是什么曲子?”那曲调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呢!
“我也不知道,都是跟着山上的老人们学的,他们吹曲子,我就跟着吹,也没听他们说过有名字的。”
真是个有音乐天分的孩子!我笑着说道:“你想不想学些新曲子?”
他一脸的高兴,赶忙问道:“真的吗?小哥哥愿意教我?太好了,大牛天天听我吹这几首曲子,都听烦了呢!”
“当然是真的,”我认真地看着他说,“过两天,你到京城的蓝府然院找我,到时候小哥哥教你一首名叫《牧童短笛》的曲子,那吹起来才真的好听呢!”
“好,我们一言为定,拉钩!”
一本正经地跟他拉了钩,我便离开了谷底,离开了我的树!
身后的小牧童再次吹起了悠扬的笛声,像是为我送别一般。
玄,就连这片原本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隐秘天地也不再专属于我们俩了!难道,我们再没有相聚的可能吗?
京城,老凤记。
“掌柜的,请问钱大娘在吗?”我很有礼貌地问着老凤记的前台掌柜。两年了,钱大娘不知道还在不在这儿干活。
见我衣着平常,不像是富贵人家,掌柜的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很正常!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金子,又一次问道:“请问,钱大娘在吗?”
“呦,客官这是,在在在,当然在了。”她一脸堆笑地说了好几声的在,扭头喊道,“小翠儿,去把钱大娘叫出来,别让这位爷等急喽。”
不一会儿,钱大娘便从里间走了过来,不满地说道:“后面作坊里的活儿多得不得了,眼下皇宫内又给薰夫人定制了各式衣服五十多件,小皇子寿服十几件,这节骨眼上把我叫出来干吗?”钱大娘还是没有变样,仍然是受不得一点委屈。谁让她的技术的确精湛呢!绝不用担心有下岗的危险!
“是我找你,钱大娘!”我看了看她拿在手上的老花镜,浅笑问道,“好久不见了,这老花镜用着还好吗?”
一番话起了作用,只见她立刻收起了不耐烦的表情,仔细端详着我,半天才叫了一声:“是你!蓝……”
我忙抢先说道:“是我,卓然,我来看您了!当然,也是有事相求。”说完,还对着她猛眨着眼睛,示意不要再说出蓝汀儿这个名字。
“卓然?”她迟疑地重复了一遍,很快便配合着我说道,“原来是你啊!走走,到里面谈。”说完,拉着我回到了她的卧房。
一关上房门,钱大娘便拉起了我的手关切地问东问西。想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蓝家大小姐在蓝若玄死后,得了失心疯离家出走,下落不明了吧?
我简单地跟她解释了两年来的生活,便紧接着问道:“钱大娘,我有一些活儿想要让您来做,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接下来?如果你愿意,价钱方面好说!”
钱大娘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你的活儿,多忙我也要接!就是晚上不睡觉熬夜,我也一定把你想要的衣服赶出来!”
“多谢钱大娘!我三天后派人来接。”
“好!”
出了老凤记,我心情好了很多,感到肚子有些饿的感觉,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吃中午饭!
抬头一看——正好有一间“梅林”酒楼。走,进去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