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没在的时候,森哲野是不是能令你满意?”
“嗯,这小子态度还可以,就是笨手笨脚的做不好事情。^_^ ”爸爸看起来心情不错。
森哲野脸色黑沉地哼了一声,“砰”的一声撞开门出去了。
哈哈!我才懒得理他的公子哥儿脾气,相反,激怒他给他一点教训还是一件蛮有成就感的事情。
“爸爸,猜一猜我带了什么?”
“呼!让我闻一闻,”爸爸微笑着,“哈!一定是梗米鸡肉粥。”
我打开保温盖,一股浓郁的稠香飘落在空气中。厨艺一级棒的我真是骄傲啊——
为爸爸盛了一碗端过去,看着爸爸享受的样子最开心了。
!,温馨的一幕。
突然,门又“砰”地撞开了。
“怎么啦,大少爷。”我不耐烦地问。
森哲野露出一口白牙,“我不可以进来吗,这病房是我付的钱。”
T-T,真是蛮不讲理的小孩子,我翻了一下白眼。
“死丫头!”森哲野嘀咕着,踱到窗边,一会儿开始拉扯起窗帘,一会儿玩起重金属摇滚手机铃声(吵!吵!吵),一会儿空气中飘起一股呛鼻的烟味(>0<,这小子在病房抽烟,>0<)……
“森哲野,到外边去。”我再次下逐客令。
“…-_-…”
“喂,你以为自己是聋子听不见啊。”
森哲野皱眉,拳头捏紧,但又放松,身子后倾,靠在墙上。
?-?,这个家伙不是很易怒的人吗?怎么修养突然这么好?
“你有什么企图?”我警惕地问。
“哈哈……”森哲野夸张地笑起来,“父女两个穷光蛋难道还怕我打劫不成?”
“爸爸,再盛一碗。”我扭过头,“我们不理那个疯子。”
“臭丫头!”森哲野走过来,危险的气息随之袭来。
T-T,他想要干什么?上一次被甩倒在地如今仍隐隐作痛的胳膊在提醒我:这坏小子可是一个好战分子!
“森哲野。”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把保温壶给我。”森哲野霸王一般地抢过保温壶。
?-?,这家伙真以为自己是强盗?他脑袋秀逗了吗?什么不好抢,偏要一个微不足道的保温壶,有钱公子哥的嗜好真是古怪——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纳闷地问。
“我、我……”森哲野有些尴尬(一定是我眼花),“臭丫头,别管我。”
哦,这个家伙肯定是——呵呵……我毫不淑女地大笑起来。
“我肚子饿了——”森哲野脸红的样子蛮可爱的,他找了一把银勺,从保温壶里舀出满满一大勺,骨碌碌地往嘴里送。狼吞虎咽的吃相,呵呵,还真适合这个野蛮人呢——
嗯,假如我去开一家粥店,就请这个家伙去做表演嘉宾,保证财源滚滚,赚个满钵。
“喂,傻笑什么,难看死了!”森哲野的脸色更红了。
“啪——”一卷圆筒面巾纸砸向森哲野,我愣住了,外表看起来懦弱胆小的爸爸竟然敢招惹那个肌肉发达的森哲野——
“小子,我女儿长得难看吗?啊!卓思她唇红齿白,像一个洋娃娃一样可爱,>0<,你这个不长眼睛的小子居然说我女儿难看(砰——这次砸到森哲野的是一个枕头)哼!开车撞到我也许是意外,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不知什么时候,爸爸的左手紧紧地攥着一个蓝砂瓷碗,“但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危险!
森哲野额头青虬暴涨,双目喷火——可爸爸一点也不逊色,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正在赛场上寻找目标的愤怒斗牛。
我猛地扑上去,一把扼住了爸爸的左手,从爸爸的手掌里挖出蓝砂瓷碗T-T,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顺便伏在爸爸身边,“老爸,我亲眼看见森哲野从二楼跳下去毫发无损,这小子的身手相当骇人,万一动起手来,吃亏的恐怕是我们——”
T-T,一时冲动的爸爸终于冷静下来,他的双手颤抖,可嘴却硬得很,“如果不是我右手受了伤,哼!肯定饶不了你——”
我偷偷地瞄一下森哲野,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降到了冰点。被连环砸的他肯善罢甘休吗?
漫长的几十秒钟,我捏了一把冷汗。
森哲野的脸色由紫转为白,由白转为青,由青转为白,完成了一道彩虹的七色变化之后,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撞开门出去了。
“爸爸。”
“女儿。”爸爸愁云锁眉,“抱歉,又让你担惊受怕了。”
“哪里,爸爸,这一次你真的好厉害好威风!”我连忙安慰眼眶红红的爸爸。
威风?厉害?爸爸害羞地笑了。
公共汽车司机们大罢工还没有结束吗?
T-T,我万般无奈地走在路上,望着冷冷清清的凌晨街道,抱怨这个罪恶社会的金钱制度:为什么贫富差距如此巨大?为什么有人必须流血流汗地生活,有人却纸醉金迷挥霍无度?为什么公共汽车司机的辛苦换不到该有的报酬?为什么我没有一辆脚踏车?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