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结婚进行曲响起同时,跌进谷底。这样的男人她怎能爱、怎能放入心里?
是谁赋予他权利,让他伤害女人伤得理直气壮?
是女人吗?还是专门欺人的爱情?
回眸,育臻在柱子后面寻人,她走了,留下满地碎心。
哪一天、哪一个日夜,轮到她离开,到时她是不是也要留下碎心?
眉沉,唇紧,蒋育臻在婚礼上,扮不出一张灿烂笑颜。
4
除去礼服,新房里,育臻坐立不安,来回踱步,她在新婚夜适应不良。
她的丈夫没进门,是否意味着,这房间将专属她一人?
她安抚鼓动的心跳,握紧拳,她要用最快的速度进入状况。
走出房门,她看向左手边,那里是致渊、致博的寝室、书房,再过去是一个小起居室,右侧还有一个房间,紧邻着她的寝室,那里是他的卧房?
缓步下楼,停在最后一层阶梯,育臻选择进客厅。
意外地,她在客厅里遇见他。很奇怪的说法,在他的家里看见他是天经地义,只是她还没准备好加入他的生活。看见育臻,尔众顿了顿正在打领结的动作,尴尬在两人脸上驻留。
“你要出门?”
“你还没睡?”
两人异口同声,下一秒,尴尬在两人脸上同时化解。
“我还有个应酬。”
不管他们双方是谁用手段促成这段婚姻,总之,他们成了家人,好不好,都要在屋檐下共同生活,放弃冷淡,他试着用家人态度面对她。
稳住态度,她走到他身旁,说:“我来帮忙。”说着,接手他打领带的动作。
“停战了?”微微一哂,他俯看新任妻子,她清丽动人、温婉大方,是男人喜欢的妻子类型。
第二次结婚,他缺少欣喜若狂的激烈反应,对婚姻,他不再心存幻想,但她的娇妍美貌不轻易被忽视。
“认清现实会让生活容易一些。”
对峙又如何,她总不能拿他胁迫婚姻当一辈子的话题吧!
一辈子……这三字瞬间从她心间滑过。一辈子是好长好长的一段人生啊!她选定方向、选了路径,再绕不回原点,重新来过。她将跟这个碧眼男人过一辈子,是真真正正的几十年面对,而非偶尔的梦中相遇。
“你是个聪明女孩。”
育臻说不出心头滋味,“要我等门吗?”
“不用,我会带钥匙出门。”
答应和俪晶在新婚夜见面,多少有一点证明心态,证明他的人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一场婚姻而更改。
说穿了,这种做法很幼稚,但众数人类,很难在面对感觉纷乱时成熟稳健。
“好!那么……晚安,路上小心。”放开手中领带,退两步,在他胸前,她总是脸红心跳。
“要不要下星期帮致渊、致博请一星期假,带他们去澳洲玩?”建议甫出口,他怀疑起自己的心态。
他在补偿她的蜜月旅行?诡异!这场婚礼让他不像自己。
“我想……不太好,致渊、致博马上要月考,他们需要花一点时间在课业上。”她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是“全职保姆”。
“他们的功课有问题?”那些家教在做什么?
“若以月考分数为基准,他们的确是班上的优秀学生,但我认为那是他们重复写评量卷的结果,并不是他们真正懂得课程内容。”
“你怎能凭分数,了解他们是真正懂得,或只是评量卷重复写太多次?”
“我曾经在平时考中出过评量卷上没有的题目,我发觉真正懂得课程内容的小孩不会有困难,但致渊、致博,就会有答题困扰。所以我想与其找家教重复要他们写大量考卷,还不如让孩子在课余接触其他东西,不要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学校课业上。”
“比如……”
很有意思的说法,从小他就认定只要拿第一名,就能一路成功,事实在他身上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没想到一个专业老师在他的新婚夜,推翻他的想法。
“比如音乐、阅读、美术、体能、英文等等。”
“这些东西学校不教吗?”把时间花在次要科目上,不浪费?