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
谁在叫我?拍拍额头,该不会又做梦了吧,昨天晚上邱泽入我梦中。
“卓思。”邱泽微笑着。
我幸福地傻笑,头靠着邱泽的左臂弯,斜眼望去,邱泽的头上仿佛罩着金色光环,后背长出六对洁净的柔软的翅膀,像极了漫画中代表着生命与力量的天使迦米略。
呵呵……醒来时我被自己的狂笑声吓呆了,难道作为淑女的我都有像魔鬼一样的得意奸笑,而枕头上有一处晶莹透亮的水渍(各位一想就知道是什么吧!答对了,花痴的口水。)
唉!虽然这是做梦,但美梦的确令人沉溺。
“卓思。”
又有谁在叫我,温柔地,轻缓地,像是钢琴演奏的流水声。这一次,我拧拧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左望右看,0_0,我连忙收起自己倒垂的哀怨眼睛嘟起的生气嘴巴,奉上最为美丽的微笑,向着路旁静静停着的一辆黑色平治,欢喜地说:“邱泽学长,你好!”
“你好。”
“邱泽学长,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啊,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邱泽轻轻地笑。
*_*,想必我的脸一定很红,唉!刚才的花痴表情一定很难看——
“要去医院吗?一起去,好吗?”
呵呵……善解人意的邱泽,礼貌地邀请我,与人方便却一点也不居功。噫,我想起从我手上粗暴地拍落手机的一幕,真是奇怪了,为什么一向波澜不惊的邱泽也有那般冲动的时候?
邱泽学长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路口,难道他特意在这里等我吗?
“我的哥哥跟人打了一场,在吉贝医院。”邱泽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微笑着说。
“是邱程前辈吧。他是蓝山高中打架出了名的高手哦,应该把对方打得像狗熊一般趴下吧——”虽然有些失望,但我还是兴奋地说。
邱泽淡淡地望着前方,轻轻地笑。
“怎么啦?”他笑得我心里发毛。
“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也认为打架是有趣的事情。”
嗯,批评得有理,可是被唤作“小女孩”的我有一些些的郁闷。只是低一届而已,凭什么就把自己当成大人把我看成小丫头?
一路无语,转眼间,平治又停在了住院部的豪华病区——
“大叔恢复得还好吧?”
“还可以啦,只是我还要去上学,他总有些闷。”我打开车门,“谢谢你,邱泽学长。”
“不用说这样客气的话,”邱泽微笑着,“大叔在哪一个病房,有时间我去陪陪他。”
呵呵,邱泽是在说客套话吗?即使如此,我也觉得心里充满了暖意。
哧哧地跑上二楼,推开病房,我吓了一跳。
病房里有两张病床,坐在右侧的带着熟悉笑容的当然是亲爱爸爸了,可左侧的那一张病床,斜卧在枕头上的头部、手肘、大腿扎满了白绷带的那一个木乃伊是谁啊?0_0,从白绷带的缝隙处露出的一双眼睛,玩世不恭而冷酷,这不是森哲野吗?
“森哲野,你又开快车摔了一跤吧!”我幸灾乐祸地问,呵呵,看不见这家伙一张臭脸,!,真开心。
“瘦鸭头早斯(臭丫头找死)>0<。”森哲野右脸颊肿了一些,说话口齿不清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哈哈,心里乐翻了天。
“斯格头,嘘嘘,>0<,”森哲野捂住右脸,从病床上跳下来,抢过我手中的保温壶,掀开盖子,舀出一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什么嘛!自从那一天吃了鸡肉梗米粥,森哲野就每天厚着脸皮与爸爸分一杯羹,在第N次抢食之后,我只得劳烦自己准备多一份食物T-T,像他这样的强盗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
我按了铃,不一会儿,一个皮肤白净的护士小姐就进来了。
“请问一下,为什么这里多了一张病床?”
“-_-,很抱歉,是森少爷吩咐的,他付了另一个病房的钱却强调要和卓大叔住同一间,”护士小姐倾慕地说,“森少爷真有责任心,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履行与你们的合约。”
T-T,T-T,我怎么有一种两眼冒金星的感觉——如果不是我的独家美食诱惑,森哲野是可能成为这么一个“责任心强”的人!
我瞄一眼森哲野,此人正陶醉地往肿了一边的嘴里送百合莲子粥。唉,算了啦——有这个家伙在这里,爸爸也不会觉得太冷清了。
一个小时后,蓝山高中三年B班。
抵着下巴,疲倦地倚在课桌前的我刚刚从一堆书海里挣扎着游上岸来,那种累得直想一觉睡到地老天茺的心情是曾经做过学生或者正在做学生的你可以体会的——
“卓思,卓思……”
偏偏有一只聒噪的小鸟在你身边叽叽喳喳地吵着。
砰——我好想找一把猎枪啊——
“卓思,这个星期你为什么总是迟到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